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楼里的粤曲正唱到“烟波江上愁千缕”,虞黛刚放下筷子要开口,手机突然尖锐作响。
她最近一段时间忙得很,往外抛的股份早就该收回来了。
来电显示是虞家老宅的管家,声音慌得变调:
“大小姐!二爷他...从旋转楼梯上栽下来,后脑勺磕到云石摆件,现在医护人员都说...说进气多出气少了!”
虞黛嗯了一声挂断电话,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手机边缘。
这事说大也大,说小也不小,毕竟要是年纪大了治不好就该死了,他一死,股份自然就交代了他儿子手里,他儿子是个草包,虞黛早就了解过了。
但未免也太巧了。
她忽然抬头看向对面两人:“我二叔这事,你们谁的手笔?”
“冤枉啊宝贝!”郭城宇差点打翻茶海,“我确实找人在他车上动了手脚,可那刹车失灵至少得明天才发作!”
他急得去掏手机要调监控自证,腕表磕在桌沿哐当一响。
池骋更是满脸茫然,连筷尖的虾饺掉进醋碟都没察觉:
“你二叔?是那个总戴假发套的老秃瓢?”
他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蹙眉。
“他是不是在慈善晚宴摸别人腰来着?”
虞黛的目光在两人脸上逡巡片刻,郭城宇急得发红的耳根与池骋纯粹的茫然都不似作伪。
她指尖在包扣上轻敲两下,忽然觉得这事巧得可笑,倒省得她亲自脏了手。
二房那草包儿子她早有调查,是个连财务报表都看不懂的纨绔,最爱泡在夜店给网红刷跑车。
如今突然被推上台面,只怕现在正对着抢救室哭爹喊娘呢。
她只需要慢慢收网就可以。
……
董事会会议室里静得能听见中央空调的送风声。
椭圆长桌尽头,虞黛慢条斯理转着钢笔,看着投影幕布上的票数统计,自己的名字后面跟着五枚实心圆,刚好压过半数。
她目光扫过右侧第三位董事,对方正偷偷擦汗。
三分钟前这人还信誓旦旦要支持二房那个草包,现在倒识相地临时倒戈了。
左手边白发苍苍的李老忽然轻咳一声。
颤巍巍举手:“我添一票给虞总。”
虞黛颔首致谢时,看见老头西装内袋露出半截瑞士疗养院宣传册,她上周刚把他私生子塞进那家顶级机构。钢笔尖在纸上划出轻响,还剩两票在观望。
第六枚实心圆亮起时,虞黛注意到那位董事悄悄看了眼手机,屏幕亮起的瞬间,锁屏照片赫然是郭城宇的私人马场。
她不动声色地抿了口咖啡,心想那家伙倒是会迂回送礼。
股份转让协议已经在她公文包里烫了整晚,现在只差最后两票的东风。至于这份助力来自池骋的威逼还是郭城宇的利诱,她都不在乎,木已成舟。
她抚过协议扉页上的烫金徽章,横竖最终都只会是她的。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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