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过后,二人亲近了许多,具体表现为云筱没那么不耐烦了。
临近三次考核时,云悠垂眸盯着手中纸条。一人归三个字刺得她眼睛发疼。
她慢慢将纸条攥进掌心,身后突然传来云筱不耐烦的喊声:
“发什么呆?还练不练了?”
“练!”
云悠转身时已换上灿烂笑容,小跑着奔向院中那个红衣身影。
“这就来!”
可藏在袖中的手,却将纸条捏得更紧了些。
谁也不知道那次考核发生了什么,可出来的确实只有云悠一人,只不过她常常会自言自语罢了。
……
吴鱼眼睁睁看着云筱的身影逐渐被黑暗吞噬。
可落在旁人眼里她正颤抖着将匕首一寸寸刺入自己肋骨。
鲜血从指缝渗出,她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吐出破碎的呢喃:
“不要......”
可手上的力道却丝毫未减,仿佛在与无形的力量殊死抗争。
她觉得有什么东西彻底从她体内消失了,再也不会出现。
吴鱼的睫毛轻轻颤了颤,像折翼的蝶。
她仰面倒在冰冷的玉脉上,胸口洇开的血迹不断扩散,宛如一朵妖冶的彼岸花在月白衣襟上缓缓绽放。
血珠顺着玉璧的纹路蜿蜒,与那些千年血髓渐渐融为一体。
她的指尖还维持着向前伸的姿势,似乎想抓住那个消失在黑暗中的红衣身影。
“不......”
最后的音节消散在唇边。
玉室突然下起了细碎的光雨,那些悬浮的玉屑落在她逐渐失去温度的脸上,像一场无声的送别。
血色花朵在她心口开到最艳时,终于停止了蔓延。
远处传来银铃破碎的声响,清脆得令人心颤。
……
罗韧靠在石壁上闭目养神,突然听到"咚"的一声闷响。
他猛地睁眼,就见不远处蜷缩着一团熟悉的身影。
是吴鱼!
心脏像是被狠狠攥住,他几乎是踉跄着冲过去,膝盖重重磕在玉面上也浑然不觉。
手指触到她身体的瞬间,罗韧才敢确认这不是幻觉。
他小心翼翼地将人翻过来,却在看到胸口那片刺目的血迹时呼吸骤停。
“小鱼?”
他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指尖颤抖着去拍她的脸:“醒醒......”
一万三连滚带爬地扑过来,看到那片洇开的血花时,眼眶瞬间红了:
“她......她怎么......”
罗韧一把扯开自己的外套按在她伤口上,掌心能感受到微弱的体温。
他俯身将耳朵贴近她的唇边,还有呼吸。
这个认知让他浑身脱力般晃了晃,手臂却将人搂得更紧。
“没事了...”他低头抵住吴鱼冰凉的额头,声音哽咽,“回来就好...”
吴邪下意识往前迈了半步,却又硬生生停住。
“快走!”
一万三理智回笼,已经拿起背包,声音发颤。
“她流了太多血...必须马上出去!”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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