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烛高烧的喜殿里,十二扇朱漆屏风将烛光切割成斑驳的菱形。
沈惊鸿端坐在描金拔步床上,盖头下能看见合卺杯沿的金丝被烛火烤得微微变形。
殿外隐约传来更漏声,已是亥时三刻。"娘娘,再忍忍。
"陪嫁丫鬟春桃第三次调整头顶的九凤金钗,"太子殿下许是..."
鎏金烛台上突然爆开个灯花,沈惊鸿自己掀了盖头。
金线刺绣的凤凰图案擦过脸颊,在烛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
她摘下金钗时,发丝间渗出细密的汗珠。
"您这是——"
九凤金钗砸在合卺酒旁,翡翠镶嵌的凤目应声碎裂。
酒液顺着案几纹理蔓延,浸湿了绣着缠枝莲的桌布。
春桃倒抽冷气的声音被殿门踹开的巨响盖过,西域葡萄酒的醇香混着夜灌进来。
萧景桓倚着门框,绛红婚服前襟沾著酒渍。
他目光落在碎裂的凤目上,喉结动了动。"孤来迟了。
"脚步虚浮得像踩在棉花上,腰间玉如意撞在门框发出脆响。
沈惊鸿垂眸整理袖口,左腕玉簪滑出半寸寒光。
太子身上除了酒气,还有铁锈味的腥气——他袖口暗里藏着新鲜血迹。
"殿下既醉,不妨明日再行合卺礼。
萧景桓突然掐住她,拇指精准按在命门穴。
那分明是西域逆鳞擒拿手的起式,沈惊鸿后背绷紧,祖父临终时演示的破解招式在脑中闪过。
她手腕翻转,玉簪尖端抵住太子虎口。"妃好腕力。
"萧景桓低笑,呼吸喷在她耳后激起细小的战栗。
他指尖加重力道,沈惊鸿看见他瞳孔里映着跳动的烛火,却像口枯井。
雕棂窗外传来衣料摩擦声。
赵德全的独耳贴着窗纸,缺失的耳垂在烛光投影下像被咬掉半边的月亮。
他鞋底垫着的三寸棉絮让他走路像猫,但沈惊鸿早注意到回廊地砖上沾着的新鲜泥印。
"臣妾不过临过几年《女诫》。
"沈惊鸿突然松劲,玉簪"叮当"掉在青玉地砖上。
萧景桓因惯性前倾时,她借势用金钗尾端在床柱刻下道细痕——沈家暗记的起笔。
萧景桓拽着她跌进锦被,合卺酒打翻在鸳鸯枕上。
酒香混着沈惊鸿发间的茉莉头油,熏得人太阳穴发胀。
他单手解开腰间如意,机关弹开的瞬间,沈惊鸿的膝盖顶住他肋下三寸。"殿下当心。
"她声音像浸了冰水的绸缎,"先帝赐的玉如意,摔了不吉利。
"
窗外传来瓷器碰撞的轻响。
阿芜端着醒酒汤站在回廊转角,食盒底层菜叶胭脂画的箭头还湿着。
她看见赵德全袖口露出半截黄绢,那质地像极了三年前宣读沈家罪状的诏书。
萧景桓突然松开钳制,醉态可掬地滚到床榻内侧。"爱妃替孤更衣。
"他摊开双臂,婚服前襟的盘龙纹在烛光下像在游动。
沈惊鸿注意到他衣领口沾着点朱砂——冷宫方向才有的御用颜料。"臣妾愚钝。
"沈惊鸿从妆奁取出银剪,剪断被酒液黏在一起的袖口丝线,"不如唤司帐女官话音未落,萧景桓擒住她拿剪刀的手往自己心口带。
沈惊鸿急转手腕,剪刀戳破床帐,簌簌落下些陈年香灰。
太子眼底闪过一丝诧异,这分明是沈太傅独创的"回风柳"招式。
更漏滴到子时,赵德全的影子从窗纸上消失。
沈惊鸿摸到玉簪时,发现簪头沾着丝暗红——不是胭脂,是干涸的血迹。
萧景桓的鼾声在背后响起,右手却仍虚握着玉如意的机关。
殿外传来乌鸦振翅声,沈惊鸿借着月光看清柱暗记。
祖父入狱前夜教她的密文,在漆面下显出"诏书有诈"四个小字。
她将染血的玉簪重新藏回左腕,九凤金钗的碎片在案几上泛着冷光。
沈惊鸿指尖擦过床柱暗记,漆面下的密文突然渗出铁锈味。
萧景桓的鼾声顿了一拍,他虚握的玉如意机关"咔"地轻响,三根银针从如意头里探出尖来。
殿外乌鸦扑棱棱飞走时,她听见阿芜故意踢翻铜盆的声响——这是她们约好的暗号。"殿下翻身当心。
"她突然扯过鸳鸯被盖住萧景桓右手,被面金线勾住银针发出细微铮鸣。
太子喉间溢出声模糊的咕哝,左手却精准扣住她脚踝,拇指压在足三里的穴位上。
