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离开时,霍子红特意送。
霍子红.木代、小南,去了那边记得给红姨报平安。
霍子红.小南不会武功,木代多照看点他。
木代垫起脚尖一把揽过少年的肩,信誓旦旦的用手拍自己的胸脯。
木代.放心吧红姨,汀南再怎么说都是弟弟,我当然会多照看。
宋汀南满打满算今年才二十岁,比木代和江照不知小了多少岁,木代有时也会调侃一万三老牛吃嫩草。

宋汀南.老板娘,我没您想的那么弱。
浅灰色的眼睛眨巴着,隽秀清冷的脸露出无措和无奈。
他今天穿的是件白衬衫,扎在工装裤里,越发衬得他过分瘦削。霍子红望着,竟有几分晃眼,像记忆里那个二十年前死去的罪人。
霍子红.嗯,去吧。
因着对张国华的憎恨,霍子红原本不舍担忧的情绪被冲淡,兴致缺缺的垂下睫毛。
她低下头睫毛卷翘纤浓,从木代的角度看过去,和宋汀南有种莫名的相似。
木代没开口,拽住宋汀南的手腕无声的催促。对方也明白意思,两个人拉着两个不大的行李箱走在酒吧的道路。
宋汀南.小老板娘,我们是去做什么?
路上实在忍不了好奇心。
木代.简单来说,红姨委托咱俩替她去丽溪开个会,琢磨琢磨口风。
宋汀南.带我有什么用?
木代.给我安心用。
木代也不知道,在霍子红冗长的一顿告知后,迟暮的美人眼底闪过挣扎,片刻,对木代说。
把小南也带上吧。
霍子红想,至少,至少让他知晓那件案子吧。
哪怕是以局外人的身份云淡风轻的聆听来自二十年前的血腥与寒冰。
宋汀南原本发着呆,额前江照精心梳理的刘海长到眼睛下面,几乎在低头时挡住他小半张脸。
过了会儿,他被身边的胖子挤到往右几步,无意识掀起眼皮抬眸看向对面交错相遇的缆车。

对上男人似笑非笑的精锐眸光,宋汀南宛如被扼住脖颈的大白鹅,困在胖子与木代中间,被牢固订在脚底的小片地方。
男人下巴一扬,冲他示意旁边动手动脚的小偷,宋汀南却无端冒出恐惧,夹杂着一切难言的情绪,归于他紧缩的瞳孔。
季.砚.礼.
埋藏在脑海深处、多年未曾想起的人,他本以为早已遗忘,此刻却鲜活地跃入回忆,在思绪中如闪帧般清晰浮现。
木代.干什么呢,手一直放我弟口袋。
注意到对面陌生人的暗示,木代从背后绕过僵硬的宋汀南,白嫩的手抓住胖子的手臂,暗自施力便让那张不屑的脸哀求。
罗韧好笑的移开目光,做了个wink的表情。
宋汀南一阵恶寒,又打心底里确认了对方不是自己想的那人。
岁数差不多,性格倒是差太多。
季砚礼从来都是以自我为中心的偏执狂。
宋汀南.【谢谢。】
淡色的唇瓣分离又合上,罗韧读懂了对方的唇语。
宋汀南.小老板娘,我以后可以和你学武吗?
宋汀南.你好厉害,一招就制服了小偷。
木代.行,等回丽溪了,我亲自传授你武功。
两个人丝毫不在意旁边的小胖子越听越黑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