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城的月光淌在稷下学堂的琉璃瓦上,李长生正拎着酒壶对月独酌,忽然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不安生啊...”
他揉着鼻子坐直身子,指尖掐算几下忽然笑出声。
“古尘啊古尘,你要是多活几年……”酒壶指向西南方,“就能看见你们西楚的沧海遗珠!”
屋顶的老者笑得前仰后合,这下真有意思了,他算见紫微星旁多了颗毒芒暴烈的辅星。
许多人的命盘被搅得一团乱。
……
天启城的朱雀大街人声鼎沸,叶鼎之将宋映梨裹得只露出白纱覆盖的眼睛,牵着她穿过熙攘人群。
路边摊贩的炊烟熏得她直往他身后躲,糖画摊子前却又挪不动步。
“乖,先回客栈。”
叶鼎之往她手里塞了根刚买的糖葫芦,尖牙磕碎糖壳的咔嚓声引得路人侧目。
他连忙用斗篷兜帽将她脑袋罩严实,低声叮嘱:
“我报完名就回来,不许乱跑,尤其不准啃别人!”
客栈房门合拢后,宋映梨趴在窗缝目送叶鼎之远去。
糖葫芦很快吃完,她开始焦躁地绕着屋子打转。
指甲无意识刮过桌面,留下道道深痕。
当木材的苦涩味渗入舌尖时,她突然抱住桌角磨牙,就像幼兽啃咬栅栏般,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
“哎呦......”
隔壁屋顶的李长生被这噪音吵得酒壶一抖。
老者翻身跃下屋檐,贴着窗缝瞧见个裹斗篷的小身影正吭哧吭哧啃桌腿,白纱下若隐若现的瞳孔是乳白色。
这就是听人墙角的报应吗?
李长生哭笑不得地叩窗。
“小丫头,桌子啃坏了要赔钱的。”
宋映梨此刻虽然不知道眼前的老头是谁,但一种对于强者的恐惧感压迫而生,她惊得缩到床边,从斗篷缝里警惕地往外瞧。
李长生索性推开窗,将油纸包着的桂花糕放在窗台:
“尝尝这个,比木头好吃。”
他望着桂花糕还有点遗憾,这本来是他要吃的,但现在他发现了更有趣的事情,本来以为万毒之体会很吓人呢,现在这么一看,就是一个小姑娘而已,还是一个漂亮的小姑娘。
她嗅着甜香慢慢爬出来,尖牙小心翼翼戳破油纸。
李长生忽然叹气:
“此人倒是心大,敢带着活毒库闯天启。”
宋映梨觉得他很怪,将桂花糕抽走之后就没再理他。
李长生翻身跃进窗内,俯身端详缩在桌底的宋映梨。
白纱覆眼的少女像受惊的幼兽,纤细的手指紧紧攥着桌腿。
“像,真像你母亲。”
李长生轻叹,西楚未灭时,西楚的皇后可是美人榜探花,位列前三,
他指尖虚点她鼻梁。
“这骨相,蒙着眼都似观音座前的玉女。”
宋映梨突然龇牙发出威胁的嘶声。
李长生却不躲,反而笑着摇头:
“这小脾气随谁?”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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