沈惊鸿佯装整理裙摆,藏在裙褶里的薄刃划破床褥。
稻草中混着的艾叶碎屑飘出来,这是冷宫才用的年铺床草。
萧景桓突然睁眼,眼底哪有半分醉意:"爱妃的脚链倒是别致。
"他摩挲着她脚踝上伪装的珍珠链,实则每个珍珠里都藏着沈家暗器。
更漏声里混进梆子响,三长两短。
沈惊鸿借着起身的动作,将九凤金钗碎片扫进袖袋。
翡翠碎片边缘沾着点黏腻,她突然想起——合卺酒里本该下的软筋散,此刻正涂在萧景桓的衣领内侧。
沈惊鸿指尖刚触到床柱暗记,漆面突然渗出暗红液体,铁锈味混着檀香直冲鼻腔。
萧景桓的鼾声微妙地停顿半拍,玉如意在他掌心发出机关转动的轻响,三根泛着蓝光的银针从如意头缓缓探出。
殿外老槐树上乌鸦惊飞,翅膀拍打声里夹着阿芜踢翻铜盆的脆响——三声重两声轻,正是她们约定的紧急信号。
"殿下翻身当心着凉。
"沈惊鸿猛地扯过鸳鸯锦被往萧景桓右手盖去,金线绣的并蒂莲勾住银针,发出毒蛇吐信般的"铮铮"声。
太子喉结滚动着发出醉汉似的咕哝,左手却像铁钳般扣住她脚踝,拇指精准压住足三里穴位,力道大得让她小腿瞬间发麻。
她假意整理散开的裙摆,裙褶里暗藏的柳叶薄刃"嗤"地划破床褥。
陈年稻草混着艾叶碎屑簌簌落下,那股子霉味里还带着冷宫特有的阴湿气。
萧景桓突然睁眼,漆黑瞳孔清明如刀:"爱妃脚链..."他指尖捻着伪装成珍珠的链坠,指腹在某个珍珠上微妙地停顿——那里头藏着能见血封喉的沈家"子"。
更漏滴到第三声时,远处传来打更人三长两短的梆子响。
沈惊鸿借着起身整理凤冠的动作,袖口暗袋无声吞进九凤金钗的碎片。
翡翠断口处沾着层胶状物,她突然意识到——那壶被调包的合卺酒里,软筋散全抹在了萧景桓绛红婚服的立领内侧。
沈惊鸿的指甲在床柱暗记上刮出细痕,漆面下渗出的暗红液体竟活物般缠上她指尖。
萧景桓的鼾声突然变成低笑,玉如意里探出的银针"咔"地调转方向对准她自己心口。
"爱妃可知——"太子带着酒气的呼吸喷在她颈侧,"冷宫的朱砂掺了雄黄最克你们沈家的'子午毒'。
"她脚踝上的珍珠链突然崩断,三粒珍珠滚进床缝,里头藏的毒针正巧扎穿了爬过的蟑螂。
沈惊鸿指尖一颤,那暗红液体竟顺着指甲缝渗了进去。
萧景桓突然翻身压住她半边身子,玉如意的银针离她心口只剩半寸。"殿下好雅兴。
"她突然轻笑,右手看似无意地搭在床帐流苏上——那里缠着根几不可见的银丝。
太子喉结动了动,她闻衣领上的雄黄味里混着丝甜腥,像是刚处理过伤口。
床底传来细微的"咔嗒"声,三珍珠里的毒针不知何时排成了北斗七星的形状。
沈惊鸿右手食指轻勾银丝,床帐端的铜钩"咔"地松脱半寸。
萧景桓的银针被突然垂落的纱帐缠住,针尖在月光下泛着幽蓝。
她嗅到他衣领甜腥味里混着三七粉的气息——东宫药库里止血方子。
"爱妃的床帐..."太子话音未落,沈惊鸿左腕玉簪已抵住他腰间玉带。
簪头暗红血迹在烛光下变成紫黑色,正是沈家"子午毒"见风变色的特性。
萧景桓突然闷哼,玉如意机关"咔咔"连响两声。
床底毒针突然射向雕花床柱,在漆面留下七个针眼。
沈惊鸿瞥见针眼排列正是祖父教的"北斗噬月阵",而萧景桓右手小指正微妙地抽搐——这是操控机关丝的征兆。
殿外传来春桃故意打铜盆的声响,混着三声猫叫。
沈惊鸿趁机将银丝缠上太子手腕,丝线割破他袖口时,露出里头新鲜的刀伤。
伤口形状整齐得像御医房特制的柳叶刀所伤。
沈惊鸿指尖一挑,银丝在太子腕间勒出细痕,血珠顺着丝线滚落。
"殿下这伤..."她话音未落,萧景桓突然反手扣住她手腕,玉簪在拉扯间划破他衣襟。
藏在夹层里的黄绢露出一角,正是三年前那封诏书的质地。
床底突然传来"咯吱"轻响,七根毒针从床柱反弹回来,在鸳鸯被上扎出北斗形状。
沈惊鸿趁机翻身,发间茉莉油香混着血腥味扑在太子脸上。
萧景桓喉结动了动,突然咬破自己舌尖,血沫喷在玉如意机关上。"娘娘当心!
