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前：
这篇是熠风熠风熠风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还有末画含量
雷者自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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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节当天的清晨，阳光刚能透过窗帘在屋内照亮一小片地板时，凯风就已经穿戴好，挎着只竹篮出门了。屋外，前一夜下的雨在青石板路上积下一个个小水坑，倒映着干净澄澈的天空，天空也像被雨洗过似的，一碧万顷。他的短靴磕在青石板上，伴着清脆的声音，激得水坑溅起小小的水花。偶尔碰到个把早起的弟子，满脸倦意腕上系着五色线绳，见到他立刻站直身体，板正地问一句“掌门早”。“早上好早上好——吃早饭了吗？听说莫林天门今早要开始包粽子，他们的少掌门奶奶昨儿告诉我的。”可巧那几个弟子正是要往莫林天门去找好友共度端午，听了这话，百倍精神地与他道了别，往莫林天门后厨的方向急急地跑去了。
凯风无奈笑笑，继续沿自己的路线向后山走去。现在时辰尚早，或许他到时，野艾草的草叶上还留有几粒惹人怜爱的露珠。
却说莫林天门这会儿可是从弟子到掌门的忙开了，连本只是挂了个名实则寻思退隐去了的惠山长老也被自家忙的不可开交的少掌门奶奶一大早拉出来，正混在一帮小弟子中手把手地教包粽子。其实前些年蓝天画跟着东方末和洛小熠远行时，给全族人包粽子的活儿大都由寒山星门和月空星流门分着做了，有凯风和百诺两尊可靠的大佛坐镇，不出半日便结了尾。这回是蓝天画主动揽过来的，连着叨扰了两人好几日，零零碎碎讨教了好些问题，才算是将这活儿接过手来。只是现在，这位莫林天门的少掌门奶奶恨不得将自己一个劈几个用，一会儿一会儿窜去烧火，一会儿跑去攥几个粽子，一会儿又溜去尝半只新出锅的热粽，看得惠山长老是一个头两个大，直觉得一股急火从脚底板烧到后脑勺，溜去外面借月空星流门弟子发了一封急急的术·报。等到又一锅粽子出锅时，收到急报的霍金斯长老就大步流星地提溜着东方末来了，后者连腰带都没系好，松松垮垮地绕了两圈就算是系上了，满脸的迷惑，大抵是什么都不知道就被抓来了。
这边惠山长老也捉住了蓝天画，将两人撺到一起，语重心长地告诫他俩好生合作，别一个两个净毛毛愣愣地上下乱窜，尤其是不要争吵着闹起来，云云。可怜堂堂孤斗星门少掌门，莫名其妙之间就被绑上贼船。虽然蓝天画嘟嘟囔囔着说要把活儿全都塞给东方末干，但还是在惠山长老灼灼的目光和霍金斯长老看好戏的目光中缩了缩脖子，老老实实地包粽子去了。
那壁厢洛小熠起床开窗时，猛然间远远瞧见霍金斯长老提溜着一个神似东方末的人形物体风风火火地往莫林天门后厨方向去，当即决定要去凑这个热闹，于是随手扯了件黑底红绣线的薄褂，胡乱踩上靴子，颠颠地跟着跑过去，恰好看见两位长老拎小鸡似的把末画两人捉到一起，上上下下叮嘱一番，直说得两人乖乖巧巧低眉顺眼地应“好”，险些笑出声来。
“你几时来的？”包完一盆糯米后，蓝天画后知后觉地问不知什么时候站到自己身边的洛小熠。后者弯起嘴角邪恶一笑，“在你和东方末像，小鸡一样被长老们训话时。”话音未落，堂堂莫林天门少掌门奶奶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尖叫着胡乱挥动起双手让他忘掉刚刚发生的一切。
