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高人指点

随着讲解深入，房间里的呼吸声越来越轻。当王楚钦展示"对手弱点预测算法"时，后排有人打翻了水杯。

　　"这...这怎么做到的？"樊振东瞪大眼睛，"连对手发球时的手指角度都统计？"

　　王楚钦瞥见木飞飞正悬在窗帘杆上偷笑。她今早坚持要把系统功能弱化成"高级数据分析"，否则太像科幻电影。

　　"通过AI学习。"他含糊带过，赶紧切换页面，"现在说正手抢攻的时机判断..."

　　两个小时的分享会延长到三小时。结束后，队员们围着投影仪不肯走，七嘴八舌问问题。王楚钦被挤到墙角，后背贴上了冰凉的饮水机。

　　"厉害啊。"马龙不知何时出现在身旁，递来瓶矿泉水，"这些真是你自己研究的？"

　　王楚钦喉结滚动。他早该料到瞒不过龙哥。"有...高人指点。"他谨慎地选择措辞。

　　马龙意味深长地笑了："不管是谁，替我说声谢谢。"他拍拍王楚钦的肩，"下周队内赛，我可不会手下留情了。"

　　夜深人静时，王楚钦躺在宿舍床上复盘。木飞飞蜷在他枕边，像只发光的萤火虫。

　　"后悔吗？"她轻声问。

　　王楚钦摇头。今天看到梁靖崑对照他的方法调整握拍姿势时，那种成就感比赢比赛还奇妙。

　　"但有个问题。"他侧身面对木飞飞，"为什么帮我做这些？系统不是只为宿主服务吗？"

　　月光穿过她透明的身体，在地板上投下摇曳的淡影。"系统守则第一条：''帮助宿主成为更好的自己''。"她轻声说，"而今天的你...特别好。"

　　王楚钦心脏突然漏跳一拍。木飞飞说这话时，眼睛里有种他从未见过的光彩，像是...人类的情感？

　　接下来的日子，训练馆氛围焕然一新。队员们自发组成学习小组，互相纠正动作。王楚钦成了最忙的人，每天被不同的人拦住请教。

　　"王指导，这个旋转判断对吗？"

　　"大头，看看我反手动作！"

　　"钦哥，预测算法能用在双打吗？"

　　连秦指导都开玩笑说要拜师。更意想不到的是，教练组根据他的方法开发出新训练软件，连女队都跑来取经。

　　世乒赛前最后一次队内赛，王楚钦3:4输给樊振东。赛后他坐在场边擦汗，心里却异常平静——小胖用的正是他教的预判技巧，那个穿越球漂亮得该鼓掌。

　　"难受吗？"木飞飞从球拍套里钻出来。

　　"爽得很。"王楚钦咧嘴一笑，"知道吗，刚才那个侧切技术，是上周林高远教我改良的。"

　　木飞飞突然扑到他脸颊上，凉丝丝的触感像雪花融化。"恭喜。"她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你解锁了系统隐藏成就：''超越自我的领路人''。"

　　王楚钦想追问，却被队友的欢呼打断。场边大屏幕正在抽签，中国队半区避开强敌。众人击掌相庆时，他感觉木飞飞轻轻靠在他耳后，像片随时会飘走的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