“内斗了，要不要出面。” 老杨低声说。
王一博示意大家别动，自己则借着树影的掩护，慢慢往破楼靠近。他的脚步很轻，贴着墙根像猫一样悄无声息。离铺子还有十几米远的时候，不敢再前进了，监控一直在转，他隐隐约约能听见里面传来一阵模糊的对话声。
“…… 这批货…… 怎么样？” 一个粗嗓子问道。
“放心，刚从缅南过来的，绝对…… 。” 另一个声音回答，听着有点像老成。
“价格呢？”
“还是老规矩，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不过这次陈厅说了，要多加…… ，他这次干完可能要缓很久不能有动作了，那边纪委已经盯上他了，兄弟们冒着风险送货，总得有点辛苦费吧？”
“操，陈建明这孙子越来越黑了。” 粗嗓子骂了一句，“行吧，只要货好，多两个点就多两个点。什么时候能交货？”
“明天晚上，换到另外一个老地方交易，我这个地方毕竟是散货的地方。到时候把钱准备好，我让人把货送过去。”
“成。”
接着，铺子的门开了，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走了出来，径直上了停在路边的一辆黑色轿车。车灯亮了一下，然后就开走了。王一博注意到，那辆车的牌照被一块黑布挡住了。
他等那辆车走远了，才慢慢退回灌木丛。
“听见了？” 老杨问。
王一博点点头：“明天晚上交货。看来这麻油饼店就是个幌子，这是一个散货的地方。而且陈建明在中间要拿点的。”
“那咱们怎么办？” 老杨问，“要不要现在冲进去，把他们一锅端了？”
“不行。” 王一博否定了这个提议，“我们毕竟不是公安办案的，他们是明天晚上交货，我现在找当地的公安肯定会惊动陈建明，我向京都那边申请，从隔壁省公安调警力过来解决。”
他转头对老杨说：“你现在让人去查一下刚才那个粗嗓子的底细，看看他是什么来头。就是刚刚带着人上了黑色轿车身材高大的那人，另外，你们不用出面，回去跟踪号好陈建明，他的反侦察能力很强，我怕现在跟着的两个人跟会跟不住，杨叔你们明天撤回去，我和我的一个同事留在这里配合公安的人行动。”
“一博，这怕是不妥，你回去，我和兄弟们在这里帮忙。” 老杨这些毒贩是亡命之徒，踏上这条路的人都是把脑袋绑在裤腰带上的，怕到时候王一博有危险。
王一博又往破楼那边看了一眼，麻油饼店的灯已经灭了，一切又恢复了寂静，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过。但他知道，这里面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
他深吸了一口夜空中的凉气，“杨叔，回到山南省帮我跟踪好陈建明，他有不对劲的地方你可以带人控制住他，还有那一边清醒过来的人，也帮我监控到。这边的事情，要与官场上人员对接的，你们不方便出面的，我和我同事比较合适。记得不要告诉我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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