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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位的像皮草

他们三个

清晨的阳光透过教室窗户,在课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苏小棠习惯性地翻开铅笔盒,却发现陪伴自己三年的樱花橡皮擦不翼而飞。那是初中毕业时同桌送的礼物,边角还留着她用铅笔勾勒的小熊图案。

“林野,你昨天借我的橡皮是不是没还?”她转头看向后排正在啃包子的男生。林野腮帮鼓得像仓鼠,含混不清地摆手:“冤枉啊!我昨天用完就放你桌上了!”话音刚落,他突然噎住,手忙脚乱地拍胸口,陆沉见状递去一杯温水,无奈道:“没人和你抢。”

早读课结束时,苏小棠的抽屉里突然多了块崭新的草莓橡皮擦。包装上还粘着张便利贴,字迹力透纸背:“昨天可能碰掉了,赔你个新的。”她攥着橡皮擦回头,正对上陆沉耳尖泛红的侧脸——他正专注地用尺子对齐笔记本边缘,晨光给他的睫毛镀上一层金边。

午休时,林野神秘兮兮地把两人拽到操场角落。“重大发现!”他掏出手机,屏幕上是校园论坛的匿名帖子:“高一三班某学霸偷藏女生橡皮,这是可以说的吗?”配图里,粉色樱花橡皮正躺在陆沉的铅笔盒里,小熊图案清晰可见。

“不是这样的!”陆沉的耳尖瞬间红到脖颈,他从口袋里摸出自己的橡皮,“我昨天值日时在讲台下捡到的,本想今天还,结果早上忘记带了……”他话音未落,林野突然指着远处大喊:“看!教导主任!”趁陆沉回头的瞬间,他一把抢过两块橡皮,撒腿就跑。

“林野!”苏小棠和陆沉追着他跑到体育馆后巷,却见他倚着墙坏笑,将两块橡皮分别塞进两人手里:“交换礼物环节,现在开始!”樱花橡皮上多了道新刻的痕迹,仔细一看是个歪歪扭扭的“林”字;草莓橡皮背面则用修正液画了只戴眼镜的兔子。

“上周看见小棠在橡皮上画画,我就想……”陆沉低头盯着脚尖,声音越来越轻。林野突然揽住两人肩膀,阳光穿过他发梢的汗珠,在地面投下晃动的光斑:“以后我们成立个‘橡皮擦联盟’,谁再丢东西,另外两个人负责破案!”

上课铃响起时,三人踩着铃声冲进教室。苏小棠看着铅笔盒里并排躺着的两块橡皮,忽然发现樱花花瓣和草莓纹路竟意外和谐。窗外的梧桐叶沙沙作响,像在为某个秘密伴奏——只有她知道,刚才跑步时,陆沉悄悄把她被风吹乱的头发别到了耳后,而林野的书包带,不知何时缠上了她掉落的发圈。

这一天的黄昏,三人在公交站台等车。林野忽然指着天边的火烧云:“你们说,以后我们会去同一所大学吗?”陆沉推了推眼镜,没说话,苏小棠却看见他指尖轻轻勾住了校服衣角。夕阳把三个人的影子拉得老长,就像此刻在他们心底悄悄生长的,关于未来的千万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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