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沫正独自坐在花园的长椅上揉着手腕——刚才被弗雷德里克按在钢琴上折腾的酸痛感还没消——忽然感觉头顶的阳光被一片阴影笼罩。
温润平和的男声从上方传来
伊莱·克拉克"你被太多命运的丝线缠绕了。"
她抬头,看见一个从未见过的人正站在她面前,宽大的兜帽下露出一截发丝,双眼被眼罩遮盖。他的肩头停着一只役鸟,正歪着头用黑豆般的眼睛打量她。
齐沫愣了两秒,不知道怎么接话
伊莱只是轻轻抬起手,役鸟扑棱着翅膀落到他指尖。他的目光落在她脖颈上未消的咬痕、手腕的淤青,最后停在她微微泛红的眼角,轻轻叹了口气。
伊莱·克拉克"需要帮忙吗?"
他问得直接,声音却像暖阳一般,莫名让人安心
役鸟配合地"咕"了一声,啄了啄翅膀底下藏着的占卜牌。
花园里的风突然静止了一瞬。
齐沫仰头看着伊莱伸来的手,骨节分明的手指在阳光下近乎透明。他的微笑恰到好处,眼罩边缘露出的肌肤苍白如雪,连唇角的弧度都像是精心计算过的温和。
齐沫"为什么帮我?"
她没有接那张占卜牌。
役鸟歪了歪头,伊莱的指尖轻轻抚过它的羽毛
伊莱·克拉克"只是觉得...你很辛苦。"
他的声音放得很轻,像一片羽毛扫过耳畔
伊莱·克拉克"被那么多人注视着,一定很累吧?"
齐沫的指尖无意识地掐进掌心
伊莱忽然俯身,他身上的气息很干净,像是初雪后松林的味道,可当他靠近时,齐沫却莫名感到一阵寒意。
伊莱·克拉克"我知道你想逃。"
他的唇几乎贴在她耳廓上,声音轻得只有她能听见
伊莱·克拉克"需要我...告诉你最安全的路线吗?"
齐沫一怔
役鸟突然发出一声尖锐的鸣叫,伊莱微笑着直起身,仿佛刚才的私语只是幻觉。他从袖中取出一张塔罗牌——正位的「隐者」,牌面却被锐物划出几道裂痕
他将牌放进她手中
伊莱·克拉克"明天日落前,别去湖边。"
齐沫低头看着牌面,再抬头时,伊莱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花园尽头,只有几片羽毛缓缓飘落。
这个人的出现实在奇怪,但他好像知道很多事情。
齐沫收回目光,起身离开了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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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沫推开归宿的门,屋内没开灯,只有窗外透进的月光勾勒出家具的轮廓。她刚踏进一步,就察觉到异样——空气中飘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陌生气味。
齐沫"……谁?"
诺顿·坎贝尔"你回来得太晚了。"
低沉的嗓音从门边阴影处传来,诺顿缓缓直起身,外套随意地搭在肩上,眼睛在昏暗里像淬了冰的金属。
齐沫手指一紧,攥住了门把手
齐沫"你怎么进来的?"
诺顿没回答,只是向前迈了一步,靴底碾过地板发出轻微的声响
诺顿·坎贝尔"找你。"
齐沫"……找我干什么?"
诺顿·坎贝尔"很多天没见了。"
齐沫皱眉
齐沫“哪有很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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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挽沅才发现都这么久了最开始说的先知被我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