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摆脱佐子的凌久时惊魂未定的冲出了厕所, 吓得脸都白了。
阮澜烛你怎麽了?
凌久时正忙着喘气没空回话,黎东源瞥了他一眼,来了一句:
黎东源肾虚呗
然后下一秒就被阮澜烛瞪了一眼,连忙讪笑改口:
黎东源我肾虚
凌久时我进去多久了?
阮澜烛十几分钟吧
凌久时深呼吸了好几口气,好不容易才缓过来。
凌久时我刚刚在里面遇到佐子了
话痨黎东源立刻接话:
黎东源佐子这小女孩还是个时间管理大师啊,刚找完柱柱,马上接着找你!
凌久时和阮澜烛同时瞪了他一眼,但没什麽默契:
阮澜烛闭嘴。
凌久时这是重点吗?
凌久时她让我唸牆上的几行字,但我没唸
阮澜烛走吧,进去看看
五人跟着走进男厕,找到那间隔间。门一打开,牆上、地上全是血,看起来像是从佐子的断腿流出来的。
看完了现场,几人就回食堂吃饭去了,阮澜烛注意到凌久时没动筷,问了几句,才听他说是想等等看那个江信鸿会不会来,也好找机会问话。
但那天江信鸿对他们明显很是抵触,大概率会避着他们走。
一旁的黎东源见庄如皎吃的不多,担心的劝道:
黎东源妳再多吃点啊,早上都没什麽吃
庄如皎摇了摇头,把筷子一放:
庄如皎我不吃了,没什麽胃口。
一大早就见尸体,接着又看满厕所血,这在良好的心态都扛不住了,更别说她一个女孩子了。
阮澜烛默默瞄了一眼吃得很香的祝柱。
嗯,除了她以外。
他眼珠子一转,转头对黎东源说:
阮澜烛蒙钰哥,我还没吃饱,你再去帮我买些鸡腿呗
黎东源懒得搭理他。
黎东源你要吃不知道自己去买啊?
被无情拒绝了的阮澜烛撇撇嘴,故作委屈,但他还没来得及释放茶香,就听见一旁的祝柱举手发言。
祝柱盟盟,我去帮你买!
祝柱你要吃几个?
阮澜烛一愣,随即唇角一勾,眯起了桃花眼望向她。
阮澜烛还是柱柱好,白洁最喜欢柱柱了~
黎东源!!
黎东源我帮你买!你要吃几个?
庄如皎闻言瞪大了眼,她黎哥怎麽可以这麽舔啊?!
人家都说了不喜欢男人,他还凑上去给阮澜烛当工具人?
见鱼上钩,阮澜烛压下了嘴角的笑意:
阮澜烛两个
庄如皎一听这哪能啊,不甘示弱地看向黎东源:
庄如皎蒙哥!我也要吃鸡腿,三个!
阮澜烛四个
庄如皎五个!
阮澜烛六个
庄如皎七个!
凌久时听的头都大了:
凌久时行了,你们在争什麽啊?
黎东源抽了抽嘴角。
黎东源你们点这麽多......真的吃的完吗?
阮澜烛耸耸肩,一脸“这有什麽难”:
阮澜烛当然吃的完了,我又长不胖
说着他的目光落在了对面的庄如皎身上,语气十分欠扁:
阮澜烛妹妹,妳的腰,好像是水桶腰吧?
阮澜烛白洁可是杨柳细腰哦~
他一边说,还一边配合用手比了个对比,谁看了不说一句......
你多贱啊~
庄如皎立刻炸毛,怒目而视:
庄如皎我吃的完!我一点也不胖!
听着这对话的祝柱悄咪咪的扫了一眼阮澜烛的腰,嗯,确实看着挺细的。
阮澜烛注意到她的视线,桃花眼一眯,凑到她耳边轻声:
阮澜烛柱柱想看吗?
阮澜烛但是现在不方便哦~
耳朵超利的凌久时:
凌久时......
