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在焉的？

　　"看来新配方确实有效。"陈教授推了推眼镜，语气中带着掩饰不住的好奇，"鸾归，你确定不能告诉我们具体成分吗？"

　　木鸾归捏紧了衣角："我...我也不清楚。父亲说是商业机密。"

　　医务室里的气氛微妙地凝固了一秒。刘国梁清了清嗓子："既然检测不出违禁成分，我们尊重商业机密。"他拍了拍木鸾归的肩膀，"不过有任何不适，立刻报告，明白吗？"

　　"明白。"木鸾归轻声回答。

　　走出医务室，迎面撞上了守候多时的孙颖莎和王曼昱。两人一左一右架住她，像押解犯人一样往食堂方向拖。

　　"增重成功的庆祝仪式！"孙颖莎宣布，"鳗鱼贡献了她珍藏的辣条，我偷了刘指导两包坚果，小胖甚至愿意分享他的巧克力！"

　　"樊振东的巧克力？"木鸾归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那可是比命还重要的东西。"

　　食堂角落的餐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违禁品"——薯片、巧克力、辣条、坚果，甚至还有一小盒冰淇淋。樊振东站在旁边，表情像是参加葬礼。

　　"我攒了三个月的存货..."他哀怨地看着那板巧克力，"鸾归，你要对它们负责。"

　　王曼昱已经撕开辣条包装："快吃！趁教练组没发现之前！"

　　木鸾归拿起一块巧克力，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咬了一口。甜腻的味道在舌尖化开，却莫名让她想起那些维生素微苦的后味。她机械地咀嚼着，耳边是队友们叽叽喳喳的讨论声。

　　"1.2公斤！鸾归你终于不是纸片人了！"

　　"这下巴看起来都圆润了！"

　　"下周是不是可以恢复正常训练了？"

　　木鸾归强迫自己点头微笑，心里却像压了块石头。自从换了新配方维生素，父亲每天都会发短信提醒她按时服药，语气热切得近乎异常。而更奇怪的是，那些药片上的纹路——她昨晚无意中发现，在特定角度下，那些看似随机的纹路会组成一个微小的凤凰图案，与父亲公司标志一模一样。

　　"鸾归？"孙颖莎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怎么吃得心不在焉的？不像你啊。"

　　"啊？"木鸾归回过神，"可能...可能最近吃太多了，胃口不太好。"

　　王曼昱立刻紧张起来："要不要去医务室？"

　　"不用不用！"木鸾归连忙摆手，"就是...有点累了。"她站起来，"我想先回宿舍休息。"

　　走出食堂，夏末的风带着一丝凉意。木鸾归深吸一口气，从口袋里摸出那瓶维生素。阳光下，淡蓝色的瓶身几乎透明，能隐约看到里面淡绿色的药片。她轻轻晃动瓶子，药片碰撞发出细碎的声响，像是某种无声的质问。

　　宿舍里，木鸾归锁上门，从枕头下摸出一个小密封袋——里面是这几天她偷偷留下的五粒维生素。她小心地将它们倒在桌上，用手机放大拍摄上面的纹路。照片传到电脑上，经过简单的图像处理，那些纹路果然组成了清晰的凤凰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