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飞飞深吸一口气:"我准备好了。"
"那么,选择你的宿主。"
无数人物影像如星河般展开。世界各领域的潜力者——科学家、运动员、艺术家......木飞飞的目光却立刻被一个打乒乓球的青年吸引。
他穿着中国队红色队服,在赛场上咬紧牙关救球,眼神倔强得像头小兽。
"王楚钦,22岁,乒乓球运动员。"使者介绍道,"当前世界排名第7,天赋评估A+,心理素质B+,上升空间......"
"他。"木飞飞打断道,"我选他。"
使者似乎早预料到这个选择:"原因?"
木飞飞说不清。也许是王楚钦救球时那个不顾一切的姿势;也许是他输球后独自加练到深夜的背影;又或者是某次采访中,他说"乒乓球是我唯一确定自己属于哪里的时候"——那句话像箭一样射中了她。
"直觉。"最终她这么回答。
天道使者没有追问。它只是挥手展开王楚钦的完整资料,以及一个闪烁的气运进度条:
【当前气运储备:0%】
【首次苏醒阈值:30%】
【完全苏醒条件:100%】
"每次他获得冠军,你会得到相应比例的气运回馈。"使者指向进度条,"小型赛事3-5%,大型赛事10-15%,世锦赛、奥运会这类顶级赛事20-25%。"
木飞飞快速计算着:"所以至少要四个大赛冠军才能......"
"理论上是的。"使者的声音突然变得遥远,"但记住,系统能量有限,违规操作会消耗气运储备。若在过程中气运值降为负数......"
"会怎样?"
使者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展示了另一个画面:病房里的监护仪变成一条直线,父母崩溃痛哭。
木飞飞脸色煞白。
"现在,最后确认——"
"我接受。"木飞飞打断它,眼睛仍盯着画面中自己病床边的父母,"只要有机会回去,我接受所有条件。"
白光暴涨。木飞飞感到自己正在被分解成无数光点,意识却异常清醒。最后一个声音传入她逐渐消散的听觉:
"记住,系统不能爱上宿主,那是......最昂贵的情感代价......"
声音完全消失了。
当木飞飞再次有意识时,她已经变成了一个巴掌大的能量体,漂浮在国家乒乓球训练基地的宿舍里。面前是熟睡的王楚钦,眉头微蹙,似乎梦里还在练球。
她按照系统指南激活界面:
【叮!签到系统启动成功!】
【宿主:王楚钦】
【当前任务:无】
【气运储备:0%】
【特别提醒:禁止透露自身来历及苏醒条件】
木飞飞(现在该自称系统了)深吸一口气,飘到王楚钦鼻尖上方。看着他随着呼吸微微颤动的睫毛,一种奇怪的亲切感涌上心头。
"叮!签到系统激活成功!宿主您好,我是您的专属辅助系统木飞飞......"
王楚钦猛地坐起身时,她差点被甩出去。看着他惊疑不定的表情,木飞飞突然想笑——这个在赛场上霸气十足的运动员,此刻像个被吓到的大男孩。
但当她踹了他鼻子一脚证明自己真实存在后,王楚钦眼中的怀疑逐渐变成惊讶,然后是隐约的期待。那一刻,木飞飞感到系统深处有什么东西轻轻颤动了一下。
【气运回馈机制已激活】系统界面自动弹出提示,【首阶段目标:帮助宿主获得首次赛事冠军】
夜深了,王楚钦终于相信这不是梦,签下第一次到。木飞飞看着他睡去,才允许自己流露出系统不该有的情绪。她飘到窗前,望着远处城市的灯火。
某个医院里,她的身体正静静躺着。而在这里,她成了一个迷你系统,开始了一场以苏醒为奖赏的漫长陪练。
"会回去的。"她对着夜色轻声说,不知是在告诉父母,还是告诉自己,"只要帮他赢,总有一天能回去......"
手机屏幕的光映在她小小的脸上,照亮了眼角一滴几乎不可见的、系统不该有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