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江念早早的来到了学校,开始背起了单词。
江念时不时朝门口望去,直到上课铃响了,林淮也没来。
江念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因为她知道,林淮又迟到了。
直到接近下课,林淮才拖着缓慢的步子来到了教室。
“阿念,老师上课讲了什么呀?”
“……我已经帮你做好笔记了。”
“我最爱你啦!阿念,我就知道你会帮我的。”
“……嗯。”
此时,下课铃响了起来,同学们都开始去做自己的事了。
林淮突然凑到了江念的面前:
“阿念,你以前都经历了些什么呀?怎么天天冷冰冰的?”
“……”
“阿念你就告诉我嘛。”
江念受不了林淮的软磨硬泡,还是将自己曾经的经历告诉了她。
江念的家庭很幸福,但自从她十岁那年有了一个妹妹后,一切都变了。
她的妹妹叫江月清,江念一开始很欢迎这个新生命的到来,一开始,江父江母并没有因为有了第二个孩子而减少对江念的爱,但后来,他们对江念的关心与爱逐渐减少,甚至连江念被霸凌了都不知道。
初一到初三的这段时光是江念人生中最灰暗的时刻了。
那群霸凌者将厕所的污水倒在江念的头上,在江念的抽屉里放动物的尸体,在江念的作业本上画满涂鸦。
一切的源头都来自于谭枫,这位大少爷曾经让许多学生都留下了心理阴影,可谓是无恶不作。
谭枫喜欢江念,放学路上曾多次堵着江念,谭枫的小弟很喜欢起哄叫江念“嫂子”,这些行为实在令江念烦不胜烦。
但偏偏谭枫就看上了江念的脸蛋,其实江念生的极好,棱角分明的五官像是用冰块雕琢而成,高挺的鼻梁和锋利的眉峰自带锋芒,一双眼睛透着漠视一切的淡然,只消一眼,便让人挪不开目光。
谭枫就喜欢这种桀骜不驯的长相,但他多次表白无果,就开始对江念进行了报复。
在某一天的放学,谭枫又一次堵住了江念,他的眉眼透露着一丝丝不耐烦,他指挥着小弟:
“这女的太不识相了,你们给我狠狠的打。”
“记住,不要碰脸。”
这句话像一把刀子一样狠狠扎进了江念的心里。
随后,这场两个小时的折磨开始了。
他们先是用力按住江念的肩膀,然后狠狠地向江念的腹部踢了一脚,之后还把烟头硬生生的往她手上烫,自此,江念的手上留下了一道伤疤。
上课铃声响了,打断了江念和林淮的谈话。
林淮有些同情的看着她,她没想到,江念以前居然经历了这么多,这不禁让她对这位年级第一江念有了些改观。
林淮向着窗外望去,那张未经雕琢的脸生得明净澄澈,如春日初绽的玉兰,可微微下垂的唇角与眼底氤氲的水汽,让这份纯净染上了淡淡忧伤,恰似晨雾笼着白梅。
放学的铃声撞碎暮色,她背着书包走过那条熟悉的巷道,此刻晚风卷着落叶擦过脚踝,胸腔里突然泛起酸涩的涟漪,原来从江念垂着头独自擦拭伤口的瞬间起,名为心疼的种子,早已在少女心底抽枝展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