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没几天,陈非突然带着凌久时和祝柱去了一趟医院。
刚到门口,凌久时就疑惑的问:
凌久时我们干嘛来医院?
陈非手上提着一篮水果,面不改色:
陳非探病。
凌久时谁受伤了?阮澜烛吗?
陳非不是,是庄如皎受伤了
凌久时啊?她伤得很严重吗?
想当初阮澜烛从门里出来也挂了彩,最后还是陈非治好的,这次怎麽就直接送医了?
见他满脸困惑,陈非勾起嘴角,露出了一个怎麽看都不怀好意的笑:
陳非这次不一样,我压根没治,直接送医院了。
凌久时为什麽啊?
陳非那不重要。
陳非重要的是......
话说到一半,陈非停下脚步往旁边一看,然后就发现本来应该站在凌久时旁边的祝柱不见了。
凌久时察觉到他的目光,也跟着转头,就见祝柱不知何时跑到了一台缴费机前,好奇的研究着。
凌久时&陈非:「......」
一会不注意就乱跑。
凌久时默默把人提了回来。
凌久时医院人多,别乱跑,小心被人抓去卖掉。
祝柱一脸好奇:
祝柱人还可以卖人喔?
凌久时当然可以,这林子大了什麽鸟都有,门外世界不一定比门里安全。
凌久时所以——不要乱跑,知道吗?
祝柱知道了。不过久久......
凌久时嗯?怎麽了?
凌久时一边走一边低头看她,等着她继续说,结果就听到祝柱问:
祝柱那我能卖多少钱啊?
凌久时……
凌久时揉了揉额角:
凌久时不知道,我一会帮妳问问阮澜烛吧......
看看他会花多少钱来买这个傻孩子。
到了病房,三人刚好撞上阮澜烛在给庄如皎递水果,对方脸色惨白,一边吃一边尬笑,看起来苦不堪言。
天知道短短几分钟,阮澜烛已经塞了她多少水果......她都快吃吐了好吗!
看到他们三个走进来,庄如皎眼睛一亮,彷彿看到救星!
凌久时关心的问:
凌久时妳没事吧?严不严重?
庄如皎没事没事!欸,祝柱过来!
祝柱刚走近,庄如皎就一股脑地把阮澜烛给她的那堆水果塞到了她手里,脸上还挂着劫后馀生的笑容:
庄如皎这水果太多了我吃不完,分妳一点!
祝柱看着手里那堆水果,犹豫了一下:
祝柱真的可以吗?
庄如皎当然可以!
庄如皎来来来,我帮妳!
说完,庄如皎直接亲自上手,帮她把香蕉皮扒了,直接塞进了她嘴里。
吃吧吃吧,多吃点,多帮她吃点!
陈非笑笑:
陳非小庄对祝柱真好
但接着他语气一转:
陳非但妳也得多补充点营养,来。
说着把果篮往病床一放,庄如皎看见那坨水果,瞬间垮脸,差点把胃里的水果全吐出来。
但陈非可不只送水果,还接着给庄如皎灌心灵鸡汤,那饼画得是又大又圆,听起来就像是万恶的资本家在给打工牛马洗脑。
说了一通,最后凌久时见庄如皎都那麽惨了,还被黑曜石这群芝麻汤圆套路,不忍心的安慰道:
凌久时等妳出院,我做一桌好吃的给妳补补。
一直在旁边装背景板的阮澜烛突然挑了下眉:
阮澜烛那我呢?
他本来只是想茶一下,但馀光瞄到旁边安静吃水果的祝柱,眼珠子一转,戏瘾又上来了。
阮澜烛还有柱柱呢?
阮澜烛你不爱我们了吗?
说着,他像个戏精似的把祝柱拉过来,一脸可怜兮兮地靠在她肩上哼哼唧唧:
阮澜烛柱柱啊,妳凌凌哥有了新欢就不爱我们了~
阮澜烛以后就剩下我们俩相依为命了......
