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点二三分,咖啡馆里又一位客人推门离开,风铃在玻璃门上撞出清冷的声响宋亚轩望着窗外被秋雨打湿的银杏叶,无意识地用左手揉捏右手腕——那里有一道几乎看不见的疤痕,却在阴雨天固执地灼烧起来
马嘉祺你今天揉了七次
低沉的声线从角落传来,惊得宋亚轩差点碰倒手边的焦糖罐。那个穿深灰色高领毛衣的男人还坐在靠窗的位置,面前摊开的案件资料上落着咖啡馆暖黄的灯光
宋亚轩什么
宋亚轩眨了眨眼,水汽在他的睫毛上凝成细小的光点让整个人看起来楚楚可怜
马嘉祺合上文件夹,雪松信息素随着他起身的动作在空气中划出冷冽的轨迹
马嘉祺你的右手,大概从今天5:32开始痛的吧
宋亚轩看了看他没想到这个总是安静喝黑咖啡的客人在默默记录这种细竟节
宋亚轩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我想一个人不会无聊到盯一个人看怎么久
马嘉祺没什么,只是职业习惯
马嘉祺似乎看出他的困惑从西装内袋掏出警徽
马嘉祺犯罪心理学顾问,马嘉祺
金属徽章在灯光下闪过一道锐利的光
马嘉祺不过今天是以顾客身份来的
宋亚轩那您观察的可真仔细
宋亚轩笑着转身去洗咖啡杯水流冲过他泛红的指关节身后,传来纸张摩擦的声音,接着是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马嘉祺钢琴家的手不应该这么糟蹋
玻璃杯从宋亚轩手中滑落,在即将撞上水池的瞬间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接住马嘉祺不知什么时候绕到了吧台后,雪松气息突然逼近,像一场猝不及防的山雾
宋亚轩你认错人了
宋亚轩后退半步后腰抵上冰凉的料理台右手下意识藏到身后,却被对方精准地捉住手腕
马嘉祺尺骨远端陈旧性骨折,桡侧腕屈肌腱轻度粘连
马嘉祺的略带粗糙拇指按在疤痕上,力道轻得像在触碰博物馆的精致的玻璃展柜只要一用力就会碎了般
马嘉祺三年前金山大厅那场事故,媒体报道说是舞台升降机故障
宋亚轩猛地抽回手,焦糖海盐信息素不受控制地溢出来柜台上方悬挂的玻璃杯开始轻微震颤发出风铃般的嗡鸣
宋亚轩只是...疲劳而已
他转身去关水龙头,却在金属旋钮上打滑马嘉祺的手臂从他耳侧穿过,轻松拧紧了滴水的水阀,这个姿势几乎把他圈在怀里,雪松的气息缠绕着失控的焦糖味,在潮湿的雨夜里酿出奇特的韵味
宋亚轩慌张的离开那个地方
宋亚轩那个……你什么时候走店要打烊了
宋亚轩低头去解围裙带子手指却不听使唤地打了死结,马嘉祺没有帮忙,只是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个暖手宝放在吧台上
马嘉祺明天降温
他说着,用咖啡渣在吸水纸上画了几个古怪的符号,宋亚轩凑近看时,发现那是用摩卡粉勾勒的一行钢琴谱——正是他三年前个人演奏会最后的安可曲片段
马嘉祺离开时风铃又响了,宋亚轩盯着那行渐渐晕开的音符,右手无意识地按在咖啡机上,蒸汽喷出的声音像极了肖邦练习曲开头那个走调的音符,那是他再也没能完美演绎的小节
玻璃窗映出他模糊的倒影,和窗外银杏树下迟迟未离去的修长身影马嘉祺站在雨里突然点燃一支烟,火星明灭间,他对着咖啡馆方向举起手机,宋亚轩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马嘉祺「监控显示最近三起珠宝店抢劫案的嫌疑人,总来喝你家的咖啡,明天我还会来。——M」
作者家人们重开的文还热乎
作者给我读者宝宝们的补偿,那一本我还不知道还写不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