"春桃的尖叫从殿外传来,铜盆砸地的巨响震得烛火乱晃。
沈惊鸿袖金钗碎片突然发烫,翡翠断口处渗出黑色黏液——这是沈家密毒触血的征兆萧景桓趁机扯开衣领,朱砂混着雄黄的粉末簌簌落在她手腕上。
沈惊鸿手腕一翻,袖中金钗碎片"嗤"地划破床帐,碎布条缠住簌簌落下的朱砂粉末。
萧景桓舌尖血珠滴在玉如意上,机关"咔嗒"弹开第三重暗格。
她突然抬膝顶向他肋下,太子闷哼松劲的刹那,那角黄被她指甲勾起半寸。"爱妃好身手。
"萧景桓喘着粗气笑出声,右手却突然拍向床柱——七个毒眼突然渗出黑水,在漆面腐蚀出北斗纹路。
沈惊鸿后颈一凉,祖父临终前那句"七星锁局"猛地闪过脑海。
殿外铜盆又一声巨响,春桃的脚步声竟混着甲胄摩擦声。
沈惊鸿腕玉簪突然"铮"地自鸣,簪头血迹已变成紫黑——子午毒见风封喉的特性开始发作。
萧景桓趁机压住她右臂,染血的舌尖擦过她耳垂:"冷宫朱砂...可是特意为爱妃调的。
"
床底传来毒针移动的细响,七枚针尖正对沈惊鸿后背要穴排成勺形。
她突然屈指弹飞玉簪,簪身"叮"地击中最末那根毒针,北斗阵顿时缺勺尾。
景桓瞳孔一缩,这分明是沈太傅破"七星锁魂"的独门手法。
沈惊鸿突然扯下床帐流苏,金线缠住萧景桓手腕时带翻了烛台。
滚烫的蜡油溅在太子手背,他吃痛松手的刹那,她袖中金钗碎片已住他咽喉。
"殿下可知——"她指尖用力,翡翠断口处的黑液渗入他皮肤,"沈家的毒见血封喉。
"萧景桓突然低笑,染血的舌尖舔过她虎口:"巧了,孤的血...本就是剧毒。
"殿外甲胄声骤停,春桃的惊呼被利刃出鞘声截断。
沈惊鸿突然听见玉簪落地的脆响——那根本不是她的簪子,而是萧景桓腰间玉佩的机关扣。
沈惊鸿的指甲掐进萧景桓的咽喉,翡翠碎片边缘的黑液像活物般钻进他皮肤。
太子喉结在她掌心滚动,嘴角却扯出个带血的弧度:"爱妃不妨猜猜..."他突然抬膝顶向她腰腹,"孤的血里掺了什么好东西?
"
殿外传来春桃撕心裂肺的尖叫,紧接着是重物倒地的闷响。
沈惊鸿手腕一颤,金钗碎片在萧景桓颈侧划出细痕,渗出的血珠竟泛着诡异的靛蓝色。
"西域七步蛇的毒腺。
"萧景桓趁机扣住她手腕,拇指碾过她虎口方才被舔过的位置,"混着冷宫井水养的碧螺春——"他话音未落,沈惊鸿突然发现自己的指尖开始发麻。
雕花窗棂突然被弩箭射穿,三支铁矢呈品字形钉在床柱上。
沈惊鸿旋身避开时,看见箭尾缠着的黄绢——和当年沈家抄家诏书同款的云纹绫。"娘娘快走!
