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见面的时候他脸上带着一张惨白面具,面具半边脸哭,半边脸笑,显得怪异极了
“你的脸怎么了?”
“你...你能看到?!”
“我当然能看到了~那三个被你丢进火山的人魂魄寄生在你脸上嘛”语毕,她笑着靠近,他没有躲开
太子就没见过这样的人,查看天庭记录也没有这人的半点踪迹
诅咒是寄生类的,她是知道的
“你被他们诅咒了啊~”
他其实也知道自己被他的侍从诅咒了,只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已经用过很多他能想到的办法了
“你知道吗?其实在你身上发生的这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
太子盯着她看了很久很久,随后说到:“那你呢?你在其中扮演着什么角色?你和那些神官有什么区别!”
他说话时的语气颇为不佳,话语甫一落,竟欲扬拳动手。太子的情绪起伏不定,不过话说回来,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又能指望他有多稳重呢?她呀,是有意去激怒太子的。
碰到这么好玩,又有意思的人~当然要好好珍惜了
“需要帮忙吗?”
“你能帮我什么?”他神色开始不自然
"比如说,帮你把脸上的东西抹去;又或者,将天界那些道貌岸然的家伙屠戮殆尽,如何?我对天界可早就心存不满许久了~"她本就美丽的面庞绽放出更加灿烂明媚的笑容。
他虽然不知道她的目的是什么,但也同意了
“文神,武神交给我对付,剩下的那位帝君就留给你了~”
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意味深长:“……知道了。”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心中泛起层层涟漪。她,的确是一个无法用言语轻易描摹的人。说她胆大?那日火山喷发时,众神官亲眼目睹了一切,可她却仍有所忌惮,似乎在顾念着什么。自被贬之后,他早已学会察言观色,可对她,却始终看不透。她的意图如同一团迷雾,遮掩了她的真实目的——为何要屠戮那些神官?然而,无论她的行为多么令人费解,她那倾国倾城的容颜和与生俱来的美,却让人无法移开目光。这份美,是极致的,也是危险的,仿佛深潭般引人沉沦,又教人畏惧。
…………
帝君微微抬眸,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乌庸,你来了。恭喜你,再次飞升。” 这小子,居然真的又飞升了? 他心中暗自摇头,目光掠过殿内低眉顺目的下位神官们,不由得泛起一丝冷淡的讥诮。这些废物,连这么一个无根无基的落魄太子都压制不住,还真是让人失望。不过……他垂下眼帘,掩饰住眼底的一丝轻蔑。一个被灭国的太子,既无信徒供奉,也无宫庙庇佑,法力稀薄如斯,纵使飞升又能如何?掀不起什么风浪,不过是天道偶然开恩,给了他一份天大的机缘罢了。 想到这里,帝君的声音更加温和了几分,仿佛只是单纯的祝贺,而非别有深意:“来吧,随我入座。”
帝君心中早有打算,欲磨一磨这位太子的傲气,于是沉声开口道:“西北之地,有上古凶兽肆虐人间,致使魔气纵横,怨气蒸天,百姓苦不堪言。那里的人日日跪地祈求,盼望能有一位有能力的神官下界,还世间以清明。乌庸,你可愿随我一同前往?”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带着某种不可抗拒的力量,目光却隐含深意地注视着眼前身姿挺拔的年轻人。
太子“是,乌庸领命”
西北之地
目光所及之处,尽是连绵起伏的高原,广袤无垠的盆地,层峦叠嶂的山地,浩瀚无边的沙漠,以及一望无际的平原。它们彼此交错,共同编织出大地的壮丽画卷。高原上,寒风凛冽,诉说着岁月的沧桑;盆地内,神秘幽深,隐藏着无数未知的秘密;山地间,怪石嶙峋,彰显着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沙漠里,黄沙漫天,仿佛永恒的寂静之海;平原上,沃野千里,孕育着生命的希望与活力。这些地貌如同大自然这位神奇画师笔下的不同色彩,共同涂抹出一幅绚烂多彩的世界图景。
帝君:“传闻远古时,这兽就被上古的神们封印,不知为何,封印竟然被人破除了?!”到了才发现居然比想的还要这么糟糕
那妖龙遍体覆盖着洁白如雪的鳞甲,熠熠生辉且坚不可摧,犹如天然的无敌铠甲。它头顶上的角呈赤金色,宛如从天际摘下的金阳凝结而成,散发着令万物震慑的魔力。这天生神力汇聚之物,令本就性情暴戾凶狂的妖龙愈发不可一世,仿若世间再无束缚之力可将其制衡。
