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温36.5℃,血压110/75,晨起心率58..."队医念着数据,刘国梁和李隼一左一右站在旁边,活像两尊门神。
木鸾归坐在医务室的床上,感觉自己像个实验室的小白鼠。这是她代谢异常被发现后的第七天,也是第七次全套体检。
"数据正常。"队医合上记录本,"就是体重..."
"还是没涨?"刘国梁眉头拧成了疙瘩。
"涨了0.1公斤。"队医推了推眼镜,"考虑到她的基础代谢率,这已经是超额完成任务了。"
李隼教练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巧克力:"把这个吃了再测一次。"
木鸾归哭笑不得地接过巧克力,在三位"监工"的注视下慢慢咀嚼。甜腻的味道在口腔里扩散,她突然想起王曼昱那个甜死人的"增重幸运饼干",差点笑出声。
"严肃点!"刘国梁板着脸,"你知道你的情况多特殊吗?国乒建队以来,你是第一个因为'吃不胖'被科研组盯上的队员。"
木鸾归赶紧绷住脸,但嘴角还是忍不住上扬:"刘指导,我真的没事。从小到大都这样,不也活得好好的?"
"那是你运气好。"李隼难得严肃,"职业运动员的身体就是精密仪器,任何异常都可能是隐患。"
检查结束,木鸾归刚走出医务室,就被埋伏在门口的孙颖莎和王曼昱一左一右架住了。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孙颖莎压低声音,"你是不是被外星人改造过?"
王曼昱比较实际:"科研组给你抽了多少管血?需要红枣枸杞茶补补吗?"
木鸾归正要回答,走廊尽头传来一阵骚动。樊振东和王楚钦推着一辆餐车缓缓驶来,上面堆满了食物——水果、三明治、酸奶、坚果,甚至还有一碗冒着热气的牛肉面。
"国乒特快专递!"樊振东夸张地鞠了一躬,"刘指导亲自下令,您的移动加餐车已到位。"
木鸾归瞪大眼睛:"这...太夸张了吧?"
"不夸张。"王楚钦一脸严肃,"李隼教练说了,从今天起你走到哪吃到哪,食堂阿姨已经准备好随时为你开火了。"
孙颖莎哀嚎一声扑到餐车上:"为什么!为什么我喝水都胖的人要亲眼见证这样的人间惨剧!"
木鸾归无奈地拿起一个苹果咬了一口,立刻感受到四面八方投来的灼热目光。队友们围成一圈,像参观动物园一样盯着她咀嚼的每一个动作。
"你们..."她咽下苹果,"能不能别这么看着我吃饭?"
"不能。"樊振东斩钉截铁,"我们要见证奇迹的时刻——食物是怎么在你体内消失的。"
训练馆里,气氛更加诡异。木鸾归被安排在特制的休息区——一张铺着软垫的躺椅,旁边是装满零食的小推车,对面墙上还挂着她的实时体征监测数据。
"这也太羞耻了..."木鸾归捂着脸,从指缝里看到马龙经过时对她比了个加油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