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和好如初的罗家兄妹,祝柱拿着沙士边喝边晃悠,正准备回去找朋友们时,肩膀忽然一沉。
后衣领被人一把提起,整隻狗子离地五公分。
祝柱?
她懵懵的抬头。
阮澜烛就站在她身后,面无表情却靠得极近,微弯着身,灼热的呼吸落在她耳畔。
阮澜烛玩得还挺开心啊?
那语气凉凉的,手却将她往怀里带圈的紧紧的。
偷溜的狗子秒变成一团,眨巴着圆圆的眼睛试图装乖。
祝柱盟盟~
祝柱你、你怎麽在这里呀?也是来喝饮料的吗,哈哈......好巧哦......
一副就是被逮个正着还妄想混过去的傻样,演技还没谭枣枣好。
阮澜烛盟什麽盟?别卖萌了。
阮澜烛低下头盯着她,距离近的鼻尖都快蹭到了她的脑袋。
阮澜烛好巧?......不巧,来抓妳的。
原本还在装傻的傻脸僵了。
但这会阮澜烛已经放开了她,视线在她身上扫了一圈,最后停在她手里的饮料上,桃花眼微眯。
阮澜烛不是说肚子痛?嗯?
被这麽一眯,祝柱握着沙士的手一紧,视线立马乱飘、脑筋狂转,警急开启掰不过还硬要掰模式。
真是戏精王面前飙戏,找抽啊。
祝柱我、我刚刚喝了沙士就好多了!真的!
阮澜烛挑眉:
阮澜烛哦?沙士治病?那下次不用吃药了?
祝柱😲?
她沉默了两秒,忽然真诚发问:
祝柱那下次生病我可以喝可乐吗?
阮澜烛......妳还真想喝啊
阮哥那张平时冷漠无情的脸微微抽动,眼神无奈又带着藏不住的宠溺,看着身旁这人十月如一日的傻,眼神沉了沉。
每次都这样。
有什麽事从不跟大家商量,总是自己先一步确认、去排除危险。
一秒不看牢她,她就会跑的远远的......像一阵自由的风,抓都抓不牢。
他望着面前那双清澈不带防备的眼神,眼神一黯。
但既然抓到了,他就没打算再放开。
他一边想一边低下头,凑近她的脖子,温热的气息洒在皮肤上,祝柱微微缩了缩,但下一秒,脖子上传来一阵刺刺麻麻的感觉。
祝柱嗷......
祝柱盟盟,你为什麽咬我?
阮澜烛抬眸看她,目光落在那一小片红痕上,指尖轻轻摩挲。
阮澜烛惩罚。谁叫妳骗我。
咬妳怎麽了?就咬妳。
阮澜烛哼,什麽时候学会说谎了?等出去了看我怎麽教训妳。
他叹了口气,收紧手臂把她抱得更紧:
阮澜烛再乱跑,我就亲自给妳套上项圈锁起来。
祝柱的耳朵瞬间炸红,根本没分清这到底是威胁还是撒娇。
她只觉得——
盟盟好可爱!
不高兴的样子就像被抢了罐罐的小猫咪......
也好可爱!
喜欢喜欢🥰🦊😍
满脑子跑偏的祝柱被他半抱在怀里,举起了手里的沙士:
祝柱盟盟喝,好喝的!
阮澜烛低头瞥了她一眼没说话,但很自然地凑了过去,低头含住饮料的吸管,喝了一口。
近距离看着他那张被天使吻过的脸,和漂亮的眉眼、泛着光的嘴唇,祝柱心脏猛的跳跳,耳朵也红透了。
祝柱好喝吗?
阮澜烛太甜了
祝柱会吗?
祝柱低头看看沙士,再抬头看看他,视线落在他有些湿润的唇上。想也没想,仰头凑了过去,在他唇角轻啄了一下。
啄完了某人嘴角残留的沙士后,她还咋了咋舌:
祝柱没有很甜啊
阮澜烛......
看着愣住的阮澜烛,祝柱自己也愣了一下。
瞬间脑袋就像当机一样,重启,在当,再重启。
她......刚刚是不是偷亲了盟盟?
......但他的嘴巴好软哦。
阮澜烛整个人僵住了好久,脑子也和祝柱一样当机重启在当机,可耳尖却一点点的泛红,原本毫无波澜的表情一寸寸的裂开。
阮澜烛祝、柱!
他一字一句说的咬牙切齿。
还是:“妳给我等着、早晚一定收拾妳”咬牙切齿的那种。
但祝柱这厮还沉浸在“我男朋友嘴巴真软”的世界里,冷不防被他一叫,下意识脱口而出:
祝柱盟盟好软。
啪。
是某人的理智线断了的声音。
阮澜烛哦,软吗?
