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物医生推了推眼镜,指着X光片上的阴影:
“肠道明显堵塞,应该是吞了无法消化的硬物。”
虞黛脸色瞬间阴沉。
郭城宇第一个看向池骋,后者眼神空洞地盯着片子,喉结动了动:
“能手术取出来吗?”
“风险很大。”医生叹气,“蛇类肠道脆弱,很可能......”他顿了顿,“东西取出来了,蛇也保不住。”
虞黛猛地踹翻凳子走出门外,玻璃门被她摔得震天响。
郭城宇揉了揉太阳穴。
他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一边是虞黛母亲的遗物,一边是池骋养了七年的爱宠。
这他妈比商业谈判难搞多了。
诊室里静得可怕。池骋突然伸手摸了摸玻璃箱里蔫头耷脑的大黄龙,轻声道:
“准备手术吧。”
郭城宇猛地抬头:“你确定?”
“不然呢?”池骋苦笑,“让她亲手剖?”
窗外,虞黛的烟头在黑暗中明明灭灭。
郭城宇走到虞黛身旁,夜风卷着烟味扑面而来。
虞黛深吸一口烟,突然开口:
“我那批货,怎么到的池骋手里?”
郭城宇心里一沉,面上却依旧带笑:
“怎么想起问我来了?”
虞黛没说话,只是静静看着他。
烟头在她指间明明灭灭,映得她眼底一片冷意。
半晌,她才低声道:
“郭城宇,在此之前,我没惹过你。”
她声音很轻,却字字锋利。
“你要是想报复我以前的事,尽管冲我来,但为什么要截我的东西?”
郭城宇嘴角的笑意僵了僵:
“虞黛,不是我。”
他思绪有些飘忽,眼前浮现出那天在码头,手下人慌慌张张汇报"截错货"的场景。
他本想将错就错卖个人情,却没想到事情会闹成这样。
“不是你?”虞黛冷笑,“那还能有谁?”
虞黛的烟头在夜色中明灭,她盯着郭城宇低垂的侧脸:
“你是不是忘了,除了池骋,还有你身边的人。”她缓缓吐出一口烟,“我大概是最了解你的,你撒谎了。”
郭城宇低着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打火机,金属外壳映出他晦暗不明的神色。
虞黛继续道:
“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截我的货。”
她掐灭烟。
“如果是为了报复我,我奉陪到底。但如果是别的事......”她看了眼手术室的方向,“项链取出来,我们之间就到此为止。”
郭城宇突然抬起头,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我会想办法把项链取出来的。”
他不要到此为止。
虞黛冷笑:“怎么?想让我感谢你?”
郭城宇盯着她,忽然扯了扯嘴角:
“虞黛,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图你一句谢谢?”
他声音低了几分。
“我要真想报复你,有的是比截货更狠的手段。”
夜风卷着海腥味拂过两人之间,手术室的灯依然亮着。
虞黛忽然觉得疲惫,她转身靠在栏杆上,望着远处漆黑的海面:
“郭城宇,我们认识多少年了?”
郭城宇没回答,只是摸出烟盒,却发现最后一根烟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抽完了,他捏扁空盒,轻声道:
“够久了。”
久到足够让一段年少心动变成执念,也久到让一场误会演变成如今的局面。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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