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飞以前练过？

　　国家训练基地的空调嗡嗡作响。木飞飞坐在场边长椅上，手指无意识地在大腿表面敲击着某种编码节奏——这是她第三次来看王楚钦队内训练，左手无名指的金痕在冷光下泛着淡淡光泽。

　　"这球漂亮！"她突然轻声赞叹。场上王楚钦刚完成一记反手爆冲，乒乓球在对面台面炸出白烟。场边几个二队队员疑惑地交换眼神——这记杀板看似完美，但木飞飞称赞的时机早了整整0.5秒，仿佛预判到了这个球的诞生。

　　马龙擦着汗走过来喝水，饶有兴趣地观察这个最近总出现在场边的姑娘："飞飞看得懂乒乓球？"

　　"啊，我..."木飞飞耳尖泛红，手指绞紧了笔记本边缘，"就是觉得动作很流畅..."

　　"她当然懂。"王楚钦不知何时出现在场边，毛巾搭在脖子上，发梢还滴着汗。他极其自然地拿起木飞飞面前的保温杯，拧开递过去，"上次看我和大胖训练，她一眼就指出我正手拉冲时重心高了2厘米。"

　　林高远正巧路过，闻言一个急刹车："等等，肉眼测厘米级误差？"他凑近打量木飞飞，"飞飞以前练过？"

　　木飞飞刚要摇头，王楚钦已经骄傲地挺起胸膛："她不需要练，天分。"这话说得理直气壮，尾音上扬得让方博从隔壁球台投来揶揄的目光。

　　"那正好！"马龙突然来了兴致，把拍子往木飞飞面前一递，"你帮我看看反手转换有什么问题？最近总感觉衔接慢了。"

　　整个训练馆都突然安静了三分。国家队队长向一个外人请教技术分析，这简直是破天荒头一遭。王楚钦皱眉想说什么，木飞飞却已经接过球拍——这个动作让她左手金痕微微发烫。

　　"您反手拨球时..."她声音很轻，却意外地没有结巴，"大臂和小臂夹角在53度时会有0.3秒的延迟。"说着她左手突然做了个翻转动作，"如果手腕在这个位置多内旋5度，就能省去调整时间。"

　　马龙的表情凝固了。他慢慢转头看向自己的教练，后者正盯着平板电脑上刚调出的生物力学分析图——数据与木飞飞说的分毫不差。

　　"神了！"樊振东不知何时也围过来，眼睛瞪得溜圆，"飞飞帮我看看？我最近杀板总差一点..."

　　木飞飞抿了抿嘴唇。当这么多顶尖选手围着她，那种久违的"系统工作状态"突然回来了。她指向樊振东的右肩："您转体时肩关节多打开了3度，导致旋转强度减弱了12%，落点误差会在±2度之间。"

　　整个训练馆鸦雀无声。几个教练手中的平板齐刷刷垂下，这种精确到数字的分析，就算是专业仪器也需要慢放才能得出。王楚钦站在木飞飞身后，嘴角上扬的弧度让林高远偷偷比划"收收味儿"的手势。

　　"张继科当年的霸王拧..."马龙突然试探性地问，"你觉得关键技术点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