阿芜的声音混在甲胄碰撞声里,紧接着是利刃入肉的闷响。
沈惊鸿反手将金钗碎片掷向殿门方向,翡翠在空气中划出尖锐哨音。
萧景桓突然剧烈咳嗽起来,靛蓝色的血沫溅在鸳鸯被上。
他腰间玉佩的机关扣"咔哒"弹开,露出里头半枚虎——正是三年前调兵围剿沈家的那半块。
沈惊鸿的指甲深深陷进萧景桓的咽喉,翡翠碎片边缘渗出的黑液像毒蛇般蜿蜒钻入他的皮肤。
太子喉结在她掌心剧烈滚动,嘴角却扯出个带血的弧度:"爱妃不妨猜猜..."他突然抬膝狠狠顶向她腰腹,"孤的血里掺了什么好东西?
"
殿外传来春桃撕心裂肺的尖叫,紧接着是重物倒地的闷响。
沈惊鸿手腕微微一颤,金钗碎片在萧景桓颈侧划出一道细痕,渗出的血珠竟泛着诡异的靛蓝色。
"西域七步蛇的毒腺。
"萧景桓趁机扣住她手腕拇指重重碾过她虎口方才被舔过的位置,"混着冷宫井水养的碧螺春——"他话音未落,沈惊鸿突然发现自己的指尖开始发麻。
雕花窗棂突然被三支弩箭射,铁矢呈品字形钉在床柱上,箭尾缠着的黄绢在烛光下泛着熟悉的云纹——正是当年沈抄家诏书同款的绫罗。"娘娘快走!
"阿芜的喊声混在甲胄碰撞声中,紧接着传来利刃入肉的闷响。
沈惊鸿反手将金钗碎片掷向殿门,翡翠空气中划出尖锐的哨音。
萧景桓突然剧烈咳嗽起来,靛蓝色的血沫溅在鸳鸯被上,染出一片妖异的图案。
他腰间玉佩的机关扣"咔哒"弹开,露出里头半枚虎符——那缺角的形状与三年前调兵围剿沈家的虎符严丝合缝。
沈惊鸿的指甲掐进萧景桓咽喉时,能清晰感受到他颈动脉的跳动。
翡翠碎片边缘渗出的黑液像活物般扭动着钻皮肤,太子喉结在她掌心剧烈滚动,嘴角却扯出个带血的弧度:"爱妃不妨猜..."他突然抬膝狠狠顶向她腰腹,力道大得让她闷哼一声,"孤的血里掺了什么好东西?
"
殿外传来春桃撕心裂肺的尖叫,紧接着是重物倒地的闷响。
沈惊鸿手腕微微一颤,金钗碎片在萧景桓颈侧划出一道细痕,渗出的血珠竟泛着诡异的靛蓝色,烛光下闪着妖异的光。
"西域七步蛇的毒腺。
"萧景桓趁机扣住她手腕,拇指重重碾过她虎口方才被舔过的位置,那里已经泛起不正常的青紫色,"混着冷宫井水养的碧螺春——"他话音未落,沈惊鸿突然发现自己的开始发麻,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
雕花棂突然被三支弩箭射穿,铁矢呈品字形钉在床柱上,箭尾缠着的黄绢在烛光下泛着熟悉的云纹——那绫罗的织法,与三年前抄家时宣读沈家罪状的诏书一模一样。"娘娘快走!
"阿芜的喊声混在甲碰撞声中,紧接着传来利刃入肉的闷响。
惊鸿反手将金钗碎片掷向殿门方向,翡翠在空气中划出尖锐的哨音,精准地割断了最先冲进来的侍卫的喉咙。
萧景桓突然剧烈咳嗽起来,靛蓝色的血沫溅在鸳鸯被上,染出一片妖异的图案。
他腰间玉佩的机关扣"咔哒"弹开,露出里头半枚虎符——那缺角的形状,与三年前调兵围剿沈家时用的虎符严丝合缝地吻合。
沈惊鸿瞳孔骤缩,耳边仿佛又响起那夜沈府大门被撞开的巨响。
她猛地扯下床帐流苏,金线在萧景桓颈间勒深深血痕:"原来三年前..."
