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阳光洒在金碧辉煌的大殿上,裴千昱端坐于龙椅之上,目光如炬,俯瞰着众臣。
他率先开腔,声音低沉却带着一种令人无法忽视的威压:
裴千昱“诸位,莫不是都想来坐这龙椅?”
话音未落,满朝文武纷纷跪地,齐声道:“臣等不敢。”
裴千昱冷笑一声,猛地将手中的奏折狠狠掷下,纸页在地上展开,发出轻微的扑簌声。
他眼底寒光乍现,直指一人:
裴千昱“不敢,赵大人,你说呢?”
空气仿佛瞬间冻结,大殿内鸦雀无声。
被点名的赵易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额头紧贴冰冷的石砖,声音颤抖:“微臣冤枉,陛下明鉴!臣实在不知此事……”
然而,他的辩解显得苍白无力。四周的朝臣偷偷低头看向那散落在地的奏折——
里面详细记载了赵容在南阳的所作所为:派人截杀郡主,之后更是在老宅拔剑相向,与当朝郡主公然冲突。这真是勇士啊!
裴千昱缓缓起身,声音冷冽如冰:
裴千昱“那赵容乃你同胞兄长,你竟敢说自己毫不知情?来人,把赵易押进大牢,满门问斩。”
赵易脸色煞白,嘴唇抖动着,却终究没有再开口。
他从得知赵容消息的那一刻起,便已心如死灰。如今,在侍卫粗暴的拖拽下,他连最后一丝挣扎的力气都失去了。
裴千昱“尔等今日既敢截杀郡主,他日岂非也要对朕下毒手?”
众人闻言,纷纷俯身叩首,声音齐整:“臣惶恐,绝无此心!”
裴千昱“谁再向郡主动手,就以谋害储君论罪”
众人纷纷心思各异。
赵易被带走后,朝堂上的气氛更加微妙。
众人窃窃私语,心思各异:赵家完了,南阳郡守的位置岂不是空缺了?
果然,没过多久,裴千昱的声音再次响起,平静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裴千昱“南阳郡守一职,便由崔六郎担任。”
此言一出,立刻有大臣站出来反对:“陛下,崔家六郎尚且年少,恐难担此重任啊!”
“崔六郎少年英才,正值磨砺之时,何以不能胜任?”
两派争执渐起,殿内喧嚣不已。
但最终,还是崔氏更胜一筹。
次日,朝廷便颁下了旨意,任命崔六郎为南阳郡守。
然而,当旨意送达南阳时,崔六郎正与赵无愿一同前去接夫人了。
裴璟安接过旨意细细看过之后,随即命人将其送往郡守府。
待一切安排妥当,也在次日准备启程,返回渔郡。
当马车行至南郡时,裴璟安和魏劭特意又前往永宁渠查看修建进度。
只见工程已完成了大半,预计再过一月便可贯通。
届时,南郡通水,将成为丰饶的粮仓,百姓生计亦将大为改观。
魏劭忽地忆起一事:执明的身份尚未向裴璟安询问清楚。
他随即翻身下马,毫不迟疑地踏入了马车。裴璟安见状,微微一挑眉,
裴璟安“怎么了?”
她语气平静,目光却带着几分探究。
魏劭“我竟不知女君还有这些人马?”
魏劭直视着她,赵家老宅那日,执明的身手与气度便让他心生疑窦,显然绝非寻常侍卫。
裴璟安闻言,唇角微扬,似笑非笑地回道:
裴璟安“魏侯日夜操劳,事务繁忙如潮涌,未曾晓知之事何其繁多,这又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