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你救过我两次,又帮了我一次,也不至于你对我提这种要求?可懂?”
“懂,但是她是因为你疯的不是吗?”汪凯冷冷的怼我,卸下了往日那般殷勤和温暖的语气。
呵呵,看惯了,这就是人性,都是私心裹挟,我眼睛上扬转了身。
他傻傻的还立在原地,面无表情。
晚上姑父开车,送姑姑陪我去看秦娟,一见到她,我傻眼了,头发抓的凌乱,眼神呆滞,时而嘻嘻哈哈跟三岁孩子似的,衣服也穿的脏脏的,还在地上捡东西递给我:“你吃。”顿时心如刀绞。
姑姑蹙眉,一句话都没说,秦娟妈妈见到我们一脸愁容,“玲玲,是我们对不起你,事情已经这样了,不要狠我们。”
“王大妈,我不怪你们。”说出这话就感觉舌头有千斤重,呼吸都困难,我捂住胸口,感觉快要窒息,跑出门靠着树,泪像断了线的珠子……
姑姑拥我入怀,用手摸着我的头“孩子哭吧,哭出来就好了,”我哭的酣畅淋漓,心情好受了一些才走。
到家姑姑和姑父乱翻上阵安慰我,长这么第一次心被暖热,也算是有人爱有人疼的孩子。
坐在沙发上的我,两眼望向窗外,呆呆的,眼睛里还旋满泪花,姑父把血红外壳的录取通知书放在我摊在膝盖上的手,我没有丝毫感觉。
手酸的感觉到有东西压着,转头一看“通知书”,瞬间心都要跳出来了,仿佛能听见心跳,同时也触景伤情,更加伤心了……
那一夜,我翻来覆去,又心如死灰,望着挂钟度秒如年,
数了一夜的秒钟没有合眼。
早上我刷牙洗漱的时候,映在镜子里的我,漆黑的眼圈,小米黄的脸,两眼空洞无神,妥妥的一个丧尸,19岁如花的年纪,就似快要油尽灯枯……
姑姑送我到学校办入学,老师看到我时,“这么家长,你是不是顶替的?超龄了吧?”
姑姑:“不好意思老师,近期孩子经历了太多事导致的,麻烦您给我家孩子多一点关爱。”
姑姑一句:“给我家孩子多一点关爱。”让我崩溃的心有了似解药后的轻松。
晚上正铺寝室的上床,我妈给我打来电话,第二通我才接,“什么事啊?”
“你今天去办入学了?”那语气像吃了枪药,
“是的,怎么了?你还有空管我这些?”
“你个白眼狼把学退了,在我们本地上,现在秦娟也指望不上,还要人照顾她,你总得回来在我身边陪我照顾我……”
我提大声音“凭什么?这是我梦寐以求的大学,照顾你可以,但不是现在,念完书该养你老不会少,现在陪你我做不到。”
没等说完就被打断,“你不退学你试试,我会来学校找你的……”边说边骂,
我一下气的,往后一个踉跄,摔在地板上……
大半夜我浑身就像刀在割,头疼的像要裂,眼也睁不开,一直嚷嚷着疼,
“孩子都是姑姑不好,没有照顾好你,你真是太苦了。”虽然浑身疼,但能听到姑姑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