正在吃香蕉的祝柱闻言停止了咀嚼,看向凌久时,一脸写着“他说的是真的吗?”
凌久时…...
凌久时吃!都吃,大家一起吃行了吧!
阮澜烛这才满意的笑了,顺势牵着祝柱头也不回的出了病房。
庄如皎…...
庄如皎(我是你们三个play的一环吗?)
滚啊!
阮澜烛牵着祝柱,步伐轻盈:谢谢妳的祝福,我们滚了~
….
庄如皎出院那天,凌久时真的做了一大桌好吃的。
祝柱坐在餐桌前,闻着那香气肚子都饿扁了,但主角还没来,她也不敢动筷。
旁边的阮澜烛见状,夹了一筷子鱼放进她的碗里:
阮澜烛我们先吃
祝柱嗯!
凌久时左顾右盼,也不见庄如皎人影,皱了皱眉问道:
凌久时庄如皎呢?给她做了那麽一大桌子菜呢
程一榭淡定地扒饭:
程一榭跑了。
凌久时跑了?什麽意思?
陈非接话:
陳非字面意思,溜了。
阮澜烛吃了口饭补充道:
阮澜烛其实她是白鹿的人,算是......来这给我们打工的。
凌久时黎东源那边的人?
陈非点头解释,说庄如皎是白鹿派来的间谍,目的是打听阮白洁的消息。
自打上次黎东源表示欣赏白洁后,黑曜石就一直防着他,连别墅大门都不给进,后来庄如皎自告奋勇说要来黑曜石当间谍。
但阮澜烛早看出她目的不纯,就故意带她频繁进门,疯狂压榨她,陈非和易曼曼则轮流盯着她,不让她过度接触别墅其他人。
陳非后来庄如皎见找不到白洁,又被疯狂剥削劳动力,见势不对,偷了阮哥房里的盒子跑了。
陳非希望她不会真的以为盒子里的纸条是真的吧。
听完了陈非的解释,程千里努努嘴,没好气道:
程千里如果真的是这样,你们为什麽都不告诉我啊?
程千里你们自己演得这麽开心
程一榭淡淡回:
程一榭因为你那智商不足以支撑这件事。
凌久时夹了一筷子鱼,叹了口气:
凌久时那你们也没告诉我啊......真不够意思
说着又顺嘴一提:
凌久时也没告诉柱柱呢!
正忙着吃烤串的祝柱:?
凌久时默了默,顺手给她夹了一块玉米。
吃吧,吃吧,孩子无忧无虑的多好。
饭吃到一半,阮澜烛手机就响了,是黎东源打来的。火气还不小,阮澜烛淡定的把手机拿远了些,轻描淡写来了一句:
阮澜烛白洁也在。
对面马上熄火,连声音都甜了不少:
黎东源白洁也在啊?我马上到黑曜石,一会能见到她吗?
黎东源我就喜欢白洁这样的!
阮澜烛白洁不喜欢你这种话多的。
黎东源忽然想到什麽,问:
黎东源欸,那柱柱也在吗?
他话刚说完,阮澜烛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冷声一句:
阮澜烛关你屁事。
直接挂了电话。
他把手机塞进口袋,看了眼专注吃饭的祝柱,脸色这才缓和了些。
电话一挂,凌久时就憋不住笑,幸灾乐祸:
凌久时黎东源…...喜欢白洁啊?
阮澜烛白洁不好吗?
凌久时白洁......好啊。
可能是答案还行,阮澜烛放过了凌久时,扭头望向了祝柱,眉一挑:
阮澜烛那柱柱觉得,是白洁好,还是我好?
突然被cue到的祝柱从碗里抬起了头,咬着玉米,回的豪不犹豫:
祝柱只要是阮哥都好
阮澜烛笑了,手指在她鼻尖上轻蹭一下:
阮澜烛嗯,小嘴真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