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来时马嘉祺并没有跟丁程鑫说确切时间,虽然跟他说明天回,实际上凌晨一点就到了。
门口传来一声开锁的“滴滴”响,在屋内陷入深度熟睡的青年不知道。
马嘉祺换了鞋后,放轻脚步走入屋中,家居鞋踩在地板上并未发出声响。
屋内并未亮灯,床帘也拉得严实,连月光都无法透入半分,他走到床边打开床头灯坐下。
床上青年蜷在一侧,身上盖了件薄被,被子滑到腰际,露出小片白皙的皮肤,睡衣上有不少褶皱,应该是他睡着翻滚时卷起的。
青年呼吸清浅,睫毛垂着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鼻尖透着点粉红。
看了半晌,马嘉祺视线从他眉骨滑到粉唇上,忍不住伸手碰了碰丁程鑫的脸颊,温温的,还有点,比他想象中更烫一点。
鬼使神差地,他低下头,在丁程鑫的额角亲了亲,又轻碰下他鼻尖,唇瓣蹭到他唇角时,心里竟冒出个荒唐的念头,他想亲醒这个人,现在就想要他。
欲念上头,马嘉祺呼吸都变粗重几分,即使青年无法给出回应,也让他分外激昂。
丁程鑫唔……
丁程鑫睡梦中像被一只野狗咬了一下,那狗目的性很强,咬了他的唇又往伸,他想要避开,但身体好像不是自己,根本动不了。
那狗咬人不痛,比起啃咬,更喜欢在他身上留下痕迹,就像之前送刘耀文回家的时候,他就这么做的。
当是时,丁程鑫就被闹得半醒,含糊地嘟哝了一句。
丁程鑫耀文……别闹……
说完,他头往侧着埋入枕头上,轻哼的气音像在撒娇一般。
丁程鑫我要睡觉……
马嘉祺……
马嘉祺衬衫扣子已经解了一半,指腹上沾着丁程鑫的体温未散,来不及做点什么,丁程鑫冒出口的话,如同当头一棒,什么念头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眼里的温柔被戾气冲散,方才那点温情全没了。
这种时候他怎么会提到耀文的名字?
马嘉祺不确定丁程鑫是不是知道自己在经历什么,即便他清楚两人之间不可能有什么纠葛,但丁程鑫叫出口的名字,也还是深深刺激到他。
不回他消息,次次忽略他,就连这种时候,嘴里都是叫着其他男人的名字。
他手指攥住丁程鑫的下巴扣住,力道不轻,迫使皱眉闭眼的青年抬起头,露出那张莹白精致的小脸,没等对方被他闹得睁开双眼,就又狠又急地吻了下去。
唇齿相撞时互相磕碰,带着密密麻麻的刺疼,马嘉祺用力的程度,像要把那两个字从丁程鑫喉咙里咬掉。
丁程鑫被这种粗鲁的行径搅得疼醒,睫毛上还挂着生理性的泪,湿乎乎的。
迷迷糊糊睁眼,看清是马嘉祺时,眉心拢紧,扯掉他捏着下巴的手。
丁程鑫滚……
马嘉祺很不想看到我?
马嘉祺你想见到谁?耀文吗?
马嘉祺几天不见,你们就已经发展到能上*的地步了?
丁程鑫那也跟你无关,别打扰我睡觉
论是谁半夜被弄醒,还劈头盖脸一顿质问,脾气也好不到哪去,更何况又是前夫。
丁程鑫一把推开他,赤着脚往门口走,冰凉的地板刚触到脚心,手腕就被马嘉祺攥住,力道大得像要捏碎他的骨头。
下一秒就被拽得倒回床上,后背撞在柔软的被褥上,唇又再次被堵住,还没开口的骂音被咽进喉咙,变成细碎的呜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