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竹年被送到医院进行治疗,那对夫妻因为流血过多而死,唯一的儿子也因为失血过多正在抢救,只是当医生告诉警察需要O型血的时候,才阴差阳错的掌握一条线索。
为什么夫妻俩一个A型一个B型生出来的孩子是O型,再说这孩子为什么怎么看也不像他们夫妻俩任意一个,带着这样的心思,为首的陈警官打算等萧竹年醒来弄清楚。
萧竹年意识恍惚间做了一个梦,梦里他有着幸福的家庭,爸爸妈妈和睦,自己还拥有了兄弟姐妹,没有争吵没有勾心斗角,一切的一切都让萧竹年有种被填满的感觉,很美的一个梦,甚至在萧竹年感觉微微转醒时,还在清醒的延续着这个梦,好想留下。
陈警官轮班时刚好看见萧竹年颤抖的睫毛,不等萧竹年自己慢慢醒来,陈警官就迫不及待的摇醒了萧竹年。
萧竹年混沌的脑子慢慢清晰,慢慢散去的幸福感让萧竹年感觉到孤独像浪潮一样汹涌的朝着他扑过来,一种无力感的窒息萦绕在他的心间。
萧竹年渐渐感觉到失血过多的眩晕感,本想坐起来弄清楚自己在哪里的萧竹年顿时像躺尸一样一动不动的,陈警官看着面前苍白的脸心里染上一丝愧疚,但是他固执的认为办案重要就任凭摇醒了萧竹年,也不怕出现意外。
萧竹年没有对焦的眼神里又染上几分死气,有那么一瞬间他害怕这里又是一个新的囚牢,他没有逃跑的力气了,很想很想去死,但闻到周围浓烈的消毒水,再生锈的脑子也会慢慢转动意识到这里是医院了,萧竹年没有接触过外界,甚至在杀了那对夫妻时发出的怒吼都有些结巴,平时只零零散散听见电视剧播放的几个字眼和那对夫妻日常对话,他聪明的脑瓜一下子就知道自己在哪了。
陈警官把人扶起来坐好,问了几个关键性的问题竟然发现萧竹年似乎没有接受过学习的洗礼。
陈警官问他:“你知道你自己是他们的孩子吗?”
萧竹年:“不确定”
“那你上学过吗?”
“上学?是什么意思?”
陈警官趁机记录这一条关键信息,很可能萧竹年出生都没有记录,他得回去查查!
“那你知道你的爸爸妈妈怎么死的吗?”
问到这里,萧竹年脸上染上一丝笑意。
“怎么死的?可能……是他们两个打架打死的吧,不知道了”
“那你是怎么受伤的呢?”
萧竹年被问的烦了,负面情绪像开闸了一样,眼角逐渐变红,人也变得混乱起来。
“不知道我不知道,不要问了我真的不知道!”
萧竹年崩溃的大喊打断了陈警官想快速结案的念头,陈警官也只好慢慢安抚萧竹年,可是萧竹年常年被囚禁的那种失控感觉哪里是那么好控制的。
萧竹年疯了一样敲着自己脑袋,似乎想要把什么敲出来一样,脖子上结痂的伤口慢慢被挣开,萧竹年看见血的那一瞬间扑面而来的自毁倾向砸向他,他疯了似的不停的抓绕那些结痂的伤口,不多时,萧竹年身上被鲜血染红,一种病美人的样子在他身上具象化。
陈警官不敢多耽搁急忙喊来了护士处理,自己则是换了其他警员去当值,然后去查萧竹年的亲生父母,离开时也是止不住的叹息,好好的孩子养成这样还能救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