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烁急得在殿内直转圈,最后实在忍不住,冲到梵樾面前:
“你要是再不哄人,五婚都轮不到你!”
梵樾眉头一皱:
“哪里来的五婚?”
“你别管!”
白烁气得一拍桌子。
“你到底怎么想的?蓁蓁一个人闯冷泉宫救出奇风,还不是为了不让你为难?你可以跟她讲道理,但一言不发就冷处理,换谁不心寒?”
她越说越气,想起孟蓁蓁走时红着眼圈的模样,更是替好友委屈:
“人家现在都自立门户了,冷泉宫收拾得井井有条,连那些濒危的小妖族都收留了,你呢?就在这儿端着架子装深沉?”
梵樾指尖微动,茶盏里的水面泛起细微的涟漪。
白烁见他还是不说话,气得起身就走: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等哪天蓁蓁真跟别人跑了,我看你上哪儿哭去!”
殿门被摔得震天响。
梵樾望着案几上孟蓁蓁常坐的位置,那里还摆着她忘拿的银铃铛,在风里叮当作响,像是无声的控诉。
……
冷泉宫的水牢里,幽蓝的冰水没至胸口。
瑱宇被特制的锁链捆在石柱上,蛟龙鳞片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病态的灰蓝色。
孟蓁蓁踩着水牢台阶缓步而下,靴底溅起的水花打湿了衣摆。
“再问最后一遍,”她蹲在石阶尽头,与瑱宇平视,“茯苓的记忆怎么拿回来?”
瑱宇抬起头,突然扯出个诡异的笑:
“你不是很聪明吗?不是都猜到了吗?”
他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
“记忆就封在那个小精灵体内,要么杀了它,要么白曦永远别想找回过去。”
水牢顶端的冰锥滴落寒水,在寂静中发出"嗒"的轻响。
孟蓁蓁攥紧的拳头微微发抖,果然和她推测的一样。嘻嘻不仅是记忆灵蝶,更是封印的容器。
“我真后悔...”瑱宇突然剧烈挣扎,锁链哗啦作响,“当初就该杀了你!”
孟蓁蓁站起身,阴影笼罩着狼狈的蛟龙:
“没关系。”她转身踏上台阶,声音比冰水还冷,“我会亲自送你上路。”
孟蓁蓁刚踏出水牢,一个灰毛狼妖就颠颠地跑过来,手里捧着卷竹简:
“大王,您要嘞名单都在这儿嘞!”
那浓重的口音活像含着颗滚烫的山芋,听得孟蓁蓁眉毛直跳。
这狼妖因着那口古怪的方言,孟蓁蓁干脆给他取名"大宝"。
这会儿大宝正用毛茸茸的爪子指着名册:
“二宝那丫头又躲灶房去嘞,俺咋劝都不出来......”
孟蓁蓁望向炊烟袅袅的偏殿。
二宝是虎族仅存的血脉,当初奇风复仇时,整个虎族几乎灭族。
小姑娘刚来时浑身是伤,整整两天不开口说话,如今虽然还是怯生生的,但至少肯跟着大宝学做饭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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