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柱刚从门里出来,就听见楼下闹哄哄的。
一走下楼,发现原來是黎东源来找白洁了。
凌久时他们也在,几个人围在客厅里说话,气氛很是热闹。
祝柱看了一眼没说话,提着铲子和小桶子,蹦蹦跳跳出了别墅。
小花圃外,她蹲下来给小花苗们浇水、施肥。
之前种下的种子已经发芽了,小花苗越长越高,祝柱用小木筷一根根的给他们固定好,捣鼓了半天才把整排花苗安顿好。
忙完这一切,额头上早已渗出一层细汗,她抬手擦了擦,却不小心把泥巴蹭到了脸上。
不过她没注意到,只是低头看着那一株株生机盎然的小苗眉眼弯弯,眼睛里闪着止不住的光。
祝柱俯身轻轻在一株小花苗上亲了一口,嘴里还念念有词:
祝柱要快快长大喔!
祝柱向阳而生!
餐厅的饭桌上已经坐满了人,却迟迟不见祝柱过来吃饭,阮澜烛刚起身想去找人,就见祝柱从玄关走了进来。
她的脸被太阳晒得红噗噗,额上还挂着细汗,脸上沾了点泥巴,笑得像个发光的小灯泡。
阮澜烛去哪了?
祝柱浇花!
看她笑的这麽开心,阮澜烛也捨不得唸她,伸手想要帮她擦脸。
祝柱见状,连忙往后缩了一下躲开了他的手。
阮澜烛皱了皱眉,又往前一步伸手,祝柱立刻退了一步。
阮澜烛躲什麽?
祝柱摇头:
祝柱没躲
他抬腿往前,结果这次他还没动,祝柱就直接退开了一大步,阮澜烛不满地皱起眉,上前一步缩短距离,顺道抓住她手腕。
阮澜烛没躲妳还往后退干嘛?
阮澜烛不想让我碰?
阮澜烛眯着眼,把她拉近了些,眼里藏着一丝危险。
祝柱被他抓着一点都不怂,还理直气壮的说:
祝柱不是
见她不再乱动也没再躲,阮澜烛的眉头舒展了些,伸手轻轻拨开她脸上的泥巴。
有点湿......
还有点......奇怪的味道?
他正疑惑这泥巴怎麽有股味道,下一秒就听见祝柱说:
祝柱我刚刚在施肥,不小心弄身上了
阮澜烛石化了。
阮澜烛……
祝柱接着说:
祝柱是鸡屎。
她不是躲着他,是因为身上很臭才不想弄髒他。
阮澜烛祝!柱!
阮澜烛猛地松开手,看着手上那坨黏糊糊的东西,脸色铁青。
阮澜烛妳现在就给我去洗澡!
祝柱看他脸色超黑,危机警报狂响,二话不说的对他敬了个礼:
祝柱是!
然后飞快溜上了二楼,还很不怕死的补了一句:
祝柱还是有机肥哦——
阮澜烛……
阮澜烛……这死丫头。
他俩这动静大的餐厅里的人都听见了,但大家很有眼力见的眼观鼻鼻观心,假装没听到。
但偏偏这会来了一个不会读空气的黎东源,见阮澜烛吃鳖被气得脸色发青,好笑的凑到了他旁边:
黎东源哟,这大中午的,不去吃饭来摸鸡屎啊?
阮澜烛正愁没人让他发洩一下,见黎东源自己送上门来,眼里闪过危险的光芒。
阮澜烛我看黎老大对这肥料很有兴趣啊?要不要我给你们白鹿送三斤新鲜鸡屎?
黎东源…...
他就开个玩笑而已,至于吗?
….
等祝柱洗乾淨下楼时,黎东源已经被赶走了,桌上只剩下一榭千里兄弟、陈非、凌久时和阮澜烛。
凌久时招呼祝柱坐下,还帮她盛了碗饭。
祝柱在空位上坐下,又对阮澜烛笑了一下,才开始低头吃饭。
大伙讨论起了黎东源的事。
听他们说,黎东源为了要和白洁合作,还说线索让白洁随便挑,为此凌久时还感叹了一句:
凌久时霸道......霸道总裁!
祝柱吃着饭,听到“霸道总裁”四个字,就想起了昨晚和程千里一起看的剧,脑子压根没过滤脱口而出:
祝柱《总裁的亿万小娇妻之夫人不要跑》?
所有人:「......」
阮澜烛脸色变了变,轻飘飘瞪了一眼程千里:
阮澜烛你以后少带柱柱看一些有的没的。
程千里抬头望天装没事。
说完他又哼了一声,顺带鄙视了一下黎东源的霸道语录。
阮澜烛难怪黎东源单身。
程千里扒了一口饭,嘴巴在前面飞,脑子在后面追:
程千里你不也单身吗?
空气瞬间凝固。
程一榭见势不对,连忙揪起程千里走,陈非也趁乱溜了。
一时间,餐桌上只剩下阮澜烛和凌久时跟祝柱三人。
阮澜烛默默看了凌久时一眼。
阮澜烛很好笑吗?
大直男凌久时一边夹菜一边圆场:
凌久时哎呀,黎东源跟你不一样,这是被动和主动的区别。
凌久时他是找不到,你是不想找~
阮澜烛眼珠一转,笑说:
阮澜烛谁说我不想找?
他暧昧的目光落在了祝柱身上,想逗逗她。
然后就看见.....祝柱正埋头专心干饭,完全没受到影响,似乎还自动屏蔽了他们刚刚说的话。
专心的一批。
阮澜烛......
不甘心被忽视的大佬敲了敲桌子,试图从食物的身上抢回祝柱的注意力。
听到声响,祝柱抬起头看他,嘴里还叼着排骨:
祝柱嗯?怎麽了?
阮澜烛伸手抢走了她嘴里的排骨,凑近她笑。
阮澜烛柱柱以后想找什麽样的男朋友?
被抢了排骨的祝柱愣了愣,才像是突然切换回正确频道,又複诵了一遍。
祝柱男朋友?
阮澜烛对啊,柱柱喜欢什麽样的男生?
祝柱喜欢?
阮澜烛嗯,喜欢。
阮澜烛托着腮眉眼弯弯的看着她,右眼下两颗痣替那双深情的桃花眼又多添了几分魅惑。
祝柱望着那双眼睛,心脏突然噗通了一下。
祝柱我......我喜欢对我好、温柔的人!
祝柱就像阮哥这样的。
祝柱一向直来直往,喜欢就说,但这次不知道为什麽,竟莫名的觉得耳根烫得厉害。
阮澜烛怔了下,随即笑得比刚才更媚了,勾起唇角,俯身凑近她:
阮澜烛小嘴这麽甜呀?
看着祝柱泛红的耳根,他心情大好,顺手把排骨又塞回了她嘴里,笑的十分得意:
阮澜烛奖励妳的。
一旁看完全场的凌久时眉头一皱。
啧......这哥怎麽越来越像骗小孩的狐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