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在过,祝柱的追夫之路仍旧漫长且任重道远。
别墅里的大家,从一开始会被她那些骚操作惊到,在到现在已经练出了一身免疫力,面无表情看她舞还都不带眨眼的。
毕竟她脑子异于常人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久而久之,大家也就习惯了。
虽然偶尔还是会被她的脑洞雷得外焦里嫩,但这也不算个事,毕竟能有这种心态,他们做什麽都会成功的。
原本就是阮澜烛自己说让祝柱追的,但这么久了,她的求爱他从来没回应过,但也没拒绝过。
不答应,也不躲开,就那麽吊着她,一副“妳追妳的,我看看”的模样。
就像这天晚上。
时间来到了深夜11:45分。
祝柱偷偷摸摸站在阮澜烛房门前,脚步轻得像小偷。
她抬手「叩叩叩」轻敲两下,小小声的喊:
祝柱阮哥,你睡了吗?
过了五秒钟,里头传来低低一声:
阮澜烛干嘛?
祝柱安静了一下,小声道:
祝柱今天份的贴贴buff还没贴
阮澜烛默了三秒。
以前贴贴buff基本上都是他偶尔要求,但现在倒好,她自己主动送上门。
他也说不清是高兴还是複杂,总之有种莫名被佔了便宜的感觉。
虽然心里这麽想,但他嘴上说的是:
阮澜烛进来吧。
祝柱打开一道小缝,鑽了进去,动作熟练的像是回自己房间一样。
阮澜烛靠着床头,看样子刚准备要睡觉了。
祝柱愣了一下,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这时间确实有点晚了。
以后得早点来!
她默默在心里记下,打算回房间后再记到“追夫排雷”的小册子里,下次要避开。
祝柱小心翼翼地走过去,蹲在他床边,眨着真诚的眼睛望着他:
祝柱请问阮先生今天想怎麽贴?
语气礼貌的像是百货专柜的小姐,还是带着批发营业笑容的那种。
室内灯光昏黄,夜色静谧,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瞬间染上一层朦胧的暧昧感。
阮澜烛垂眸看着蹲在他面前的女孩,表面淡定,实则内心在努力的摁住乱跳的心脏:
阮澜烛……随便。
祝柱点点头,站起来凑近,脸颊贴了贴他的肩膀,又轻轻拍了拍他的背,最后还一脸严肃地道:
祝柱这是友情版本的贴贴,希望你今晚睡得好。
本来被她的接近撩的有点心跳加速的阮澜烛:......
她这语气、这表情怎麽听怎麽像神棍,还是那种卖什麽气功疗法的。
但偏偏她的buff对他还真的有用。
阮澜烛谢谢,妳也是。
近朱者赤,阮澜烛也被祝柱传染了点礼貌。
贴贴完后,祝柱还坐在床边观察了他一下,突然灵机一动,从百宝袋掏出一台能量测量仪,塞到了阮澜烛手里。
阮澜烛一脸淡定的看着她的骚操作。
一分钟后,测量仪逼逼两声,祝柱拿回机器,边看还边说:
祝柱嗯……数值稳定、状态正常……
她的目光扫过了萤幕最下方的某条指标,瞬间愣了一下。
祝柱咦?
祝柱你这一分钟内,心跳突然飙到了113耶?
祝柱阮哥你有点心律不整哦?
她那一本正经的样子,活像不是半夜闯男人房间的女生,而是来做健检的家庭医生。
阮澜烛轻咳一声,乾脆把测量仪抢过来关机,顺手塞回她的百宝袋里。
阮澜烛这玩意坏了,不准。
祝柱挠挠头,一脸迷惑:
祝柱是buff没用吗?还是我在贴一次测测看?
她边说边又凑上来,一副要贴好贴满,把心律给治好的样子,看得阮澜烛满头黑线。
她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
土味情话不要钱似的张口就来,但每次刚暧昧没两秒,就会被她那颗蠢脑袋直接爆改成翻车现场。
现在也是,大半夜跑来他房里贴贴,讲话却像在健康讲座,还一脸天真无害。
还傻乎乎的不知道自己在撩人!
阮澜烛咬着牙,回想起这段时间被她气到怀疑人生的日常,低声警告:
阮澜烛祝柱小姐,妳再往前一点,就不是贴贴buff,是上课了。
祝柱上什麽课?
阮澜烛生理课。
祝柱哪个生理?
阮澜烛我教妳,怎麽正确判断一个人心跳加速的原因。
祝柱闻言眼睛一亮,她怎麽不知道阮哥还懂医学论?!
真不愧是阮哥,什麽都会!
