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如同被打翻的墨汁,无声无息地渗透进城市的每一寸肌肤。一条破旧的小巷里,空气潮湿得仿佛一伸手就能拧出水来。腐朽与垃圾混合的酸臭味在空气中纠缠,直往鼻子里钻,让人不由自主地皱起眉头。“窸窸窣窣”“咔嚓咔嚓”,野猫在垃圾堆里翻找食物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好像这死寂中唯一的活物。
远处的贫民楼像随时会崩塌的积木,摇摇晃晃的。几扇窗户透出微弱的灯光,只能照亮窄窄的一块地方。突然,一阵争吵声从其中一扇窗户里爆发出来,撕开了黑夜的沉闷。“你懂什么!”女孩的声音又尖又抖,带着哭腔,每个字都像玻璃碎片划破宁静,“这么点钱连房租都付不起!”
男孩沉默了一会儿,低吼着回应:“你以为我不想多赚吗?”他的声音哑哑的,尾音压着怒火,就像被困住的野兽发出的低吼。他们的争吵声你一句我一句,夹杂着叹息和愤怒,每个词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充满无奈和怨恨。
生活就像一张巨大的蜘蛛网,把他们牢牢缠住。“厄莱玛”星球上,一切都那么匆忙——喘息、奔走、挣扎……爱情?在这令人窒息的现实面前,它脆弱得不堪一击。
“哗啦——”易拉罐滚落在地的声音猛然响起,打破了凝固般的气氛。少年靠墙站着,怀里抱着个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箱子,帽檐压得很低。他那双白皙细长的手露在外面,小指上的尾戒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冰冷的光芒,和周围的环境很不协调。
“这次怎么挑这么个破地方?”少年轻轻撇嘴,语气满是嫌弃,顺脚踢开挡路的老鼠。
“我说大少爷,咱们干这行还能明目张胆地进去?想直接进局子喝茶啊?”一道既谄媚又调侃的声音响起来。
少年微微抬眼,嘴角露出冷笑:“这星球上还能讨到公平和谐?”这话像是在嘲讽,又像是藏着深深的不满。
那人嘿嘿一笑,搓着手:“这不是为了营造点氛围,显得专业些。”
“呵,”少年瞪着他,抬脚就踹了过去,“少搞这些没用的,要是真玩砸了,这儿直接变坟场。”
那人被踹得踉跄一步,连忙追上去低声说:“诶诶,听说江少最近学业有点麻烦啊……”
少年身子一顿,确实,要不是因为班长那个自以为是的家伙,也不至于为了学分天天这样狼狈。
“关你什么事。”少年冷哼一声转身就走,要不是任务,他才不想逃晚自习,毕竟要是被老头子知道了可就真完了。
走出贫民楼后,少年下意识地看看四周,骑上机车呼啸而去。风声和引擎声在耳边呼啸,他肆意地发泄着心中的压抑,红色的头发在风中飘舞,黑色冲锋衣被吹得呼呼作响。他在街道上漫无目的地疾驰,这几年任务太多压力太大,他心里烦躁极了,在任务中好几次差点失控,组织已经下了最后通牒,再出问题就会采取最后的“措施”。
他越想越烦躁,当初为什么要选这么个糟糕的副业,好玩吗?不是,爱好吗?不是,发泄吗?好像也不是,可能是因为钱多事少吧。他摇了摇头,把思绪清空,在一个小山坡停下车,下车点了根烟靠在机车上看着城市的灯火辉煌。
烟头在黑夜中一闪一闪的,异瞳微闪,这座城市表面风平浪静,实际暗流涌动,看不见的地方各种组织和机构就像树根一样错综复杂,缠绕在一起,谁也不敢放松,拿生命当笑话开着。
少年静静等了好久似乎有些不耐烦
“还不出来?在后面畏畏缩缩的装王八吗?”
话音刚落江家的人就从暗处走出来
“少爷,老爷叫您回去”
少年烦躁的揉了把头发,狐狸耳朵随着他的动作晃动,每一次他不受控时,身体里的狐狸基因就也不受控制的显现出狐狸的特质。
“回去告诉他,我江念死外面了让他收拾准备后事吧”
“少爷这次老爷铁了心叫您回去的”
“哪来那么多废话!”江南吼道异瞳慢慢变红,江家人心里咯噔一下,如果继续让江念这样下去等他失控后他们都吃不到什么好果子,毕竟没人会冒死和江念这种实验体较真,转身就离开。
江家人离开后江念一拳砸在了树上,血顺着伤口流下去,江念像是感受不到痛一样,一拳接着一拳直到树不堪重击倒下,江念才回过神深吸一口气红瞳慢慢变回异瞳,一绿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