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点把柄

　　但真正让木鸾归破防的，是某次国际赛事后台。奥恰洛夫突然用中文问她："木，听说你有个视频很可爱？"

　　张本智和更直接，递上U盘："用日本队全员签名照换！"

　　木鸾归：“……”谁要你那破玩楞！

　　木鸾归黑着脸回国，在机场被记者围堵："请问您对'全球乒坛求购木鸾归社死视频'一事有何看法？"

　　当晚，国乒队收到史上最严指令："即日起，所有电子设备入库管理。"附带最新研发的"木鸾归同款死亡凝视"安检系统。

　　王楚钦抱着手机哭诉："鸾归！你这是独裁！"

　　木鸾归微笑："再吵，让你跟发球机睡。"

　　然而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一个月后，木鸾归在翎动年会上震惊地看到——大屏幕上播放着人工智能合成的她跳女团舞的视频，配音还是她训人时的经典台词："手腕角度错5度！加练！"

　　肇事者王楚钦躲在厕所发消息：【成功转移注意力！真视频保住了！】

　　最终和解发生在国乒队团建。微醺的木鸾归被队员们围住，王楚钦红着眼眶说："鸾归，我们留黑料是因为...怕你以后不骂我们了。"

　　全场寂静中，她抢过手机删掉视频，却默默备份到了私密云盘。

　　夜深人静时，木鸾归看着加密文件夹里那些歪扭的偷拍镜头，突然笑了。

　　"算了，"她关掉屏幕，"留点把柄...免得以后他们太想我。"

　　窗外，北京下起初雪。训练馆里，某个藏手机最专业的家伙，正偷偷在窗上画了个笑脸。

　　……谁舍得真删掉呢？这些笨拙的、热气腾腾的，与她有关的青春。

　　清晨五点，国乒队训练馆的灯还没亮，木鸾归就听见身后窸窸窣窣的动静。她头也不回地调整发球机参数："王楚钦，鞋带系反了。"

　　"鸾归你后脑勺长眼睛啊！"王楚钦哀嚎着蹲下重系，顺手把保温杯放她器材箱上，"刚沏的参茶，温度正好。"

　　木鸾归瞥了眼杯口氤氲的热气，没说话。参茶是苦荞味的——上周王楚钦偷听到她跟营养师说讨厌人参味。

　　这种暗戳戳的体贴无处不在。孙颖莎总"不小心"多带一份能量胶，包装是她偏爱的薄荷绿；马龙"恰巧"有她找绝版胶皮的渠道；连最憨的梁靖崑，都会在她训人时"手滑"关掉空调——因为发现她嗓子发炎那天声音沙哑。

　　最让她破防的是上周三。她熬夜改完青训方案，清晨趴在办公桌睡着，醒来时身上盖着件国家队外套。袖口用金线绣了极小一行字："木鸾归专用"

　　"幼稚。"她当时轻嗤，却把外套叠好收进柜子。

　　但真正让她意识到问题严重的，是某次队内赛。她指导李锐时说了句"手腕动作像王楚钦，很好！"，小王同志当场表演原地升天，接下来三天训练像打了鸡血，反手质量飙到职业生涯峰值。

　　"你夸他一句，"刘国梁幽幽道，"抵我吼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