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突然脸色大变,厉声喝道:
“拦住她!”
但已经晚了,吴鱼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陨玉幽暗的入口处。
“怎么了?”一万三眉头紧锁,“她不就是去找个东西......”
话音未落,陈文锦像是突然领悟到什么,竟也快步跟了进去。
众人见状,纷纷紧随其后踏入陨玉。
阴冷的玉璧内,吴邪的声音微微发颤:“你们都没注意到外面石碑上的记载......”他攥紧拳头,“是关于小鱼的。”
罗韧猛地转头,眼神锐利如刀。
“上面说......”吴邪喉结滚动,“小鱼是被西王母从雪山捡回来的。那时候西王母痴迷长生之术,发现她身负神力后......”他声音越来越低,“用秘术将她炼化,成了供驱使的工具。”
吴邪不忍的闭上了眼睛。
玉璧内骤然寂静。一万三瞪大眼睛:
“炼化?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具体是什么秘术......”吴邪抬头望向幽深的通道,手电光下,玉璧内浮现出细密的血色纹路,“但你们看这些玉脉,像不像血管?"”
罗韧突然大步向前走去,靴子在玉面上踏出沉闷的回响,他声音冷得像冰:
“所以她现在......是去面对那个把她变成这样的人?”
吴邪没有回答。
“什么意思,西王母在里面?”
胖子道。
吴邪缓缓摇头,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
“不...她进去其实是...”他死死咬住牙关,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后半句,“我三叔他们设的局。”
玉璧内突然安静得可怕,只有血色纹路在众人脚下无声蔓延。
“小鱼在九门建立之初就存在了。”
吴邪的手掌贴在冰冷的玉壁上。
“那时九门和她达成协议,由她在暗处守护九门...因为她有不死之身。”他的指尖微微发抖,“但很快有人发现,她经常会突然像变了个人...”
一万三突然打了个寒颤:
“你是说...她身体里真的住着两个人?”
“不是精神分裂。”吴邪猛地抬头,眼底映着玉脉的血色,“是实实在在的另一个人...借着小鱼的身体活着。”他声音越来越低,“这陨玉里融着小鱼的血...她进去之后...”
罗韧突然一把攥住吴邪的衣领:
“既然是消除那个外来者,你紧张什么?”
他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骇人的颤抖。
“因为...”吴邪喉结滚动,泪水突然夺眶而出,“出来的不一定是小鱼啊!我三叔他们...他们觉得必须留下小鱼...因为她单纯...好控制...”
这句话像刀子般捅进罗韧心口。
他猛地将吴邪抵在玉壁上,眼底猩红一片:
“你说什么?”玉脉的血光映在他扭曲的脸上,“你他妈再说一遍?!”
吴邪没有挣扎,任由领口勒得窒息。
泪水滑过他沾满血痕的脸颊:“他们...要杀了那个会反抗的人格...只留下听话的小猫...”
砰!
罗韧的拳头擦着吴邪耳边砸在玉壁上。鲜血顺着裂纹蜿蜒而下,和玉脉里的血色混成一片。
一万三突然冲过来拽住罗韧:“老罗!现在不是……”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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