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房门,叶轻音就被揽入一个带着清香的怀抱。
“你跟他聊了好久”。
阮澜烛低沉的声音幽幽传入叶轻音耳中,她不禁往他怀里深埋了些。
清甜又浓郁的晚香玉调,是她身上的味道。
“才说了五分钟不到,只是等他时间多了点”。
说起来也是黎东源不够自恋,要换作她,一只鸟从她头顶连续飞过两次她都会认为是对她有意见,非得拔它两根毛不可。
“音音…”
感受到颈侧温软的触感,叶轻音一把推开阮澜烛的脑袋,“不行,你现在还不完全像人”。
“嗯?”被推开的阮澜烛脸颊微红,“挺像的啊”。
阮澜烛一点一点分析着:“比如你跟别人说话我心里会不舒服,再比虽然知道你跟门神动手不会有事但我还是会担心,还有……”
阮澜烛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叶轻音却越挺越开心。
完蛋,她好像要长恋爱脑了。
“我都搜过了,人类就是这样的,我现在就跟他们一模一样”。
阮澜烛边说着边重新把叶轻音揽到怀里,抱着她坐下。
“还是不太一样的”。叶轻音拿出一盏小灯放在床上。
阮澜烛认出了这是昨晚他们床头那盏灯,拳头大小,灯光却能照亮整个屋子。最重要的是这盏灯能变换很多氛围感的暖色系灯光,让阮澜烛记忆深刻。
叶轻音掌心从灯前扫过,灯的上方显现出一张图片和几行字。
图片阮澜烛知道,是他们昨晚刚进空间、两人穿着还很绿色健康的时候。旁边的文字他就看不懂了。
再看叶轻音时她手上拿着一根小木棍,正指着上面的文字。
“你平时体温就比正常人低一两度,叉叉时体温最多只提高了零点四度。”
“这个,频率”。叶轻音的小木棍指向第二行,“正常人每分钟最多就两位数”。
“还有这个…”
眼看小木棍就要指向第三行,阮澜烛眼疾手快按住叶轻音的手,“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阮澜烛耳根发烫,难以想象叶轻音怎么一脸正经地分析这些,当然更让他不可置信的是她都录下来了,因为图片上还有个播放键。
“那好吧”,叶轻音收起‘小黑板’和小木棍。
阮澜烛:怎么还听出了她很遗憾呢。
“总的来说,你想要真正变成人,是个很漫长的过程”。
叶轻音背着手,像个老学究一样在阮澜烛面前来回踱步。
“很麻烦?”阮澜烛皱眉,他不怕麻烦,但叶轻音话里的意思好像是这期间不能叉叉。
“不不”,叶轻音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是要吃药”。
阮澜烛微张着嘴,他很惊讶,按小说套路应该要么捏个身体、要么塞个骨头给他啊。
吃药,一听还有点科学。
叶轻音知道他的疑惑,她一不是丹修二不是阵修,物化人哪有那么容易。
但她不想解释,这种损毁自己形象灭自己威风的事她从不会做。
当然,吃药也是往好听了说,总不能说是吃矿石骨灰兽血草根的混合物吧。
“放心,不苦的”。但酸咸辛都有可能。
阮澜烛:看到她的表情后可不敢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