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上开始出现怪事:孩童突然说出几十年前的童谣,老人对着空气喊出亡故亲人的名字。林晓在图书馆查到,1945年的“异常事件”中,一位物理学家为阻止时空崩塌,将自己作为锚点封印在裂缝中,而他的姓氏,正是林。此时神器突然悬浮而起,指向镇外的古槐林,那里传来齿轮转动的轰鸣——有人正在用机械装置强行撕裂时空,而锚点的力量,正将林晓拖向裂缝的中心。
槐林深处,未来人站在由齿轮和符文构成的祭坛前,机械臂已与祭坛核心相连。他看见林晓,竟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1945年,我父亲作为锚点被吞噬,我来接他回家。”祭坛突然失控,裂缝在林晓身后爆开,她在强光中看见另一个自己——穿着1945年的研究员制服,正将年幼的未来人推出裂缝。原来,所谓“关闭裂缝”,只是将锚点从物理学家换成了他的后代,而林晓的使命,从来不是拯救世界,而是成为连接两个时空的“活钥匙”。
未来人的机械臂开始崩解,裂缝中的时空乱流正将他拖向过去。他嘶吼着:“锚点必须存在,否则时间会倒流!”林晓看着神器上逐渐暗淡的纹章,突然想起老钟表匠的话:“时间从不是直线,而是咬尾的蛇。”她将手按在祭坛核心,图腾与符文共鸣,裂缝中浮现出无数个平行时空的画面——有的林晓是研究员,有的未来人是孩童,而所有时空的交点,都是安宁镇的裂缝。
最终,林晓没有关闭裂缝,而是用神器将祭坛改造成“平衡装置”。当未来人的身影消失在裂缝中时,古槐林的齿轮停止转动,镇上的怪事渐渐平息。她回到家中,发现后颈的图腾变成了流动的光纹,神器则化为一枚怀表,指针永远停在1945年与未来的交汇点。
从此,安宁镇的夜晚偶尔还会有微光从工厂透出,但再没有人敢靠近。林晓常坐在古槐树下,听怀表内齿轮轻响——她知道,裂缝仍在呼吸,而自己成为了守护时间平衡的哨兵,等待着下一个触碰世界真相的人。
林晓成为时间哨兵的第三年,怀表指针开始渗出黑色锈迹。某个暴雨夜,表盖突然弹开,飞出的齿轮竟在墙上投影出1945年物理学家临终的画面:他被锁在裂缝核心的青铜座椅上,机械藤蔓正顺着脊柱生长,而座椅扶手上刻着与怀表相同的纹章。
上开始出现“时间残影”——穿旗袍的少女在便利店买汽水,戴礼帽的男人在公交站读旧报纸。林晓追踪残影到废弃工厂,发现地下密室的齿轮装置正在逆向转动,墙面渗出的不是机油,而是暗红色的粘稠液体。怀表突然发烫,表盖内侧浮现出新的字迹:“当锚点流血,时间将啃食现实。”
她在古籍中查到,1945年物理学家使用的“时间锚点”,本质是用活人躯体囚禁时空乱流。而林晓关闭裂缝时,误将自己的生命力注入了青铜座椅,如今怀表锈蚀,正是锚点开始崩溃的征兆。更可怕的是,工厂地下三层的墙壁上,不知何时爬满了人形凹痕,每个凹痕里都嵌着半块齿轮,齿轮纹路与她后颈的图腾完全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