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系统的介绍,埃里希.魏斯曼知道了自己现在的大致情况。他现在还叫埃里希.魏斯曼,名字并没有改变。比利时使用三种语言:荷兰语,德语和法语,恰好这三种语言他都会。
现在的时间是1997年11月10日,他位于比利时东弗兰德省的省会根特市郊的小镇德龙恩,他还是一个孤儿,居住在镇上的福利院里,看来上帝并没有因为他重生而眷顾他,给他一对完整的父母。埃里希.魏斯曼有点失望,他从来没有体会过亲情,如果小时候有人爱他,他绝对不会变成现在这么冷漠的样子。可埃里希.魏斯曼又很快反应过来,他能重生就已经是上帝的恩赐了,又怎么能要求更多呢?
就在埃里希.魏斯曼思考者如何学习足球时,系统突然出声:“你现在的身体还是你原来的身体,我只不过做了一点小小的改造,让你的骨骼更坚韧,身体更不容易受伤罢了,剩下的一切要靠你自己学习。我会教你的,你不用担心,你只用按我说的去做就好了。”
埃里希.魏斯曼沉默了,好像有了系统之后他变得很轻松,就像系统说的那样,他只用按它说的做就可以了。“谢谢你,系统”埃里希.魏斯曼闷闷地说“从来没有人这么关心过我,你是第一个这么关心我的人?我会按你说的去学习足球的”
系统无形的身体就在空中看着埃里希.魏斯曼,看着他脸上惹人心疼的表情,它几乎没法控制自己想要给人开挂的心,这可不行,埃里希.魏斯曼要自己学习才能体会到足球真正的乐趣
“埃里希.魏斯曼,你要从最简单的足球规则学起。我会告诉你怎么做,现在你该回福利院了,院长露娜·戈蒂埃(Luna Gauthier)该等急了。”系统的声音顿了顿,“另外,生日快乐。埃里希.魏斯曼,祝福你的新人生”
埃里希.魏斯曼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感受,胸口涩涩的有一种沉闷的感觉但不让人觉得难受,从小就没有人关心的他,当然也没有人记得他的生日,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的生日是什么时候这是第一次有人对他说“生日快乐”,六岁的埃里希.魏斯曼想:我永远也不会忘记这一天的,“谢谢你,系统”
他那双绿色的眼睛好像黑森林里最纯洁的湖水。系统又想起初见埃里希.魏斯曼的那一天,沉默的布娃娃坐在福利院门口的台阶上,明明四周有那么多小朋友在玩耍,他却只是静静的坐在那,好像一座罗马雕塑一样沉静肃穆。明明他还只是个小孩,却表现的像成年人一样成熟,系统百分百确定,不会有人能看见它却还是在埃里希.魏斯曼抬头的那一刻屏住呼吸,话说系统会有呼吸吗,它有点迷惑了
露娜·戈蒂埃是德龙恩福利院的院长,今天院里最安静的小孩埃里希.魏斯曼跟她说想要出去看风景,平常他很安静,几乎不与人交流,这次他主动提出要求露娜·戈蒂埃很高兴,她很担心他的性格,这个孩子太安静了又太懂事了,简直让人心疼。可埃里希.魏斯曼出去了一下午还是没有回来露娜有点担心,等她刚想出门找他时,却发现埃里希.魏斯曼已经回来了,他就站在她的门口,吓了她一跳“埃里希,你这孩子怎么回来这么晚?快进来,天黑了外面多冷啊”
埃里希.魏斯曼看了看露娜,她有着比利时北部弗拉芒大区常见的金发蓝眼,她眼中带着担忧,整个面部显得有些忧郁,根据系统提供给他的他在这个世界的资料,埃里希.魏斯曼知道她是真正的爱着他的人,那种爱不是对的孩子的爱,更确切的说不是对一个孤儿的那种同情的爱,而是一种更为无私的爱,她心甘情愿的为别人献出自己的爱意,不求回报。只因她是一个是一个善良的人。埃里希.魏斯曼喜欢这种人,他们身上的包容与温暖让他觉得像是沐浴在夏日海边的微风中,惬意又舒心。这种人往往也更容易察觉到别人细微的情绪变化,露娜见埃里希.魏斯曼不语,放缓了声音,轻柔的说“亲爱的埃里希.魏斯曼先生,今天是你的六岁生日,我和福利院的工作人员为你准备了两份礼物--一辆儿童自行车和一本丁丁历险记。现在你愿意去后厨陪我们吃一顿生日晚餐吗?”
露娜温柔的脸很难让人升起拒绝的心,更何况埃里希.魏斯曼并没有拒绝的想法,他欣然接受,点点头,被露娜拉到后厨,后厨里几位工作人员正忙着给他的蛋糕蜡烛点上火焰,火柴的光亮在埃里希.魏斯曼眼中跳跃,他的心也跟着跳了跳,两辈子加起来,这是他第一次正式的过生日。他像傀儡似的吹蜡烛,闭眼许愿吃蛋糕,他不知道他闭眼许愿时脸上带的是幸福的微笑。系统在半空中默默看着这一幕,它的埃里希.魏斯曼已经有人爱了,以后会有越来越多的人爱他,给他幸福。想到埃里希.魏斯曼幸福的样子,系统也觉得好幸福。
等埃里希.魏斯曼吃完晚餐。他就被露娜赶回房间睡觉,小孩子可不能熬夜,毕竟还要长高呢。睡觉前,埃里希把被子拉到鼻尖,在脑海里对系统说“谢谢你,系统,今天发生的一切是我上辈子想都不敢想的事,你确实带给了我幸福,我以后不想叫你系统,我可以叫你圣本诺吗?它的意思是幸福传递者。你确实带给了我幸福”
系统:“……我以后就叫圣本诺,睡吧,埃里希,明天又是幸福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