下一秒,世界天旋地转——
她的脸被一双大手捧住,往前一拉,视线一暗,温软的唇瓣贴了上来。
这吻不轻不重,但色气爆表。
短短的一瞬间,却让祝柱整个脑袋秒炸成烟火。
祝柱……?
阮澜烛抿着唇,直视着她的眼睛,眼神热的能烫熟人:
阮澜烛现在还软吗?
他深吸一口气,俯身贴在她耳畔,温热的气息落下:
阮澜烛再说我软......我就让妳知道什麽是更硬的东西。
祝柱大脑直接:(404)
最后被恶狠狠的某人捞了回去。
一直躲在角落偷看的NPC们:窝草,车轮子辗我脸上了?
….
两人回来时祝柱人还在蓝屏,凌久时正窝在床上滑手机,听见开门声才终于抬起了头。
凌久时狗抓回来啦?......
只不过视线一对上那两张脸时,他微微一顿。
那目光先是掠过红得像猴子屁股的脸、和呆滞的眼神......然后是她微敞的衣领,和脖子上那一抹明显的红痕。
视线在往旁边一移——再看看板着一张脸,但耳尖也粉粉的阮澜烛。
窝草......
这是又被啃了?
凌久时脑子里的吐槽开关才刚按下去,就见阮澜烛拎着祝柱把人带进了浴室里,门碰的一声关上。
凌久时?
卢艳雪?
他俩干嘛?
……别想歪,他们只是洗个脸而已。
三分钟后,乱跑的狗子又被拎了出来,还被某人理直气壮地丢到自己的床上。
阮澜烛坐在床边,伸手戳了戳还在放空的祝柱:
阮澜烛回神。还要当机多久?
祝柱……
看着她一脸神游天际,想起刚才的那一幕,阮澜烛脸上莫名一臊,没好气的嘟囊了一句。
阮澜烛再呆下去,可就不止咬了。
凌久时……
卢艳雪……
能不能别门里发骚?他们真的要报警了啊。
别人在门里玩生死游戏,你们趁门里没警察偷飙车?
——「躂躂。」
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了脚步声。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还伴随着若有似无的呢喃。
凌久时神色一凛,抬手示意大家别说话。他起身靠近门口,留意着外头的声响。
最后,脚步声在他们门口停了下来。
他站在门边屏住呼吸,慢慢凑近了猫眼,一看——
走廊上空无一人。
但很快,猫眼的右上方突然被一片黑影遮住,像是有人用布盖着。
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那并不是布时,画面一暗,一张脸毫无预警的贴了上来。
那是一张苍白、毫无血色,嘴角裂到快到耳根的脸。
她就趴在门上,脸贴着猫眼,两颗眼珠子佈满血丝,像是能透过猫眼看见他。
凌久时瞳孔地震,飞快的捂住了嘴。
那张脸他认得,是昨晚死在了走廊上的那个女生。
空气里瀰漫着诡异的气氛,下一瞬,她的额头忽然冒起了烟,白烟从发际窜起,像是被点燃了的金纸。
她没有惊慌也没有尖叫,维持着那抹诡异的笑,一步步的往后退,最后转过身,朝着走廊的另一端缓缓离去。
一股古怪的感觉在他心底漫开,来不及解释便立刻打开了门,拿出铜镜朝女孩身上照去。
凌久时......怎麽没变?
铜镜里的女孩还是原来的模样,甚至连脑袋上的烟都照得一清二楚。
怎麽跟他想的不一样?难道是他用错了方式?
但这时祝柱突然凑了过来,把镜子拿过去,还顺手照了照自己:
祝柱是不是要从胯下看才有用?
三人:…………
沉默震耳欲聋。
可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祝柱二话不说两脚一开、弯腰,非常之顺手的把铜镜从自己胯下往前一照——
祝柱哇!她的脚!
阮澜烛?!
阮澜烛接过镜子,朝走廊方向再照过去,镜子的光反射在女孩的小腿以下。
镜中的那双脚漆黑如墨,更诡异的是,她的脚跟在前,脚尖在后,像是镜像反射出来的东西。
一股凉意窜上背脊。
这铜镜是真的能照出真身——
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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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也写了快半年啦,连载的每一天真的都很开心!
不瞒大家说,每次写到柱柱的骚操作我自己都会笑🤣到底哪来的奇葩
一想到再过几个月可能就快完结了还真有点小不捨,嘤嘤我真的好喜欢阮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