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来得猝不及防
奈布关掉花店最后一盏灯时,窗外已经白茫茫一片
雨水顺着屋檐砸在石阶上,溅起的水花打湿了他的裤脚
他转身,看见艾玛正踮着脚够高处的工具箱——她的棉麻衬衫被雨雾洇湿了大半,隐约透出里面运动背心的轮廓
萨贝达我来
奈布向前一步,胸膛几乎贴上她的后背
他伸手取下工具箱,却故意放慢了动作,让温热的呼吸扫过她耳后敏感的皮肤
艾玛的耳尖立刻红了
她转身想抢工具箱,却被奈布顺势圈在了货架与胸膛之间
雨声忽然变得很远,只有两人的呼吸纠缠在潮湿的空气里
萨贝达今天第几次了?
奈布低声问,拇指擦过她锁骨上沾到的花粉
萨贝达故意在我面前弯腰捡东西
艾玛的绿眼睛在昏暗里闪着狡黠的光
她突然抬手,用沾着泥土的指尖在他喉结上画了道弧线——这是他们之间的暗号,代表"你明明很享受"
奈布捉住她作乱的手,正要低头,突然被一阵刺眼的车灯打断
艾米丽的卡车歪歪扭扭停在店门口,她摇下车窗大喊:“教堂的老布朗被洪水困住了!需要救援!”
暧昧的气氛瞬间消散
奈布抓起雨衣,却发现艾玛已经套上了防水靴
她的动作利落得像当年执行任务时一样,只是这次系鞋带时,故意用膝盖蹭了蹭他的大腿
萨贝达回来继续
奈布在她耳边哑声说,换来一记肘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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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堂地下室已经淹了半米深
布朗抱着他的猫缩在忏悔室里,水位还在不断上涨
“上帝啊!”老人看到他们时几乎哭出来,“地下室还有我收藏的战争纪念品!”
奈布跟着艾玛潜了下去
浑浊的水里漂浮着各种杂物,手电筒的光束中,艾玛的腰肢像尾灵活的鱼,几下就游到了储藏室门前
门被水压卡住了
奈布正要踹门,艾玛突然拉住他,指了指门缝里卡着的东西——是个生锈的铁盒,上面刻着雏菊图案
两人合力把盒子拽出来
浮上水面时,奈布的T恤完全贴在了身上,艾玛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
布朗激动地扑向铁盒:“这是我妻子当年的嫁妆!”
回程的车上,艾米丽一直从后视镜偷瞄他们
奈布假装没看见她促狭的眼神,专心帮艾玛拧头发上的水
他的手指偶尔擦过她后颈的皮肤,能感觉到她在微微发抖
萨贝达冷?
他低声问
艾玛摇头,突然抓住他的手按在自己腰侧——那里有道淡得几乎看不见的疤,是子弹擦过的痕迹
奈布的呼吸一滞,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那道伤痕
艾米丽突然猛踩刹车:“到了!”她坏笑着扔来条毛巾,“记得用热水,会感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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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的水汽模糊了镜面
奈布刚脱下湿透的背心,就听见门锁"咔哒"轻响
艾玛倚在门框上,身上只裹了条浴巾,金发还在滴水
「一起洗省水」她在写字板上理直气壮地写道
奈布挑眉,伸手试了试水温
萨贝达上次这么说的时候,水费账单翻了三倍
艾玛假装没听见,自顾自地解开浴巾
蒸汽中她的身体像块暖玉,那些伤痕在雾气里变得柔软,像是某种神秘的图腾
奈布突然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按在瓷砖墙上
萨贝达知道我今天为什么分神吗?
他的唇几乎贴上她的耳垂
萨贝达你穿那件米色衬衫时,透出来的轮廓......
艾玛的皮肤泛起粉色
她报复性地咬住他肩膀,同时膝盖顶进他双腿之间
热水突然浇下来,冲散了两人之间最后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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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暴雨变成了温柔的细雨
奈布靠在床头,看着艾玛在窗前擦头发
月光透过湿漉漉的玻璃,在她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是某种神秘的密码
萨贝达布朗的盒子里有什么?
他突然问
艾玛转身,从包里掏出张泛黄的照片——年轻的卡洛夫站在花丛中,怀里抱着个穿白裙的小女孩
照片背面写着:【给玛尔塔,愿你的世界开满玫瑰】
萨贝达他留着这个干什么......
艾玛摇摇头,爬上床跨坐在奈布腿上
她湿漉漉的发梢扫过他胸膛,手指在他腹肌上写字:【不重要了】
萨贝达确实不重要了
奈布翻身将她压进床垫,吻住她还想比划的手
雨声渐密,盖过了所有未尽的言语,只剩下交缠的呼吸和体温
窗外,被救回来的猫蹲在花店招牌上,看着那株蓝玫瑰在雨中轻轻摇曳
花苞不知何时已经绽放,在闪电照亮的瞬间,映出床上交叠的身影——
像是许多年前那颗未击发的子弹,终于找到了归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