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航站在门框下，手里攥着那束艾草，指节用力到发白。他盯着朱志鑫，嘴角扯出一个僵硬的笑。
左航"挂个艾草而已，用不着这么'贴心'吧？"
朱志鑫神色未变，只是抬手轻轻拂去林桃桃肩头的一片叶子。
朱志鑫"小心点总没错。"
林桃桃站在两人之间，感觉空气都要凝固了。她悄悄往后退了半步，后背却抵上了门框。
林桃桃"那个......"
她弱弱地开口。
林桃桃"要不我自己来......"
左航"不行！"
左航突然提高音量，吓得她一抖。他深吸一口气，勉强压下情绪，声音却还是发紧。
左航"......我来帮你。"
他抬手去挂艾草，动作粗鲁，叶子簌簌往下掉。朱志鑫皱了皱眉，刚要上前，林桃桃赶紧扯住他的袖口，小幅度地摇头。
玄关处传来"砰"的关门声。张极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
苏新皓靠在客厅门边，慢悠悠地喝了口茶。
苏新皓"需要我帮忙调解吗？"
左航"不用！"
左航咬牙切齿地回绝，手里的艾草又掉了几片叶子。
林桃桃看着满地狼藉，突然觉得头大如斗。她偷偷瞥向朱志鑫，发现他正垂眸看着自己，眼底带着几分无奈和......纵容？
她的脸又烧了起来。
///
路灯昏黄，巷子里的阴影将两人的身影吞没大半。左航攥着林桃桃的手腕，力道有些重，却又在触到她微微蹙眉的瞬间下意识松了松。
林桃桃“左航……？”
她声音发颤，后背抵着冰凉的砖墙，仰头看他。
他的呼吸很急，胸口剧烈起伏，像是跑了很远的路。那双总是盛满笑意的眼睛此刻暗沉沉的，带着她从未见过的执拗。
左航“为什么是他？”
他哑声问，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她腕间脉搏。
左航“……为什么不能是我？”
林桃桃张了张嘴，却被他突然俯身的动作打断。
唇上传来温热的触感，比想象中更柔软。左航的吻带着横冲直撞的笨拙，牙齿磕到她下唇，泛起细微的疼。她下意识攥紧他胸前的衣料，感受到他骤然加速的心跳透过布料传来。
三秒。
或许五秒。
左航猛地退开，瞳孔剧烈收缩，像是被自己的举动吓到。他抬手狠狠抹了把嘴角，嗓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左航“……我疯了。”
巷口突然传来易拉罐被踢翻的声响。
两人同时转头——
张极站在月光与阴影的交界处，手里的便利店塑料袋掉在地上，饮料瓶滚出老远。他的表情空白了一瞬，随即眼底掀起惊涛骇浪。
张极“你们……”
他的目光落在林桃桃被吻到嫣红的唇上，喉结动了动，突然笑了。
张极“……真行。”
那笑声像是从胸腔里硬挤出来的，裹着冰碴。
左航下意识把林桃桃往身后挡，却被她轻轻推开。
林桃桃“张极…”
她向前半步，声音很轻。
林桃桃“不是你想的那样……”
张极“我想的哪样？”
张极打断她，指尖无意识掐进掌心。
张极“下午是朱志鑫，现在是左航——”
他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自嘲。
张极“明天是不是轮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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