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约

张极"就这么跟他走？"

张极的声音混着引擎余震传来。

朱志鑫脚步一顿。林桃桃感觉到握着自己的手紧了紧。

朱志鑫"她累了。"

朱志鑫头也不回地说，声音平静得像在陈述一个事实。

张极轻笑一声，长腿一跨重新坐上机车。引擎轰鸣的瞬间，他突然喊。

张极"林桃桃。"

她下意识转头。

张极"明天下午三点…"

张极戴头盔的动作利落干脆。

张极"老地方教你压弯。"

说完猛地拧动油门，机车如离弦之箭蹿了出去，尾气在寒夜里划出一道白痕。

朱志鑫这才松开她的手腕。路灯下，他垂眸看她，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密的阴影。

朱志鑫"冷吗？"

他问，声音已经恢复了平日的温和。

林桃桃摇摇头，指尖无意识地搓着刚才被他握过的地方。那里还残留着温度，像被烙铁轻轻烫过。

朱志鑫"我送你回去。"

朱志鑫拉开保姆车门，手掌虚扶在她头顶，是个保护的姿势。

车厢里暖气开得很足，有淡淡的雪松香。林桃桃靠在窗边，看着路灯一盏盏后退。朱志鑫的侧脸在明暗交替中格外清晰，下颌线绷得有些紧。

林桃桃"明天..."

她犹豫着开口。

朱志鑫"明天我带你去个地方。"

朱志鑫打断她，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了两下。

朱志鑫"比压弯有意思。"

林桃桃转头看他。朱志鑫嘴角噙着笑，眼神却认真得让她心跳漏了半拍。

车停在公寓楼下时，朱志鑫绕到副驾驶替她开门。夜风掀起他额前的碎发，露出好看的眉骨。他伸手将她被风吹乱的发丝别到耳后，指尖在耳廓停留了一瞬。

朱志鑫"晚安。"

他说，声音轻得像叹息。

林桃桃站在电梯里时，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张极发来的定位，附言只有三个字："别迟到。"

她盯着屏幕看了很久，直到电梯"叮"的一声停在楼层。走廊的声控灯应声亮起，照亮她微微发烫的耳尖。

///

第二天下午，林桃桃站在约定的废弃赛车场入口，风吹乱她的发丝。远处传来引擎轰鸣，一辆哑光黑的川崎H2R甩尾停在她面前，张极单脚撑地，摘下头盔，额前的碎发被风吹得凌乱，眼神却直勾勾地盯着她。

张极“上车。”

他嗓音低哑，扔给她一个头盔。

林桃桃接住，指尖碰到他微凉的指节，心跳陡然加快。她刚戴好，就被他一把拽过去，跨坐在他身后。

张极“抱紧。”

他命令道。

她犹豫了一秒，手臂环上他的腰，掌心贴着他紧绷的腹肌。下一秒，引擎咆哮，机车如离弦之箭冲了出去。

风在耳边呼啸，林桃桃下意识收紧手臂，脸颊贴在他宽厚的背上。张极低笑一声，突然加速，车身倾斜过弯，她惊叫一声，搂得更紧。

张极“怕了？”

他回头，嗓音混着引擎的震动，带着挑衅。

林桃桃“谁怕了！”

她嘴硬，却死死攥住他的皮衣。

张极勾唇，猛地刹车，机车在空旷的赛道中央甩尾停下。惯性让她整个人往前撞上他的后背，下一秒，他转身扣住她的手腕，一把将她拽到身前。

林桃桃还没反应过来，张极已经单手摘掉她的头盔，低头吻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