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之事尘埃落定,这几日裴璟安与魏劭相处得如胶似漆,甜蜜非常。
不过,偶有闲暇时,裴璟安还是会前往小桃花处探望一二。
这一日,魏劭收到了来自容郡的传信,得知魏典似乎有意阻挠修渠之事。
与此同时,裴璟安也收到了陵光传来的情报:此事涉及天下百姓福祉,而魏典在容郡屡生是非,实在令人愤懑。
魏劭稍作沉吟,即刻命魏渠与魏枭二人赶赴容郡,着手处理魏典的事情。
裴璟安这边亦不迟疑,派遣陵光前往容郡。
赵家之事,她不愿与魏典多加计较,可对方如今竟再度挑起事端,看来只要其尚有一口气在,便注定不会安分守己。
容郡之中,魏典存心阻挠修渠之事。
毕竟,这修渠本就需驻兵护卫,对他而言并无半分益处。
更何况,那魏劭不去他处,偏偏选在自己管辖之地,摆明了是存着让他难堪的心思。
魏侯之位,本该属于自己才是。
魏典却未曾深思,他先前插手赵容之事,如今赵家已然伏诛,他非但不设法保全自身,向上面给出交代,反而继续兴风作浪,觊觎魏侯之位。
魏渠与魏枭快马加鞭,自渔郡一路疾驰而至容郡时,正值深夜。
月色隐匿,风声萧瑟,天地间仿佛铺开了一张墨染的画卷。
两人悄无声息地潜入魏典府内,正见魏典立于书房之中,目光贪婪地注视着架上陈列的一副盔甲。
“魏劭那小儿,等我当上魏侯,哈哈……”他话未说完,“噗”的一声闷响骤然打断了他的狂妄。
鲜血自魏典口中喷涌而出,腰间已被一柄长刀贯穿。
魏典身子猛地一僵,试图转身看清刺客的面容,却连对方的模样都未曾瞥清,便颓然倒地。
魏渠冷笑一声,缓缓俯下身,手掌重重拍在他的肩膀上,力道透过掌心传递出一丝压迫感。
他声音如寒刃般刺入耳际:“去地下当你的侯爷吧。”
那语气冰冷而轻蔑,仿佛宣判了一切的终结。
话音落下,他已抽出了长刀,随意地用魏典的衣襟擦拭去刃上的血迹。
动作干脆而冷漠。随后,他的身影与魏枭一同隐没在深沉的夜色中,只余下风掠过时微不可察的一丝寒意。
不多时,陵光匆匆赶至书房,推门而入的瞬间,定格在魏典身上——那人已无声无息地倒在案前,面色苍白如纸,显然气绝。
她目光微凝,迅速判断出这是魏侯派来的人先一步得手。
然而,她也并未急于离开,而是仔细搜寻书房的每一个角落。
最终,她的目光捕捉到了一丝异样,那是一处隐藏得极深的暗室。
门扉开启的一刹那,耀眼的金光铺洒而出,堆积如山的珍宝静静躺在其中,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辉煌与秘密。
她小心翼翼地将这些宝藏逐一搬出,而在珍宝深处,一封泛黄的信件映入眼帘。
临走前,她唇角微扬,勾起一抹冷意十足的笑意,声音如冰刃般低沉而锋利:“阻挠郡主,可不是件毫无代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