"不错。
"萧景桓咳着血沫,却笑得肆意,"那夜带兵的人,正是..."话未说完,殿门已被彻底撞开,数十名铁甲侍卫持刀涌入,为首的正是独耳太监赵德全。
沈惊鸿的指甲深深陷入萧景桓的咽喉,能清晰感受到他颈动脉在指尖下剧烈跳动。
翡翠碎片边缘渗出的黑液像活物般扭动着钻进他的皮肤,在皮下蜿蜒出蛛网般的纹路。
太子喉结在她掌心剧烈滚动,嘴角却扯出个带血的弧度:"爱妃不妨猜..."他突然抬膝狠狠顶向她腰腹,力道大得让她闷哼一声,后腰撞上描金床柱发出闷响,"孤的血里掺了什么好东西?
"
殿外传来春桃撕心裂肺的尖叫,紧接着是重物倒地的闷响。
沈惊鸿手腕微微一颤,金钗碎片在萧景桓颈侧划出一道细痕,渗出的血珠竟泛着诡异的靛蓝色,在烛光下闪着妖异的光。
那血顺着他的脖颈滑落,在绛红婚服上晕开一片暗色。
"西域七步蛇的毒腺。
"萧景桓趁机扣住她手腕,拇指重重碾过她虎口方才被舔过的位置,那里已经泛起不正常的青紫色,"混着冷宫井水养的碧螺春——"他话音未落,沈惊鸿突然发现自己的指尖开始发麻,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骨髓,那麻痹感正顺着经脉快速蔓延。
雕花窗棂突然被三支弩箭射穿,铁矢呈品字形钉在床柱上,箭尾缠着的黄绢在烛光下泛着熟悉的云纹——那绫罗的织法,与三年前抄家时宣读家罪状的诏书一模一样。
沈鸿瞳孔骤缩,耳边仿佛又响起那夜沈府大门被撞开的巨响,夹杂着家仆的惨叫和兵刃相击的铮鸣。"娘娘快走!
"阿芜的喊声混甲胄碰撞声中,紧接着传来利刃入肉的闷响。
沈惊鸿手将金钗碎片掷向殿门方向,翡翠在空气中划出尖锐的哨音,精准地割断了最先冲进来的侍卫的喉咙。
那侍卫瞪大眼睛,喉间喷出的血溅在朱漆殿门上,像泼墨画上绽开的红梅。
萧景桓突然剧烈咳嗽起来,靛蓝色的血沫溅在鸳鸯被上,染出一片妖异的图案。
他腰间玉佩的机关扣"咔哒"弹开,露出里头半枚虎符——那缺角的形状,与三年前调兵围剿沈家时用的虎符严丝合缝吻合。
沈惊鸿的呼吸一滞,三年前那场灭门惨案的血色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她猛地扯下床帐流苏,金线在萧景桓颈间勒出深深血痕:"原来三年前..."
"不错。
"萧景桓咳着血沫,却笑得肆意,那笑声里带着疯狂和某种说不清的执念,"那夜带兵的人,正是..."话未说完,殿门已被彻底撞开,数十名铁甲侍卫持刀涌入,寒光闪闪的刀刃映着烛火将喜殿照得如同白昼。
为首的正是独耳太监赵德,他残缺的耳垂在火光下显得格外狰狞。
沈惊鸿的指甲掐进萧景桓咽喉时,能感觉到他喉结在掌心滚动。
翡翠碎片边缘渗出的黑液像活蛇般钻进他皮肤,在皮下蜿蜒出蛛网般的青黑色纹路。
萧景桓突然抬膝顶向她腰腹,力道大得让她后背"砰"地撞上描金床柱。
"西域七步蛇的毒腺。
"萧景桓扣住她手腕,拇指碾过她虎口发青的皮肤,"混着冷宫井水养的碧螺春——"
三支弩箭"嗖"地钉入床柱,箭尾黄绢的云纹在烛光下格外刺眼。
沈惊鸿反手掷出金钗碎片,翡翠划破空气的尖啸声中,最先冲进来的侍卫捂着喷血的喉咙倒下。
萧景桓腰间玉佩"咔哒"弹开,露出半枚虎符——那缺角形状与三年前剿灭沈家的兵符严丝合缝。
沈惊鸿扯下床帐金线勒住他脖子:"原来是你..."
