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的第一场雪落下时，灰谷苓正蜷缩在客厅的羊毛毯里。
壁炉里的柴火噼啪作响，热可可的甜香弥漫在空气中。
落地窗外，东京的夜色被细雪温柔覆盖，街灯在飘落的雪花中晕开暖黄的光晕。
灰谷龙胆看这个！
龙胆突然从背后扑过来，带着一身寒气。
他的发梢还沾着雪花，手里举着两个歪歪扭扭的雪人——准确说是雪团子，用树枝插着当手臂，纽扣做的眼睛一高一低。
灰谷龙胆我在阳台堆的。
他得意地把雪人放在茶几上。
灰谷龙胆像不像你和兰？
苓伸手戳了戳那个稍高些的雪团。
灰谷苓这个丑的是兰哥？
灰谷兰说什么呢。
兰的声音从厨房传来，伴随着微波炉"叮"的一声。
他端着三杯热红酒走出来。
灰谷兰其实那个丑的是龙胆。
龙胆抓起抱枕砸过去，兰轻松躲开，红酒一滴没洒。
雪人开始融化，在玻璃茶几上留下圆圆的水渍。
灰谷龙胆下雪天应该吃火锅。
龙胆把冰凉的脚塞到苓腿下面，被她嫌弃地踢开。
兰从沙发后面俯身，将一个雪花形状的发卡别在苓头发上。
灰谷兰下午买的，适合你。
发卡上的水晶在火光中闪烁，像真的雪花一样晶莹。
苓摸了摸发卡，突然站起身。
灰谷苓等我一下。
她跑进卧室，片刻后抱着两个礼物盒出来。
灰谷苓提前准备的圣诞礼物。
龙胆三下五除二拆开包装——是一条手工编织的银灰色围巾，针脚歪歪扭扭，明显是新手作品。
灰谷龙胆你自己织的？
龙胆把脸埋进围巾里，声音闷闷的。
兰的礼物则是一本相册，里面全是三人这些年的合影：第一次任务成功后苓站在中间，两个哥哥别扭地搭着她肩膀；去年生日龙胆把蛋糕糊了兰一脸；上个月三人在沙发上睡着的偷拍照...
灰谷兰什么时候拍的这些...
兰的指尖轻轻抚过照片。
窗外，雪越下越大。
龙胆突然跳起来。
灰谷龙胆打雪仗去！
灰谷苓外面零下五度！
苓抗议道，却已经被拉起来套上羽绒服。
公寓楼下的小公园空无一人。
龙胆迅速团了个雪球砸在兰背上，紫发男人缓缓转身，露出危险的微笑。
灰谷兰你死定了。
接下来的半小时，雪球在空中飞来飞去。
苓躲在长椅后偷袭，却被龙胆拦腰抱起转了个圈。
灰谷龙胆投降吗？
他坏笑着问，发梢的雪花落在她鼻尖。
灰谷苓绝不——
灰谷苓啊！
兰趁机往她衣领里塞了把雪，冰得苓尖叫着往龙胆怀里钻。
三人跌跌撞撞倒在雪地上，呼出的白气在空中交织。
灰谷兰我赢了。
兰宣布。
龙胆在雪地上划拉出"兰是笨蛋"几个大字。
灰谷龙胆这才叫胜利。
回去的路上，龙胆背着走不动的苓，兰撑着伞跟在一旁。
路灯下，三个人的影子叠在一起，长长的，像要延伸到雪夜尽头。
热水澡后，三人挤在沙发上看老电影。
龙胆用新围巾把苓的手腕和自己的绑在一起，美其名曰"防止偷吃我的爆米花"。
兰则把相册放在茶几最显眼的位置，时不时翻一页。
当电影演到男女主角接吻时，龙胆突然凑近。
灰谷龙胆我们也...
灰谷苓不要。
苓推开他的脸。
灰谷苓你刚才吃了大蒜味薯片。
兰趁机从另一侧吻住她。
灰谷兰我的是薄荷味。
电影片尾曲响起时，苓已经昏昏欲睡。
朦胧中感觉被抱起来，轻轻放在床上。
"晚安，小苓。"
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窗外，雪静静落下，覆盖了来时的脚印。
而屋内，三个人的呼吸渐渐同步，在冬日深夜里，温暖得像一个不会醒来的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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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完结啦）
（emm两天完结番外 我可是第一次这么勤快）
（最后谢谢大家对这本小说的喜欢啦）
（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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