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陡门村被薄雾笼罩,空气里飘着湿润的稻香。宋辞微套上节目组准备的胶鞋,把羽绒服袖口仔细扎进手套里。远处传来男生们搬运镰刀的声响,混着许环艺略带抱怨的“这露水也太多了”,在空旷的田野里回荡。
鹭卓“听说今天要割两亩地?”
鹭卓蹲在田埂边磨镰刀,刀刃在青石上发出沙沙的声响。李耕耘接过镰刀试了试,锋利的刀尖划破清晨的凉意
李耕耘“抓紧干吧,天气预报说下午还有雨。”
宋辞微学着其他人的样子,弯腰攥住稻秆根部。镰刀切入秸秆的瞬间,指尖传来粗糙的触感,混合着新鲜植物的青涩气息。许环艺挨着她蹲下,粉色手套很快被露水浸透
许环艺“姐姐,我怎么总割不断?”
宋辞微“手腕用力,斜着切。”
宋辞微示范着,稻秆整齐倒下。余光瞥见王一珩在隔壁田垄手忙脚乱的模样——少年的动作幅度太大,镰刀总卡在稻穗中间,原本利落的短发沾着草屑,活像只炸毛的猫。
“噗通!”突然响起的闷响惊飞了田边的白鹭。宋辞微抬头,正看见王一珩单膝跪在泥地里,裤腿从膝盖处裂开半道大口子,露出里面的黑色秋裤。
王一珩“我……我就说这裤子不对劲!”
王一珩涨红着脸爬起来,手里的镰刀还挂着半截稻穗。卓沅笑得直不起腰,举着手机录像
陈少熙“弟弟,你这是给裤子做了个开叉设计?”
王一珩“别拍了!”
王一珩扑过去抢手机,脚下打滑又险些摔倒。陈少熙眼疾手快扶住他,却也憋不住笑
陈少熙“完了,明天热搜预定——‘04后歌手稻田走秀’。”
宋辞微忍着笑意走过去,从口袋里掏出随身携带的针线包
宋辞微“过来,我帮你缝一下。”
王一珩局促地摆手
王一珩“不用不用姐,我回宿舍换条裤子就行。”
李耕耘“别折腾了,割完这块地还有半亩呢。”
李耕耘递来根麻绳
李耕耘“先系着别掉裤子,收工再补。”
周围响起一阵哄笑,王一珩嘟囔着接过麻绳,在腰间胡乱打了个结。
重新投入劳作时,田间的氛围明显活络起来。蒋敦豪哼起不成调的曲子,何浩楠和赵小童比赛谁割得又快又齐,稻秆倒下的声音和欢笑声混在一起,惊起一群又一群麻雀。宋辞微看着忙碌的众人,忽然想起在录音棚里独自打磨作品的日子——那时的安静与此刻的喧闹,竟都能让人感到充实。
李昊“宋老师,接招!”
李昊突然扔来一把稻穗,宋辞微侧身躲开,金黄的稻粒溅在羽绒服上。她弯腰抓起一把反击,却不小心踩进泥坑。许环艺眼疾手快扶住她,两人笑作一团,沾满泥土的手在对方衣服上留下印子。
午后的阳光穿透云层时,两亩稻田已经铺满整齐的稻堆。王一珩的裤子终究没逃过“二次伤害”,裂开的口子又长了一截。
王一珩“这裤子算是报废了。”
他拎着裤腿叹气
卓沅“别啊!”
卓沅举起手机
卓沅“这可是你乡村生活的‘战损勋章’,留着当纪念!”
众人附和着起哄,王一珩无奈地摇头,嘴角却藏不住笑意。
回程的路上,宋辞微抱着一捆稻穗,感受着掌心的粗糙与微痛。远处的炊烟袅袅升起,混着新割稻谷的清香。她忽然明白,那些狼狈的意外、沾满泥土的衣衫,或许正是这场“逃离”最珍贵的收获——毕竟,在钢筋水泥的世界里,哪有这样肆意欢笑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