“我还以为你一早就去凯风那儿了，”闻声来看好戏的东方末堵住一只耳朵，冲他扬了扬手腕上系着的五色绳，“我敢说他准又没系五彩绳——百诺说的，他老是对这件事不大上心。”洛小熠闻言一愣，才反应过来自己一不小心把他亲爱的发小给落下了，竟直接呆在原地，直到东方末充满戏谑地说了一句“快去啊”才一阵风似的卷出后厨，眨眼间就没了踪影，空留末画两人互相对视着，不约而同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在凯风小院外的青石板路上，洛小熠撞见了凯风，后者的竹篮里盛了一大捧清香四溢的野艾草，艾叶上似乎还缀着可人的露珠。“我还想着你该来了，”凯风笑道，拉开小院的门，“正好来帮我择艾草，后山的艾草总是比莫林天门和月空星流门种的长势好，也更香些。你要是喜欢，拿点走也可以。”洛小熠摸了摸鼻子：“席罗长老昨天给我抱了一捧来，说是天画差人送到星火罗门的，我没要——”
“为什么？”凯风好奇地问，在屋檐下的小竹桌旁坐下，给他拉来另一把椅子。
洛小熠干脆地往椅子上一倒，唉声叹气道：“龙昊天先过来给了我一把‘艾草’，我就挂起来了，后来席罗长老走后才发现这小子使坏，骗了我一通——那根本只是长得像艾草的草！”他一副恼怒的样子，挥了挥拳头，“等我反应过来再去找席罗长老要已经来不及了，艾草都分干净了！”
“…那你也是个人才，你是出去远行结果忘了把脑子带回来吗？”凯风一边脱下被露水浸湿的外衣，一边开玩笑道，“算啦，你就从我这儿拿些走吧，估摸着足够咱们和元海长老的。”
洛小熠用指尖捻捻艾叶，放到鼻子下深吸了口气，不禁赞叹道：“确实比席罗长老那些更香，也更绿。寒山星门的这块宝地竟然还没被莫林天门挖走吗？”凯风把摘去的叶子丢进竹篮，耸了耸肩：
“天画和百诺都来问过，我说可以出租一部分，眼下还在协商阶段。”
“…妙。”
艾草的味道弥漫在这一方小天地的空气中，似乎连小屋的一砖一瓦都被这味道浸透了，里里外外都像是长满了艾草，但并不惹人厌烦，反倒沁人心脾，更好的是没有一只蚊虫来袭击这两个衣衫单薄的人类，空气中没有哪怕一丁点儿蚊子的哼鸣声。
恍然间，洛小熠发现自己已经呆坐着看他发小干活儿很久了。愣神时，他视野中的艾草像几只翠绿的蝴蝶，在凯风手下翻飞着，一会儿又飞来另一只，先前那只便安静地落尽一只青花瓷盘里了。凯风的手腕上空无一物，那里应该有点什么。洛小熠皱着眉，在自己的记忆中寻找了片刻，突然一拍大腿，直在心里痛呼自己这糟糕的记性竟把来这儿的一个重要目的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凯风被他突然的大动作吓了一跳，手里正择着的艾草也轻飘飘地掉到桌子上，沾上些许尘埃。
洛小熠在凯风疑惑的目光中拉过他的左手，神神秘秘地从自己的衣兜里掏出一只小布袋，神神秘秘地拉开袋子上系着的简陋的蝴蝶结，里面的东西轻飘飘地滑落到他手心中一一条五彩绳。
"你倒真提醒我了，”凯风用指尖拣起那条五彩绳，伸长胳膊到屋檐外的阳光下细细打量，阳光透过上面串着的一红一蓝两个珠子，更显晶莹剔透，“元海长老给我的那条五彩绳我给落在屋子里了，他还叮嘱我记得戴上来着。”说着，他把五彩绳放回洛小熠手里就要回屋去取，不曾想却被对方一把拉住手腕。“先戴我的，”洛小熠又把凯风按回椅子上，“我想元海长者应该不会介意你一个人戴了两条五彩绳的。"
于是凯风顺着他在椅子上坐下了，用另一只手的手背撑着脸，垂下眼睫，默默注视着洛小熠正为他戴上的五彩绳。洛小熠的动作很轻，手指像几片羽毛一样在绳结周围滑动，将精致小巧的盘扣扣上，拨正珠子，然后有些懊恼地发现自己做的竟大了凯风手腕一圈，松垮垮地搭在对方白皙的手腕上。”没事，我不介意。”凯风大概是注意到了他突然泛起红晕的耳根，安慰道，五彩绳随他的动作微微晃动着。"不过，这五彩绳是别人都有，还是独给我一个的呢?”他忽然话锋一转，似笑非笑地问道，那双洛小熠无比喜欢的眼睛此时正含着笑意望着他。
