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需要系统，是需要你

水滴顺着王楚钦的锁骨滑进衣领。他沉默地拿起挂饰袋，突然问："你会一直存在吗？"

　　空气凝固了。木飞飞周身的微光像被风吹动的烛火，忽明忽暗。

　　【系统守则第二条】她最终轻声说，【当宿主不再需要...】

　　"我需要！"王楚钦打断她，声音大得把自己都吓了一跳，"不是需要系统，是需要你，木飞飞。"

　　这句话像按下某个神秘开关。木飞飞突然光芒暴涨，整个房间淹没在淡金色光海里。王楚钦不得不闭上眼睛，再睁开时，她变成了...人形？

　　约莫二十厘米高的少女形态，半透明的身体流转着星光，正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发愣。

　　【能量激增...】她困惑地抬头，【你刚才那句话触发了什么？】

　　王楚钦说不出话。此刻的木飞飞美得惊人，却也更像随时会消散的幻影。他下意识伸手，又在即将触碰时停住，生怕一碰她就碎了。

　　半决赛当天，张本智和发现王楚钦没再摸口袋。相反，中国小将每得一分都会看向自己左肩——那里明明什么都没有。

　　更诡异的是，每当张本试图用新练的勾手发球时，总感觉有双看不见的眼睛在分析自己。第三局关键分，他发球动作刚做到一半，王楚钦就像预知未来般提前移动了。

　　"那个位置不可能..."张本用日语喃喃自语，却看见王楚钦嘴角微翘，左肩轻轻耸动，仿佛在回应某个只有他能听见的笑声。

　　1:3落后时，张本孤注一掷祭出招牌反手快撕。乒乓球在触拍瞬间仿佛撞上无形屏障，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弹回他正手空档。

　　全场哗然。只有王楚钦知道，那是木飞飞计算的"绝对防御角度"。他转向左肩轻声道谢，没注意到自己眼神温柔得不像在赛场。

　　4:1获胜那刻，王楚钦左肩突然一沉——只有他能感受到的重量。木飞飞以人形姿态虚虚靠在那里，轻得像是阳光的重量。

　　【能量耗尽...】她声音飘忽，【决赛可能...】

　　"别说话。"王楚钦用毛巾遮住嘴，"休息。"

　　他快步走向休息区，没理会任何祝贺。更衣室反锁后，木飞飞已经变回迷你形态，蜷缩在挂饰袋里几乎透明。

　　王楚钦心脏像被无形的手攥紧。他小心翼翼把挂饰袋贴在额头，突然想起小时候发烧，母亲也是这样用额头试温度。

　　"告诉我怎么给你补充能量。"他声音沙哑。

　　木飞飞微弱地闪烁：【通常...胜利会带来能量...但这次...】

　　"但什么？"

　　【你对我说的那句话...】她的光又亮了些，【产生了异常能量波动...】顿了顿又补充，【好的那种】

　　王楚钦耳根发烫。他想起昨晚脱口而出的"我需要你"。当时纯粹是本能反应，现在回想却像某种...告白？

　　决赛前夜，王楚钦做了个梦。梦见自己站在无限延伸的乒乓球台前，对面是无数个木飞飞，每个都在说不同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