喂喂喂,他要报警了啊!
祝柱感觉耳根热热的,一抬头又对上他那双看隻狗都深情的眼睛,心跳莫名漏了一拍。
她见黎东源起身准备去买鸡腿,噌的一下也站了起来:
祝柱我也要去!
阮澜烛撑着脑袋,看着祝柱落荒而逃的背影,心情大好。
凌久时面无表情的瞥了他一眼。
这老狐狸。
装满了鸡腿的盘子一放下,一场属于男人和女人的战争就开始了。
阮澜烛和庄如皎对视了一眼,擦出来的火药味瀰漫在整个食堂里。
凌久时懒得理他们,专心吃自己的饭,祝柱则把一碗芝麻糊默默推到了黎东源面前。
黎东源?
他满头问号正纳闷着,就见祝柱凑到他旁边,小声科普:
祝柱黑芝麻补肾补肝,还能降血糖、降胆固醇,保持肾气充足喔!
“咳咳咳——”
桌子不大,所以祝柱虽然特意压低了声音,但效果几乎等于零。除了庄如皎以外,在场所有男士集体噎了一下,隐忍的咳嗽声此起彼落。
黎东源…...
黎东源我、我可没肾虚!我身体好得很!
他只不过是开玩笑而已,别当真啊!他身体真的健康!
好不容易缓过来的阮澜烛,强忍着嘴角的笑意:
阮澜烛这也是柱柱的一番好意嘛,你就收下吧,蒙钰哥。
凌久时…...
黎东源…...
请苍天,辩忠奸!
他真的不是肾虚啊!!!
….
一顿和平的饭吃完了。
本来没什麽胃口的庄如皎,也在阮澜烛有意的引导下吃了个肚皮圆滚。
既然都吃饱了,也是时候干正事了。
五人决定先去找江信鸿问问高一二班的事。
不过吃撑了的阮澜烛决定先坐会,休息一下,便拉着祝柱一起坐下。
他闭上了眼睛,舒服的叹了口气。
阮澜烛阳光真好。
阮澜烛要学会劳逸结合
庄如皎不惯着他,翻了个白眼,直接吐槽:
庄如皎我看你就是吃撑了
她嘴上嫌弃,但见黎东源也坐下,还是紧挨着她家黎哥坐下了。
阮澜烛从口袋里掏出了那张高一二班的合照,凌久时一看,疑惑道:
凌久时我们刚才不是把学生档案放回去了吗?这照片......
凌久时厉害啊,你这双手不只会开锁,还能──
但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阮澜烛我可不是小偷
说完,他把照片递给了凌久时看:
阮澜烛你看得到他们脸上的雾气吗?
被挡住的黎东源:
黎东源我看不到
阮澜烛连头都懒得回:
阮澜烛关你屁事。
凌久时凑近看了看,摇摇头,说要去给他们买瓶水后就走了。
阮澜烛那柱柱呢?看得见吗?
祝柱眨眨眼,盯着照片:
祝柱他们后面的树上有个人影耶
阮澜烛人影?
祝柱嗯,就这里啊
祝柱用手指着照片中学生背后的树丛。阮澜烛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却只看到一层浓浓雾气,黎东源他们是连雾气都没看见。
这边在研究照片,那边的凌久时刚买完水,就看见江信鸿的一闪而过,立刻追了上去。
但他一追到档案室人就不见了,只在那里发现了一个竹篮和一个万花筒。
既然已经知道了江信鸿的班级,大家决定直接去教学楼堵人。
凌久时还凭藉着超强的听力刷了一波黎东源的肯定值。
阮澜烛拿着那张照片,直接拦住江信鸿,指着照片问他:
阮澜烛少的那一个人是谁?
江信鸿一看到照片,脸色就变了,最后在阮澜烛与黎东源的夹攻下,他才说出了那个名字:
“路佐子。”
“一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他话音刚落,恰好上课钟声响起,江信鸿也趁乱一溜烟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