洛小熠怔住了，他完完全全没有料到凯风会来上这么一出，一时间张口结舌，定在原处。凯风觉着他实在好笑，强忍着笑意颤声说了句“开玩笑啦，我知道是我独一份"，然后一溜烟回屋去取那条五彩绳去了，隐约还能听见有笑声夹在柜门开合的“吱呀"声中。
两人给退隐的元海长老送过艾草，又挑了一捧挂去洛小熠门上，再到莫林天门的后厨去时，人较之洛小熠离开时更多了，其间来来往往的不乏有穿着各色服饰的其他星门的弟子，大都抱着个盆，盆里装着大大小小的粽子，粽叶的香气甚至缭绕于房梁。
在两张方桌拼起的简陋的登记处，洛小熠和凯风找到了蓝天画，彼时的莫林天门少掌门奶奶像是被吸干了全身的精气一样毫无形象地瘫倒在竹椅上。"星火罗门和寒山星门的份额已经发完了。”她用飘忽的声音说，似乎有个灵魂飘飘忽忽地从她的天灵盖里飞出来，眼见着就要飞出六越山时，凯风把左手五指张开放在她眼前晃了晃:"天画?你先别升天，先回来，先回来——”
"呃……凯风?小熠队长?是你们啊，我还以为是哪个消息慢了半拍的弟子呢……"蓝天画伸了个懒腰，拍拍自己的脸，看上去比先前精神了不少。东方末抱着双臂从不知哪个角落悠悠地晃了过来，精神抖擞，看起来精力充沛得能一个人杀穿整个星龙圣域，“告诉你放着我来干这活儿，你偏不听，叫你找个弟子来帮忙，你也不听，如果吃亏是一种财富，你早就是六越山首富了。"他边嘲讽边把满脸不奭的蓝天画从竹椅上拉起来，语重心长地拍拍她的肩膀，“现在这里我来接手，我猜还有术星门和皇沙星门的份额没有分完一空沙长老大概是带子耀不知上哪儿遛弯去了，还没回来一一对了，百诺喊你去找她扎风筝，笨女人，那张术·报就差贴你脸上了，居然这都没看见。”
“哈?臭东方!他们排的那一一么长的队，我满眼都是人头，那衣服红的蓝的黄的绿的，百诺那张小紫纸片我真的看不见啊"
“你们不去看看?”东方末目送蓝天画吵吵嚷嚷地离开后，转头对洛小熠和凯风说,“百诺还说给你们也准备了一份材料，而且她‘难得逮到凯风清闲一次，感谢天画让我找到了按着他休假的可乘之机’。”他模仿百诺的语气说，但显然不大成功，洛小熠差点绷不住表情管理而笑到桌子下面去。
“按着我休假的可乘之机?其实寒山星门近期没什么繁杂事物，硬要说的话.天画前几日来找我询问端午活动相关事宜姑且算半件?"被月空星流门少掌门明目张胆吐槽的寒山星门掌门若有所思地摸摸鼻尖，认真寻思道。
百诺的小屋在月空星流门界域的正中心，据本人所说是便于有求的族人来访，如果有急病就诊也不易把时间浪费在赶路上。此时正值石榴花期，院门口栽的那株正浓烈娇艳地开作一团，红肥绿瘦，足有一人之高，遮掩了半扇门扉。
"你们来得正好，我这边很快结束，且稍等我几分钟。”院内，百诺身披紫色薄纱，端坐在蒲团上，身边围着几对母子，那几个可爱的孩子乖巧地坐在她面前的小蒲团上，个个面色红润，健康快乐,"法月长老托我给山上的小孩们画额，正巧前两日沙曼给我送了几坛雄黄酒..好了，端午安康。下一位。"额上点画了雄黄酒的小孩从蒲团上一跃而起，向百诺俏皮地鞠了一躬，拉着他母亲的手，蹦蹦跳跳地走了，小胖手里还捏着一朵红似朝阳的石榴花。
“小熠队长!这边这边!”先到一步的蓝天画从小屋里探出头，手里还捏了半块点心，招呼着他们。屋内一如既往的整洁，矮木桌端正地摆在正中,坐在蒲团上可以舒舒服服地喝茶。”端午节限定蒲团!桌子是我昨儿个搬来的。"蓝天画说着，一口吃掉了剩下的点心，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好茶，”凯风浅浅抿了一口紫砂茶杯中碧澈的茶水，赞道,“之前就听说月空星流门这一批新茶极好，可惜一直都没来要点一小熠，等会儿可以借用你那张嘴让我从百诺这儿砍几两茶叶回去吗?“仅限租用，租一次就多给星火罗门记上一瓶寒山星门的酒。""你还惦记着呢。怎么都要等到下半年了。”
“中秋下的来吗?”蓝天画闪着一双星星眼问道,“惠山长者也记挂着呢。"
“说不准一一我猜应该不止惠山长老念叨着吧?”
