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追你？

张凌赫"上次给你的醒酒汤，喝完了吗？"

陆行止"噗——"

陆行止一口奶茶喷了出来，慌忙拿纸巾擦拭，

陆行止"对、对不起...醒酒汤？"

许知韵的脸瞬间烧了起来。

许知韵"就...就是普通的姜汤..."

她结结巴巴地解释，不敢看张凌赫的眼睛。

张凌赫"我加了陈皮和蜂蜜，"

张凌赫淡定地啜饮着奶茶，

张凌赫"家传配方。"

陆行止看看许知韵，又看看张凌赫，表情像是目睹了一场超自然现象。

餐桌上的气氛凝固了几秒。

陆行止"张老师，"

陆行止终于找回声音，

陆行止"没想到您对学生这么...关心。"

张凌赫"只对特别的学生。"

张凌赫直视着他，语气平静但不容置疑。

许知韵的叉子当啷一声掉在盘子上。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她偷瞄张凌赫的侧脸，却看不出任何端倪。

午餐在诡异的沉默中继续。

陆行止明显受到了打击，不再试图靠近许知韵，甚至话都少了很多。

张凌赫则泰然自若地吃着饭，偶尔评论一下食堂菜色，仿佛刚才的对话再普通不过。

陆行止"我下午还有课，先走了。"

陆行止终于受不了这气氛，匆匆起身告辞。

许知韵也准备离开，却被张凌赫叫住：

张凌赫"等一下。"

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一本书，推到许知韵面前：

张凌赫"上次你说想看的。"

许知韵低头一看，是加西亚·马尔克斯的《霍乱时期的爱情》，精装版，书脊还很新，但书页已经有些泛黄，显然被翻阅过多次。

许知韵"您...您还记得..."

她轻声说，手指小心翼翼地抚过封面。

张凌赫"办公室那本《百年孤独》你看过了？"

张凌赫问。

许知韵点点头：

许知韵"上周补课时，您去开会的时候..."

张凌赫"喜欢吗？"

许知韵"非常喜欢。"

她抬起头，鼓起勇气直视他的眼睛，

许知韵"尤其是您做的那些批注。"

张凌赫的眼睛微微睁大，随即浮现出一丝笑意：

张凌赫"那本书是我大学时买的，批注有些幼稚。"

许知韵"不，我觉得..."

许知韵顿了顿，

许知韵"很深刻。"

两人之间突然安静下来，食堂的嘈杂声仿佛远去了。

许知韵注意到张凌赫的睫毛在阳光下呈现出淡淡的棕色，眼角有一道她从未注意到的细小纹路。

张凌赫"许知韵，"

张凌赫突然正色道，

张凌赫"陆行止在追你？"

这直白的问题让许知韵差点从椅子上弹起来：

许知韵"没、没有！我们就是普通同学！"

张凌赫点点头，表情放松了些：

张凌赫"他很优秀，但..."

许知韵"但什么？"

张凌赫"但不够了解你。"

张凌赫站起身，拿起公文包，

张凌赫"他知道你喜欢马尔克斯吗？知道你虽然数学基础弱但思维很独特吗？"

许知韵呆坐在原地，心跳如鼓。

张凌赫的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她心中某个锁着的盒子。

张凌赫"周三下午，老时间，办公室补课。"

张凌赫临走前说，

张凌赫"带上那本《百年孤独》，我们可以讨论一下里面的数学隐喻。"

许知韵看着他挺拔的背影消失在食堂门口，手里紧握着那本《霍乱时期的爱情》，第一次清晰地意识到：她对张凌赫的感情，早已超出了学生对老师的敬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