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昌河随意地靠坐在椅子上，目光灼灼地看向林嘉月，笑容里带着不容回避的探究：“简陋之处，还望海涵。现在，可否请姑娘为我等解惑？二位……究竟从何而来？方才那天裂之景，实在不似人间手段。”
他问得直接，不再迂回。
窗边的苏暮雨虽沉默不语，但周身气息凝练，显然也在等待一个答案。
林嘉月与独孤梦皆未去碰那杯毫无灵气的凡俗茶水。
面对苏昌河单刀直入的提问，林嘉月眸光微转，非但不答，反而轻盈一笑，反客为主：“在我们回答你们的问题之前，倒是想先问问二位一个问题。我曾久闻中原人杰地灵，却不知二位可曾听闻过海外有仙山缥缈，超脱凡俗？”
“海外仙山？”苏昌河眼中精光一闪，脸上那玩世不恭的笑容收敛了些许，带着几分审视，“传说倒是听过一些，什么蓬莱、方丈、瀛洲……不过那都只是虚无缥缈的传说罢了。林姑娘何以突然问起这个？”
林嘉月嘴角微扬，带着一种自然而然的超然神秘：“若我说，我们俩便是自那海外仙山而来的呢？”
她略作停顿，清晰地吐出两个字，“瀛洲。”
林嘉月选择“瀛洲”这名号，既符合此方世界对海外仙山的传说，又巧妙地避开了可能与莫衣产生关联的麻烦。
苏昌河闻言，瞳孔微不可察地一缩，身体稍稍前倾，追问道：“瀛洲？林姑娘此言当真？”
海外仙山缥缈难寻，多有神异传说，若她们二人当真来自那里，那匪夷所思的出场方式和莫测手段，似乎便有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苏昌河心底念头急转，已信了五六分，毕竟除了那传说中神秘莫测的海外仙山，还有何处能培养出她们俩这般的人物？
一旁的独孤梦听着林嘉月面不改色地抛出“瀛洲”之名，面上依旧清冷，心底却不由得一阵无言。
她这位小姐妹，编起故事来还真是信手拈来，煞有介事。
苏暮雨低沉的声音响起，带着审视：“空口无凭。”
他的目光锐利如剑，显然需要更多佐证。
林嘉月坦然迎着他的目光，笑容依旧明媚：“信与不信，自是二位判断。仙山远离尘俗，门人鲜少入世，我和小梦亦是因缘际会方才至此。所以，”
她话锋一转，将话题引向潜在的合作，“我们对此地风土人情、势力格局颇感陌生，而二位想必对我们以及我们所代表的‘海外’亦心存好奇。或许，我们可以进行一些……有限度的交流？”
她巧妙地将单纯的来历质问，转向了各取所需的信息互换。
苏昌河与苏暮雨交换了一个眼神。
这两个女子，实力莫测，心思玲珑，若真来自那神秘的海外，其背后可能牵扯的力量和秘密，价值难以估量。
“交流？”苏昌河手指轻敲桌面，重新挂上笑容，眼底却精光内蕴。
“听起来不错。不过，林姑娘既然自称来自瀛洲仙山，总得……再多显露一点仙家手段，或者告知师门来历，让我等凡夫俗子，也好开开眼界，确信并非梦中呓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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