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那就后天出发"我的声音不带一丝波澜,或许有人会感觉我寒心了,实则不然对于猜测我保留想法,如若被证实我也不愿意跟他们玩假的,信任这东西虚无缥缈的,拥有与失去对我来说并不重要,人不会在同一个地方摔两次。
宋姐听见我的回答,眼底闪过一山抹复杂的情绪.寻安之扯了扯常寻宜的衣摆低声耳语了几句,常寻宜倒是毫不避讳:"够废,回去告诉那几个不好好学习,我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寻安之欲言又止的,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心里不舒台,我起身朝朱姐道:"宋姐我提前回去收抬东西吧"常寻宜随我一起出门了。
路上常寻宜牵着我的手,心情大好的样子。直到上了车我都一言不发,常寻宜开道:"跟我待一起是什么坏事吗?""嗯"我回道。他没说什么,只是打开子听起了音乐。
窗外景色灰暗,天阴沉如暮,一滴雨点落在窗户上,我瞧见照映在隐我的脸,隐约间我回忆起宋姐他们的神情,信任到底是什么?
雨,淅淅沥沥的下着,敲击在车身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木锦听故事不?"常寻宜突然说话了,"随意”我也不指望常寻宜能讲出什么好故事,全当听了乐子了。"我很久以前有个爱人,是一位记者,但他文采极好,我有时候就跟他开玩笑说,办你适合当作家,好钢用错了地方”
我看着窗外的雨,随口回应:"嗯"常寻宜接着说:"每当我开玩笑,我爱人就回我,如果有轮回,他来世会试着当一位作家.""那狼你跟你爱人感情很好啊"常寻宜像是想到了什么,嘴角扬一抹笑:"是啊,感情很好"他声音压的很低。
天若有亦无情,万丈红尘我等你。
好巧不巧,音乐正好播到这句歌词。通过常寻宜的"小故事"我发觉他绝不是24岁男大。
"故事还没结束,后来因为一些事.他与我决裂了...当时也是一个雨天,他站在别人的雨伞下骂我,像你这样的败类,简直不可理喻.其实比这更难听的话我也听过,后来他离开了,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了无音讯,我找了他很久再次得到他的消息,是他病故他乡。”
听到这,我心情豁然开朗,常寻宜现如今像一条丧家长,当然"丧家大"只存于他过往的经历.不过敢将伤进口暴露,那应该就不怕撒盐."那你很惨啊,以你这种毫无分寸感的人也该你失去爱人"我语气戏谑,笑着对丧家犬说道."开心了?木锦。"丧家长看上去对我的嘲讽挖苦毫不在意,就像他真的只是在逗我开心。
"哈,丧家犬"我留下一句嘲讽,也就不再说话了。我常寻宜送我到我家楼下,我有点后悔没带伞了。却不料,常寻宜那年先行下了车为我开门。跟常寻宜撑同一把伞,我跟他有身高差看着他的侧脸,我突然就明白有些读者说的"压迫感"是什么了......好奇怪我为什么想到这样杂七杂八的东西。
看在我逗你开心的份上,请我去你家坐坐?"我上楼前常寻宜出声说道。"嗯"我应下来,跟常寻宜一同回家了,到了家门口,常寻宜自然而然的输入了我家门的密码,只听"滴的一声,门开了。我忽得僵住了,楼道里因为下雨而变得阴冷潮湿,这种感觉十分粘腻,混杂空气中弥漫泥腥味。我抬眼看着常寻宜,他注意我的目光笑了笑,进屋了。
门子关了门,我看着坐在上背对我的常寻宜,心中升起一种恐惧,他发究竟还知道多少关于我的事?想到着,我走向沙发动坐在常寻宜身边:"你还知道多少关于我的事?""只有你想不到,没有我不知道"常寻宜说着伸手想槛我,我不是很喜欢与人亲密接触想躲开,却被常寻宜强行抱入怀里。"你要干什么?!"我有力挣扎却根本挣脱不开,突然常寻宜的手掐上我的脖子,"安静点"常寻宜说道。
外面的雨下得急,忽得一声惊雷炸响,天又暗了几分。
我顿时不敢动弹了,僵硬的被常寻宜抱住,他将手松开,语气无奈:"是不是除了威肋咱俩没有别的相处了?"现在的情形活脱脱像我们谈了一样。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气愤与恐惧逐步占据我的内心,我的理智告诉我:
"不要动"
常寻宜头埋在我颈间,蹭了蹭,酥酥麻麻的感觉让我有点招架不住。我们以侧躺的姿势躺在沙发上,常寻宜从我身后用手环抱我,但不是那种情侣间的轻柔,而是我一想挣脱,常寻宜便勒我腹部,动不了根本动不了。
屋外雨声不断,屋内二人"缠绵"间,感受着彼此的温度,常寻宜的呼吸均匀喷撒在我的脖梗,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艾草香。
我注意到常寻宜呼吸平稳,不会抱着我睡着了吧?我试着点动弹了一下,下一秒常寻宜手上用力我顿时感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就眯了会,木锦你想去哪啊?"常寻宜嘴上说的云淡风轻,手上的力气可是一点都不减,“别...勒了"我勉强挤出三个字,常寻宜才停止谋杀行为。
腹部传来一阵钝痛,这丧家犬简直不可理喻。让常寻宜来家里我其实有私心,我想问他关于宋姐的事:
“常寻宜,你跟宋姐说了什么?"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我想当糊涂人不是我的作风,但如果真话应印证我的猜测,我该如何面对宋姐...常寻宜说的话不一定是真的。
半晌我下定了决心:"真你随意,难道我选真话你就真的说?"常寻宜再次蹭了蹭我,声音闷闷的:"你在纠结吧,你害怕真话"
"这些用不着你管,真话带来的后果我自然会承担,但前提是它真的是真话"
常寻宜低笑,不再抱我,坐起身说道:
"吓唬了一下宋姐,她为了自己的小命把你卖了"
"你他妈放屁!”
听见这样直白的话,我怒不可遏。常寻宜继续说道:"你对他们的了解有多少?宋离可以为了利益出卖自己出生入死的同伴,陈得胜就更不用说了,早些时候他可什么行当都干过”
听见这话,我沉默了。可常寻宜还在继续:"那你呢?木锦你觉得你在他们眼里算什么?"我握紧拳头,心中对常丰宜的话浅意识里我对常寻宜的话确实有几分可信度,真真假假两伙人一定有一个在说谎.我松开拳头,说道:"无论如何,宋姐他们跟我相处了一年多,凭你的三言两语还不足以说服我我的语气冷静的可怕,我盯着常寻宜的脸希望找出那怕一丝破绽,只可惜并没有就好像他真的只是在承述事实,他的神情泰然自若。
"心里不痛快可以说出来,我可以帮你分担真话的后果."
常寻宜看着已经有些怔愣的我,说道"并不需要"说完这话我起身回了自己房间,常寻宜滚不滚对我来说不重要,就算我他轰出去他不也知道密码。
好累。
我躺在床上,浑浑噩噩间我睡着了。睡得很浅,常寻宜推门进来时的动静将我惊醒但我并没有睁眼,凭借其他感官我感受到常寻宜帮我盖上了被子,他在某处静静的看了我很久,离开前我听见常寻宜说:"我知道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