祝柱听起来很专业欸!那我们开始……
阮澜烛……滚去睡觉。
砰的一声,祝柱身后的门被重重关上,紧接着是上锁的声音。
对面房门偷偷开了一条缝,凌久时默默看着她的后脑勺,摇了摇头。
果然啊。
凌久时柱柱
祝柱嗯?
凌久时要不要吃宵夜?
祝柱要!
于是,热心邻居把被房主赶出来的小狗顺手溜去宵夜场,还餵了点饭。
让我们颁与凌久时最佳邻居荣誉奖一枚。
….
几天后,祝柱意外看见了一张照片,还被那张照片勾得心神不宁了好几天。
入迷到连“追夫计划”都拖更了。
这天,陈非正坐在沙发上在和阮澜烛讨论事情。
事情是这样的——
易曼曼的第五扇门就快来了,原本应该由陈非带他过门,但偏偏陈非自己的门也快来了,阮澜烛想让他专心准备,便打算亲自带易曼曼过门。
这边的两人在客厅里讨论着,那边的祝柱正在角落撸吐司,听到关键词,耳朵突然竖了起来。
阮澜烛语气笃定地下了决定:
阮澜烛我带易曼曼过门。
陳非也好......
话才说到一半,祝柱就像弹簧一样弹到了沙发边,一双眼睛还瞪得老大。
阮澜烛差点没被她吓死,没好气地睨了她一眼:
阮澜烛妳又要干嘛?
祝柱阮哥,这扇门让我带曼曼去好不好?
阮澜烛愣了一下,狐疑的打量了她一眼:
阮澜烛妳?带队?
祝柱点头如捣蒜:
祝柱对啊,我!
阮澜烛揉了揉眉心,一脸就是“家里的狗子又在闹了”的表情:
阮澜烛别闹了,这是曼曼的第五扇门,到底是妳带他,还是他带妳?
祝柱還有心思玩谐音梗:
祝柱我带啊,我有百宝袋啊!
语毕,她掏出百宝袋开始变魔术似地往茶几上倒东西,一边兴冲冲报菜名:
祝柱童军绳、乾粮、眼罩,还有这个——
她举着一隻通体呈翠绿色,像打狗棒一样的棍子挥了挥。
祝柱我不知道是什麽,但看起来很厉害!
阮澜烛扫过那堆像是露营包的东西,根本懒得吐槽,嘴角抽了抽:
阮澜烛柱柱,妳是新手,这不是……
祝柱我是吗?
祝柱一脸疑惑地挠挠头。
阮澜烛语气一顿,彷彿终于想起了什麽,皱着眉抬眼看她:
阮澜烛……妳到底过了几扇门?
祝柱眨眨眼:
祝柱记不太清楚了,二十几扇有吧?
陳非……什麽?
陈非比阮澜烛先惊了一步。
阮澜烛目光一沉:
阮澜烛最高级别呢?过过第几扇?
祝柱低头想了想,还顺手餵了吐司一小口零食。
祝柱这个嘛……我记得有三次,那些一起进去的人说是第十扇门来着?
客厅瞬间安静得像是wifi断线。
陳非……
阮澜烛……
两人面面相觑,彷彿刚得知家里那隻每天只会傻乐的狗子,其实暗地里参加了三次奥运,还都拿了金牌的样子。
陳非妳从第十扇门里出来?还三次?
祝柱对啊!
祝柱拍了拍自己的手臂,学着保健食品广告里那种气色超好的老大爷:
祝柱进门三次,精神十足,身体倍儿棒!
阮澜烛……
陳非……
就在气氛凝滞之际,沙发后忽然冒出一道人影。
凌久时不知什麽时候站在那,慢悠悠地开口:
凌久时你们在讨论第五扇门?
阮澜烛抬眼看他:
阮澜烛怎麽?你也想去凑热闹?
凌久时理直气壮:
凌久时不行吗?
还顺手指了指祝柱,像是在给自己增加谈判筹码:
凌久时她出门太容易惹事了,还是得有人看着比较安全。
其实吧,还挺有道理。
祝柱?
凌久时笑笑不说话,又看向了陈非和阮澜烛:
凌久时而且我也该去历练了,反正是第五扇门,不算太过分吧
阮澜烛垂眸思索着。
陈非视线飞快的扫过祝柱和凌久时,已经开始在脑中估算战力分布与成功率,最后推了推眼镜:
陳非也不是不行。一个战力担当,两个智力担当,过个第五扇门应该问题不大。
阮澜烛……
他闭眼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留下一句:
阮澜烛……我考虑看看。
全程不知道发生什麽事的易曼曼:Excuse me?不打算问一下我本人意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