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的沙发上,程千里在打游戏,易曼曼坐在一旁吃零食,祝柱坐在他边上,一边顺手从他手里拿零食吃,一边伸长脖子盯着阮澜烛手里的书看,有一种莫名的忙感。
凌久时下了楼,见大家都在,坐到了程千里旁边看他玩游戏。大家做着自己的事,气氛却莫名的和谐。
突然的一声铃响打破了这份宁静。
凌久时接起电话,对面是他之前合租的朋友。大概是太久没联络,对方怀疑他是不是被拉去搞传销,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已经被卖了,还在帮人数钱。
祝柱盯着阮澜烛手里的书,耳朵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嘴里的零食吃完了,手自然的又伸向易曼曼的饼乾袋里......
结果对方突然站了起来,一句话都没说,面色不善的走了。
祝柱愣了下,接着转头看向阮澜烛。对方看了她一眼,挑眉道:
阮澜烛怎麽了?
祝柱我是不是吃的太多了......所以曼曼不开心了?
阮澜烛......
这边凌久时挂了电话,一脸尴尬的看向了阮澜烛:
凌久时我能带个朋友过来吗?
阮澜烛可以。
阮澜烛犹豫了一下,又补充道:
阮澜烛但你最好别跟他说这件事,如果你不想被送进精神病院的话。
凌久时精神病院?
阮澜烛把视线从书上移开,从口袋里拿出一块巧克力塞进祝柱手里,语气淡淡:
阮澜烛刚刚那个易曼曼,刚搬进别墅不久就把所有事情跟家人说了
阮澜烛结果他家人以爲我们是软性的传销组织,为了不让他误入歧途,把他送进了精神病院,后来还是我联繫人把他救了出来。
凌久时听完脸色一变,有些犹豫:
凌久时那我得再想想怎麽跟他解释了......
阮澜烛话锋一转,冷不防的问:
阮澜烛你不用跟你父母解释一下吗?
凌久时摇了摇头:
凌久时不用,我们本来就不太亲。
说完他低头去找栗子,阮澜烛愣了下,视线落在祝柱身上。片刻后,他合上书,起身上了楼。
只剩下一个身边空空如也的祝柱茫然的拿着巧克力。
嗯?怎麽都走了?
是嫌她烦吗?
正在撸狗的程千里抬头,看见祝柱一脸懵,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招呼道:
程千里柱柱过来坐啊,我们接着看上次那部剧吧!
祝柱眼睛一亮,立刻乐呵呵的坐到了他的旁边。
祝柱好啊好啊!
吐司也挤着牠的大屁股到他俩中间,享受两人的同步撸狗服务。
没过多久,凌久时的朋友就来了,他把人领到了客厅介绍:
凌久时这是我的好朋友,吴崎。
众人点头打招呼。
祝柱吃着易曼曼手里的零食,刚咬下一口,就见程千里皱了皱眉,一脸严肃:
程千里怎麽才把人带来?
凌久时一愣:
凌久时啊?
程千里站起身走过去,还一副资深讲师的架势:
程千里我们这讲求的就是发展下线——
程千里来来来,我来给你讲一讲......哎哎哎,痛!
但他话还没说完,耳朵就被人一把揪住。程一榭一脸冷漠的对吃惊的吴崎和凌久时点了点头:
程一榭不好意思,忘记把我家傻子带走了。
捣乱的程千里被他哥拽走教育了,凌久时尴尬笑了两声,赶紧继续介绍别墅的人:
凌久时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祝柱,旁边是易曼曼,戴眼镜的叫陈非。
祝柱朝吴崎点了点头,笑得礼貌又亲切:
祝柱你好,我叫祝柱!
吴崎妳好,吴崎。
看着祝柱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吴崎是更怀疑了,他悄悄的凑到凌久时边上,压低声音问:
吴崎你们这里真的不上课吗?
凌久时顿时哭笑不得:
凌久时真的不是传销!刚刚弟弟跟你开玩笑呢!
但他话音刚落,阮澜烛就带着一个女孩子进了别墅,见状客厅里的人都自动站了起来。
陳非阮哥
陳非新人?
阮澜烛点了点头,介绍道:
阮澜烛庄如皎,去给她上上课。
吴崎???
这还有培训流程呢!还说不是传销组织??