“还得是凯风掌门脑子转得快。”
“不敢当不敢当，洛少掌门也不赖，在下以茶代酒，敬您一杯。祝您芳龄永继、仙寿恒昌——”
正当两人碰杯时，百诺推门而入，“怎么我一进来就愣住了?敬酒词很不错啊。"她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憋笑憋得花枝乱颤的蓝天画，拿起一只无主的茶杯，斟上茶水，"来，天画，咱们也碰一个。祝你天天幸福。”“好啊百诺。祝你日日开心。”两个女孩响亮地碰了茶杯一饮而尽。
洛小熠正被她们唬得一愣时，凯风已经眼疾手快地碰过他停在半空的手里的茶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茶水饮尽,“碰完杯啦洛少掌门，”他打趣道,"你的好兄弟喊你干杯啦。”
“社交的手腕!”终于反应过来干了杯的洛少掌门恼羞成怒地控诉道，“好狡猾的社交的手腕!”
"就当你在夸我了。”凯风心平气和地冲他扬了扬手里的茶杯，“要我再敬您一杯以表谢意吗?”
洛小熠羞愤地拒绝了。
百诺从五斗橱里取出早已备好的纸和竹条，又抽出一只小巧的工具包，在木桌上一字儿排开，“初春时托师弟师妹寻来的，那时本打算扎几只和你们一起去放，但终归是忙昏了头。正巧端午，便寻思着取来扎了，也算是照应时节。”蓝天画伸手从她衣兜里夹出几张紫色的符纸，几下就折作了几只干纸鹤，“待我喊东方末和子耀沙曼他们来，到底还是大伙儿一起才有意思。”语毕，几只干纸鹤分作三路，扑扇着从半开的窗子飞入了阳光中。
点过一遍材料，百诺思忖片刻，目光落到洛小熠与凯风二人身上，直截了当地说:“我估摸着材料可能不够一人做一只，所以你们介意两人扎一只吗?”"完全不会。”凯风笑道。
风筝的骨架扎好时，龙昊天带着沙曼和古哈叩响了屋门，提着一盒吃食，甚至还有几块古哈潜心修行后制作的烧饼，正腾腾地冒着热气;沙曼提了两串粽子，一串甜的、一串咸的，“术星门也包了些，拿来和你们尝尝，试试我们的手艺。”她轻车熟路地把两串粽子挂到墙上，从桌子下拽出几个蒲团坐下，“死亡提问:粽子吃甜的还是吃咸的?"“我不挑，"蓝天画郑重点头，扳正歪斜的竹条，"我全都要。”
东方末在洛小熠和凯风装饰风筝时姗姗来迟。"帮着收拾来着，”他一边喘气一边理了理衣饰，"感谢我吧笨女人，惠山长老本来想抓你回去干活儿，我帮你推掉了。"蓝天画翻了个白眼，把涌到嘴边的一串回怼的话咽下去，别别扭扭地用胳膊肘捅了捅对方，支吾一阵，下定决心般咬牙切齿地说:"好啊，谢谢你，作为报答，本姑娘允许你和我共扎一只风筝。”东方末一愣，红晕悄悄爬上耳根，嘴硬道:“谁要你的允许了?明明是我勉为其难地接受你的盛情邀请——"“臭东方!什么叫‘勉为其难’啊!”
