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上，凌久时将手机反复按亮又熄屏。
“你们说，沈一贤为什么要回到1985年？”
“为了……抓走三胞胎？”谭枣枣试探着回答。
凌久时欲言又止的看了她一眼，最后移开目光看向没有信号的手机。
阮澜烛难得直性子：“你能不能动动你的……算了”。
叶轻音见状拉了下他的胳膊打断他的话，别老打击孩子信心啊。
察觉到阮澜烛走得更慢了，叶轻音回头，就见阮澜烛咬着嘴唇一脸委屈地看着她。
阮澜烛等了好一会都没见叶轻音开口，刚想叫她，嘴里就被塞了一个东西。
清清凉凉，又有点甜，是梨膏糖。
“味道怎么样？我亲手做的。”
叶轻音自信挑眉，她做东西就没有失败过，丹药除外。
仿佛平静的水面投下一颗石子，猝不及防闯入湖中，带起几滴水珠，滴答滴答响了好多下。
最后石子归于湖底，水珠融入湖面，滴答声却久久未散，连带着路过的风染上了清甜。
阮澜烛只听到自己说：“很好吃”。
然后他听到了比滴答声更悦耳的声音，她说：“阮澜烛，门来的很快。但是我们，可以慢一点”。
·
一楼。
在唯一有住户的那家门口，叶轻音看到了对联的另一半“甲子开元启盛年”。
记得在宗门时，她也写过对联。
门内都是亲传弟子，散役都是收留的不会修行的女子，都是被家族舍弃和被夫家休弃后无路可去的女子，大多不识文字，因此大多数杂活都是亲力亲为的。
叶轻音会自创功法招式，可唯独大字却没有自己的字体，写的跟三师姐一模一样，只因她一开始写大字就是照着三师姐的字帖描的。
三师姐入宗门前家世高，字迹不失规矩法度又透着几分张扬的清逸风骨，新春写对联时，常常有人将她和三师姐的对联弄混。
叶轻音其实不算是多洒脱的人，如今更是，这副对联的字迹每停顿处都会微微回笔，跟三师姐一样。
记得她出来历练之前三师姐就接了任务出去了，也不知道现在有没有回去。
思绪回拢。
凌久时上前敲了敲门，主人家似乎离门很近，凌久时手刚落下门就开了。
开门的是一个头发花白戴着老花镜的老奶奶。
老奶奶也像四楼的科学家一样，开门后先看了左右两边。
“老奶奶，你好，我是想问下……”
凌久时的话没问完就被老奶奶打断：“我吃过了”。
以为老年人耳背，凌久时打算重说一遍：“不是，我是想说，你的那些邻居都去……”
“我今天吃得可饱了”。
“我是想……”
“我吃的是红烧肉”。
跟科学家一样，二者对话不在一个频道。
不过看上去更像刻意不在一个频道。
叶轻音伸手拦住了老奶奶快关上了的门：“你好，我们也是刚在做饭呢，是想借一下酱油”。
她年龄比较大，这声“奶奶”是叫不出口的，只能用尽量礼貌的语气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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