凌久时简直比窦娥还冤。
程千里爱闹就算了,谁知道堂堂黑曜石老大,门外高冷的阮澜烛不只门内,在门外也爱演啊!
......不对,他好像一直都挺爱演的......至少对祝柱是演得特别起劲。
阮澜烛和吴崎说完话就打算离开,但转头又看到祝柱坐在易曼曼旁边,一边吃零食一边看电视。
他想也没想张口喊:
阮澜烛柱柱
祝柱嗯?我在!
阮澜烛过来
祝柱像隻被主人招唤的小狗,一叫随到,立刻跑了过来。
阮澜烛低头看着她:
阮澜烛我给妳的巧克力呢?
祝柱从口袋里掏出那块还没拆封的巧克力,摊在手心给他看。
阮澜烛怎麽收着不吃?不想吃吗?
祝柱不是
祝柱拿着巧克力笑的眉眼弯弯:
祝柱这是阮哥给我的,我要留着等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再吃!
她一脸理直气壮,像是在说着什麽理所当然的事,但偏偏就还有点可爱。
阮澜烛听得心都软了,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
阮澜烛不用这麽宝贝,吃完了我还给妳。
祝柱真的吗?谢谢阮哥!
阮澜烛失笑,伸手戳了戳她的额头,语气莫名的宠溺:
阮澜烛真是个小笨蛋。
….
祝柱刚溜完吐司准备回房拿东西时,看见了程千里和凌久时站在二楼说着话,她好奇也凑了过去。
然后就听见程千里气噗噗地看着楼下碎碎念:
程千里我是一点都不喜欢她。
祝柱谁呀?
祝柱凑到了边上,一起低头往下看——
庄如皎正在和陈非跟易曼曼聊得热络:
庄如皎非哥,我还是想知道一下,我们团队具体大概有多少人啊?
凌久时挑了挑眉问道:
凌久时为什麽不喜欢她啊?
程千里看他俩一副莫名其妙的模样就觉得来气:
程千里你们没发现吗?她来了之后阮哥都只带她进门!
程千里一週之内带她进三、四次门!都不带我们了!
程千里而且也不带柱柱了!
以前阮哥可是最喜欢带柱柱过门的!结果庄如皎一来,他人都顾不上了!
祝柱挠挠头,好奇道:
祝柱你很想过门吗?
凌久时搭腔:
凌久时对啊,过门也不是好事吧?
程千里…...
这两个人是哪里来得大直男跟大直女啊!
就很无语。
——隔日清晨。
祝柱拎着小铲子和桶子走进别墅,正好遇见坐在客厅里吃早餐的凌久时和程千里。
他们俩看到她,就喊了她一声:
凌久时柱柱,一大早干什麽呢?
祝柱一手拎铲子、一手拿桶子,脸上还沾着土,笑得憨憨的:
祝柱嘿嘿,我去种花了!
凌久时种花?
凌久时一边把她拉到沙发上坐,一边拿纸巾替她擦脸,动作自然得像个养崽的老妈子。
祝柱点点头:
祝柱嗯,我在别墅的小花圃那边种的!
凌久时妳种那个干什麽?
祝柱就......
见他们两个快聊起来了,程千里一脸无语地打断:
程千里那个不重要啦!
程千里重要的是,凌凌哥、柱柱你们俩都不吃醋吗?
凌久时叹了口气。
这弟弟一早就在念叨这事,不就是带个新人吗?哪有这麽夸张。
一早就忙着挖土的祝柱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眨巴眨巴眼:
祝柱什麽醋啊?
祝柱苹果醋吗?千里你是想喝吗?我记得冰箱里面好像有——
程千里翻了个白眼:
程千里才不是!
凌久时无奈的解释:
凌久时他是在问说,阮澜烛的精力现在都放在小庄身上,问我们会不会吃醋。
程千里点头:
程千里对啊!你们明明才是先来的欸,就不会觉得不甘心吗?
祝柱不甘心?
程千里对啊,妳都不想阮哥吗?
祝柱原本没想太多,但被他这麽一问,才意识到……好像真的有一阵子没看到阮澜烛了。
他最近还挺忙的,不是过门就是有事出门,确实是挺久没见到了,也不知道他过得好不好、精神状态怎麽样。
两人见祝柱若有所思,互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