看着面红耳赤的两人，其他人不约而同地笑出声来，惹得他俩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顾着将嘴闭紧、绷起嘴角、手忙脚乱地在素白的风筝上画各式图案了。子耀恰好这时进来，懵懵懂懂地问了一句“在笑什么”,立刻又引起一阵哄笑，直到百诺将他那一份材料递给他，又拽来个蒲团让他坐下，他的这群哥哥姐姐们才堪堪止住笑声，空留末画二人更加涨红了脸，似乎都要从耳朵里冒出烟来。“你再长大些就明白了。”洛小熠神神秘秘地冲他一笑。子耀更加疑惑了，但想来也不大可能是自己这个年纪能明白的，也就懵懂地点点头，埋头扎起风筝来。
洛小熠放心地把画纹样的活儿交给了凯风，自己则在众人身边转来转去，有意无意地把腰上挂着的新崭崭的香囊晃荡起来，亮红色的香囊被他黑色的外衣衬得越发耀眼，挂绳上的四颗白珠碰撞着，“叮叮当当”地响个不停。终于，在洛少掌门的不懈努力下，东方末在听这几个珠子"叮叮当当"响了三分钟后，忍无可忍地说:“洛小熠，你的香囊好吵。以及笨女人想问很久了一""我想问你的香囊是在哪儿买的，因为绣花很好看、做得很精巧，而且很好闻。够了，谢谢你臭东方，我差点忘了问。"蓝天画嘟嘟囔囔地接下他的话，不过在场所有人都听清了，又差点笑作一团。“这个嘛——"洛小熠支支吾吾，拿不准要不要正面回答。
“是我做的。”一直安静画画的凯风此时突然抬起头，认真地说，"其实，如果天画你想要，我可以给你也做一只的，我记得剩下的材料还够。”“不,不用了，谢谢你，凯风。”沙曼听着几人的对话，指尖一下一下地敲着风筝的骨架(百诺说服了术星门的三人共扎一只，理由是材料不足以及促进同门情谊)，多少有些故意地问:"那我借机也问一下凯风:五彩绳好看，方便说说那条非全族统一的尺寸偏大的五彩绳是——"
"好看吧，”凯风举起手腕，那条非全族统一的尺寸偏大的五彩绳明晃晃地挂在他腕上，“洛少掌门编的。"顿了顿。,这位寒山星门掌门颇有些得意地补了一句:“独我一份。”“够了，谢谢，我想回术星门了。”
"叫龙昊天也给你编一个。"蓝天画建议道。龙昊天连连摆手:"不大合适，不大合适。"师兄给师妹的端午节礼物，这有什么不合适的。”东方末和蓝天画一唱一和道，直把个龙昊天说得直呼“我也要回术星门”。
造成这一混乱的罪魁祸首凯风只是在唇角留下一个浅浅的微笑，低头换上支小楷，笔尖立在纸面上,一笔一划地写起什么，长长的发丝垂在身侧。洛小熠从又开始吵吵闹闹的术星门三人和末画身边略过，径直绕回他身边,"在写什么?”他俯身到凯风脸旁,抬眼就能看到后者清秀的侧脸，"不是已经画完了吗?”
“夹带一点私货，”凯风垂下眼睫，轻笑道,“祈福。”两列楷书工整地排在燕尾,字如其人的清秀。
"真好。”洛小熠喃喃道。
迎着正午热烈的太阳，一只只造型各异的风筝从六越山此时最美的山坡上飞起，乘着自高空而来的微风腾空而起，带着不同的祈愿越飞越高，直到变成一个个看不清图案的小点儿。
洛小熠把着线轴，一松一紧，他和凯风扎的纸鸢已经快要看不见了，只有手里绷紧的线证明它还在他手下。"幸好准备了足够长的线，"凯风感叹道，"我和那个弟子说时，他差点把眼珠瞪出来。""没想到它可以飞这么高。”洛小熠笑道。
他们身后传来一声惊叫。“我们的风筝飞走了!”蓝天画痛心疾首地说,“天上的风一下子大了!"凯风思忖片刻，接过洛小熠手里的线轴，然后在洛小熠的注视和末画的惊呼声中——
松开了控制收放线的手指。
他们的风筝发出一声无声的尖啸，扶摇直上，呼吸间消失在天际。洛小熠看到绷紧的线刹那间泄了劲，心下立刻就明白了。他们的风筝已经挣脱了六越山的引力，浪荡天涯，带着他们共同的祈愿一起。
“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
他凝视着凯风仰望青朗天空的侧睑，在心中默念道，那两列楷书在他眼前散发着无可比拟的光彩。
“佳人相见一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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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新年贺文的后续（？）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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