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部为了迎娶冬夏的郡主举行了盛大的婚礼仪式。
为了便是郑重,如今的冬夏女王还特意出席了这个宴会。
在这场婚宴的人都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样子,除了新娘本人。
十年时间变得不止是物还有人,而姐姐也不是当初的姐姐了。
她成了新任的冬夏女王,也拥有了一个帝王应该有的品质。
也不知道如今的傅知白怎么样了,她应该已经成了新任的长公主吧。
她本该就是这样的~
她机械的听着这些人的指挥行礼,而脑子里正在想着这些~
但没想到眼神一撇,她竟然在台下看到了一双熟悉的眼睛,那是傅知白!!还有国师他们!!!
而台下的傅知白也知道她看到了自己的示意。
傅知白的指节无声收紧,玄铁刀鞘在衣袍下渗出森然寒意。他冷眼看着海东部老可汗布满皱纹的手伸向香暗荼的指尖
就在那双枯槁的手即将触碰到新娘的刹那,殿内红烛突然齐齐一颤!
一道寒光撕破喜乐,老可汗的尾指应声而落,血珠飞溅在合卺酒里。众人还未及惊呼,傅知白的刀刃已横在老可汗青筋暴起的颈间,雪亮刀身上倒映着老可汗骤然抬起的惊惶眼眸。
“啊!!!!”
海东部的将士们刚想要救人,便觉膝头一软。他们惊愕地发现,自己的筋肉竟像浸了水的棉絮般使不上力气。有人想要拔刀,五指却不受控地痉挛起来;有人试图怒吼,喉咙里却只挤出嘶哑的气音。喜宴上的酒香里,不知何时混入了令人四肢麻痹的幽微苦涩,那鎏金酒樽边缘,还残留着未化尽的淡青色粉末。
“你们究竟是谁!??!!!!”
明香银术有些疑惑的站起来大声斥责道。
“是我!!!银术殿下您太让女王殿下失望了!!!”
“国师!!!,还有穆先生。”
“您有什么话,咱们等回去见女王再说吧。”
说着国师挥了挥手,冬夏士兵慢慢走近,锋利的刀刃抵在了明香银术的脖子上。
“成王败寇,我终究是输给你了。”
香暗荼说来你可能不信,自从我去大雍为质的那一刻开始,我就没打算争王位,姐姐,你没必要这样。
“说的好听罢了。”
傅知白我没兴趣知道你们冬夏的王室内斗,国师既然人抓到了。
傅知白可以回去了吧。
国师点了点头,几人拿住了明香银术便朝着冬夏王帐而去。
但傅知白没想到的是路走到一半一个新营帐却出现了,看着这熟悉的服饰,傅知白顷刻间便知道这是谁的人。
傅知白何必故弄玄虚呢,出来吧。
庄之行庄之行参见青阳公主殿下。
傅知白赵秉文在里面???
庄之行是,还有冬夏女王。
傅知白点了点头,下马然后一挥手,身后的千羽卫立刻闯了进去,而身后国师还有香暗荼见状连忙快步走到女王身边。
“陛下,您没事儿吧。”
香暗荼母亲
冬夏女王放心,我无事。
赵秉文并不在意这个所谓的冬夏国师,在他看来等他控制了阴兵,不管是国师还是什么,所有的冬夏人都会变成奴隶为大雍劳作。
而引起他注意的反而是国师身边这个有些驼背跛脚的男子。
这个人让他觉得莫名熟悉。
赵秉文女王陛下,你国师身边这位先生是???
闻言国师的身子猛然一僵,下意识的挡在这人面前
“你还想要干什么?”
赵秉文我只是觉得你身边这个人有些眼熟罢了。
正当赵秉文想要仔细探究时傅知白走了进来。
傅知白(挑眉看向赵秉文)看来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
赵秉文我好歹是殿下的启蒙之师,殿下的行事作风还是了解一二的。
傅知白就凭借营帐外的那些兵,你赢不了我。
赵秉文(轻笑了一声)谁又能指望这边境士兵能赢得了战无不胜的中州军和千羽卫呢。
赵秉文殿下,臣这次想要同您做一笔交易。
傅知白交易????
傅知白低头笑了笑,下一瞬手中的剑尖便直指赵秉文。
傅知白交易是对方有同等筹码的前提下开始的。你一个阶下囚,有什么资格同我谈条件。
赵秉文就凭癸玺。
赵秉文您虽然姓傅,可同样有王朝的一半血脉,您难道就不想看到有朝一日我大雍恢复先祖在时的强盛吗???
赵秉文难道您就不想成为这大雍真正的主人实现长公主的心愿吗??
傅知白眼底闪过一丝迟疑,指节在刀鞘上微微发紧。
赵秉文捕捉到这瞬息间的破绽,唇角掠过一抹转瞬即逝的冷笑。
他广袖一振,竟以朝拜九五之尊的仪制俯身下跪——双膝及地时发出沉闷的声响,脊背却绷得笔直,仿佛在行一个精心设计的臣服之礼。
赵秉文老臣愿为您前驱,尽犬马之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