它见二人来势汹汹,杀意毕露,心中已然有了决断——先除掉其中一个。那领头的家伙,自然成了首选目标。于是,它抬起比数个屋顶还要庞大的巨爪,如同拍死一只微不足道的苍蝇般挥了过去。太子身形轻灵,轻松地闪避开了,这样拙劣的攻击怎么可能伤得到他?然而,帝君却险些被击中。毕竟久居高位、疏于锻炼,这位昔日以武神之名震慑天下的强者,如今身体竟迟钝了许多。
他们二人虽已配合多时,但乌庸初登仙途,便要随帝君赶赴西北降妖,终究难以久战。眼见情势不妙,那帝君竟起了歹意,欲对乌庸暗下偷袭。太子自遭贬黜后,早已学会察言观色,又岂会看不出帝君的险恶用心?他早有防备,冷眼旁观。果不其然,帝君一击未成,便立时改变策略,试图将妖兽引向乌庸所在的方位,借刀杀人之心昭然若揭。
帝君唇角微扬,语气似带着几分漫不经心:“乌庸,你莫要怪我,天界若没了我,那可真是寸步难行啊。”话音未落,他已与那凶兽一前一后,将太子团团围住。冰冷的杀意在空气中蔓延,仿佛一张无形的网,要将太子的生机彻底吞噬,欲置他于死地。
“这世间,哪有什么离得开与离不开!你若死了,不过是换下一个帝君登位罢了!呵,那便看看,究竟谁才能笑到最后!”太子眼中寒光一闪,骤然发力,全然不顾身后妖兽正悄然逼近,直取对方性命,招式凌厉得没有半分犹豫。
此刻,那凶兽在距离太子不过几厘米的地方停住了脚步,身形摇晃,最终轰然倒地。庞大的身躯砸在地上,激起一片尘土弥漫。就在这尘雾之中,一道曼妙的身影从后方缓步走出,宛如画卷中走出的美人,带着几分神秘与冷艳。
美人轻启朱唇,笑语嫣然地吐出几个字:“抓到了~”她的声音如同山间清泉流过石上,又带着一丝勾魂摄魄的甜意。那一瞬间,她的眉眼染上了几分狡黠与得意,神情娇媚入骨,仿佛深山老林里修炼千年的妖魅悄然成精,只一眼便能将人的魂魄牢牢攥住。
帝君浑身浴血,伤口遍布身躯,鲜血顺着他的衣袍不断滴落。他怒目圆睁,声音嘶哑地喝道:“你是谁?!”随即扭头看向太子,眼中满是愤恨与不可置信,“你?你们!好啊!哈哈哈!你们这对狗男女!我坐镇天庭高位多年,竟被你们联手暗算!”话音未落,他周身骤然泛起猩红的光芒,那光芒如火焰般炽烈,竟似要引爆自身。而她早已料到这一步,毫不犹豫地挡在了太子面前。刹那间,血肉横飞,气浪如潮,却奇迹般地没有一滴鲜血沾染到他们二人身上,仿佛有一道无形屏障隔绝了一切污秽与毁灭。
美人“后续交给你?”
太子“你杀了他,后续你也有处理责任”
美人“好吧”
…………
“什么!!你说什么?!帝君死了?!为了保护你?!”听到消息的人震惊不已
“帝君真是仁慈,救了个没啥用的废物神”
他们在通灵阵背后肆意谈论,却未察觉他尚在阵中。那些言语毫无遮掩,流言蜚语如冷箭般四散开来,每一句都似利刃,狠狠扎在他的心上。
骤然之间,上方的虚空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撕裂,一个全新的“界”凭空浮现,转瞬之间拔地而起,将他们所有人困于天际。那天幕如同牢笼般笼罩下来,隔绝了一切退路,连气息都变得沉重而压抑。周围的空气似乎凝滞了,众人只觉脚下的虚无深不见底,而头顶的苍穹却低得触手可及。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陷入了短暂的错愕与不安之中。
“什么?!”
“怎么回事?!”
“我们被困住了”
大门应声而开,她身着一袭贴合身形的劲装,手持一柄寒光闪烁的长镰刀,每一个动作都散发着优雅与野性的交融。路过的神官们,无论隶属于下天庭、中天庭,还是上天庭,皆在她的镰刀之下皮开肉绽,身躯支离破碎,仿佛无法承受那凌厉无匹的力量。
“跑!快跑”还没死的叫声撕心裂肺,痛苦不堪
美人“各位,来屠神了~”
她挥舞着镰刀,动作间宛若一场优雅的舞蹈,那般美好,却也透出令人屏息的残忍。每一次刀刃划过空气,都像是将生命与死亡编织成了一幅冷艳的画卷,令人无法移开目光,却又心生寒意。
美人道“太子,不行动,更待何时啊?”
太子终于行动
“什么?!”
“乌庸!你什么意思!”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乌庸,求你饶了我吧!我不该袖手旁观,不该不帮你!救……”神官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的喉咙被对方狠狠掐住,连最后的求饶都被硬生生堵在唇齿之间。未等他挣扎,那致命的一击已然降临,将他的生命彻底终结。
自此,上天庭陷入了一片死寂,往昔的辉煌与庄严尽数化为泡影。无神,亦或者说,再没有一丝生命的气息留存,曾经鲜活的一切,如今都已消散在那冰冷的虚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