殿门轰然洞开,数十名铁甲侍卫持刀涌入,刀刃反射的寒光将喜殿照得雪亮。
赵德全残缺的耳垂在火光下跳动,像块被啃过的月饼。
沈惊鸿的指甲深深掐进萧景桓的咽喉,能清晰感受到他喉结在掌心下急促滚动。
翡翠碎片边缘渗出的黑液像活蛇般扭动着钻进他皮肤,在皮下蜿蜒出蛛网状的青黑色纹路,所过之处血管凸起如蚯蚓。
萧景桓突然抬膝狠狠顶向她腰腹,力道大得让她后背"砰"地撞上描金床柱,震得头顶红纱帐簌簌落下几缕金线。
"西域七步蛇的毒腺。
"萧景桓反扣住她,拇指重重碾她虎口已经泛青的皮肤,指甲缝里还沾着从他颈间刮下的血丝混着冷宫井水养的碧螺春——"他话音未落,三支弩箭破窗而入,"哆哆哆"钉入床柱,箭尾缠着的黄绢在烛光下翻飞,那云纹织锦与三年前抄家诏书如出一辙
沈惊鸿手腕一翻,金钗碎片从指间激射而出,翡翠划破空气发出毒蛇吐信般的尖啸。
最先冲进来的侍卫突然僵住,捂着喷血的喉咙踉跄后退,撞翻了鎏金烛台。
滚烫的蜡油泼在朱漆屏风上,化的凤凰纹样像在泣血。
萧景桓腰间玉佩突然"咔哒"弹开,露出半枚青铜虎符——那锯齿状的缺角与三年前血洗沈府的符严丝合缝。
沈惊鸿瞳孔骤缩,耳边仿佛又响起那夜府门被撞碎的巨响。
她猛地扯下床帐金线缠上他脖颈,丝线勒进皮肉时带出细密的血珠:"原来是你..."
殿门在此时轰然洞开,数十名铁甲侍卫持刀涌入,刀刃反射的寒光将喜殿照得如同雪原。
赵德全佝偻着身子挤在最前头,残缺的耳垂在火光下跳动,像块被野狗啃过的月饼。
他袖中滑出的黄绢诏书在半空展开,熟悉的朱印刺痛了沈鸿的眼睛。
沈惊鸿的指甲深深掐进萧景桓的咽喉,能清晰感受到他喉结在掌心下急促滚动。
翡翠碎片边缘渗出的黑液像活蛇般扭动着钻进他,在皮下蜿蜒出蛛网状的青黑色纹路,所过之处血管凸起如蚯蚓。
萧景桓突然抬膝狠狠顶向她腰腹,力道大得让她后背"砰"地撞上描金床柱,震得头顶红纱帐簌簌落下几缕金线。
"西域七步蛇的毒腺。
"萧景桓反扣住她手腕,拇指重重碾过她虎口已经泛青的皮肤,指甲缝里还沾着从他颈间刮下的血丝,"混着冷宫井水养的碧螺春——"
他话音未落,三箭破窗而入,"哆哆哆"钉入床柱,箭尾缠着的黄绢在烛光下翻飞,那云纹织锦三年前抄家诏书如出一辙。
惊鸿手腕一翻,金钗碎片从指间激射而出,翡翠划破空气发出毒蛇吐信般的尖啸。
最先冲进来的侍卫突然僵住,捂着喷血的喉咙踉跄后退,撞翻了鎏金烛台。
滚烫的蜡油泼在朱漆屏风上,融化的凤凰纹样像在泣血。
萧景桓腰间玉佩突然"咔哒"弹开,露出半青铜虎符——那锯齿状的缺角与三年前血洗沈府的兵符严丝合缝。
沈惊鸿瞳孔骤缩,耳边仿佛又响起那夜府门被撞碎的巨响。
她猛地扯下床帐金线缠上他脖颈,丝线勒进皮肉时带出细密的血珠:"原来是你..."
殿门在此时轰然洞开,数十名铁甲侍卫持刀涌入,刀刃反射的寒光将喜殿照得如同雪原。
赵德全佝偻着身子挤在最前头,残缺的耳垂在火光下跳动,像块野狗啃过的月饼。
他袖中滑出的黄绢诏书在半空展开,熟悉的朱印刺痛了沈惊鸿的眼睛。
"娘娘接旨——"赵德全尖细的嗓音像钝刀刮骨,诏书上的朱砂印在烛光下泛着血色,"太子妃沈氏,勾结叛党..."
沈惊鸿突然松开萧景桓,染血的指尖划过柱暗记。
漆面下的密文渗出更多暗红液体,竟像活物般爬上她的手腕。
萧景桓趁机翻身,如意里的银针""地弹出,针尖直指她眉心。
"爱妃可知,"他喘着粗气,靛蓝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