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日察觉到虞黛对自己或许存着几分真心,池骋连着三天都没压住嘴角的弧度。
到底没忍住,在第四次偶遇郭城宇时,故意晃着车钥匙感慨:
“有些人啊,送再多保温桶也不过是个外卖员。”
结果当天下午虞黛就接到郭城宇的电话。
背景音里混着玻璃碎裂的声响,那人声音委屈得能拧出水:
“池骋那王八蛋嘲笑我名不正言不顺!我给你当牛做马这么多久,凭什么他就能排前面?”忽然压低嗓音,“要不...让我当小三也行,把他降成小四?”
虞黛笑骂着挂断电话,指尖无意识敲着桌面。
窗外暮色渐浓,她忽然想起姜小帅今早替她熨西装时,哼着歌把领带折成标准的温莎结,他们在一起两年零三个月,但他从没提过任何名分要求。
公司股权已完成交割,虞家老宅的监控显示继母正忙着变卖珠宝跑路。
那个妄想窃取家业的凤凰男父亲,此刻正在瑞士疗养院里对着假山骂她是白眼狼。
她打开加密相册,划过无数张姜小帅睡颜的照片。
最后停在那张在冰岛极光下的合影,他戴着毛线手套,笨拙地举着戒指糖问她要不要尝尝。
手机亮起新消息提示,是姜小帅发来的晚餐照片:
清蒸鱼旁边,用胡萝卜刻了两个歪扭的小人正手拉手。
虞黛忽然拨通内线电话:
“帮我查查挪威的婚姻登记要求。”
玻璃窗映出她不自觉扬起的唇角。
“对,要最快能办妥的那家。”
虞黛推开家门时,姜小帅正蹲在阳台给薄荷浇水。
夕阳透过纱帘在他发梢跳跃,他哼着歌捏碎鸡蛋壳当肥料,指尖沾着湿润的泥土。
“小帅。”
虞黛轻轻唤了一声。他回头时鼻尖还沾着点泥灰,眼睛亮晶晶地望过来。
她走过去接过喷壶放在一旁,握住他沾着泥土的手:
“我们结婚吧。”
声音很轻,像怕惊扰阳台外停着的麻雀。
姜小帅愣在原地,浇水壶还在滴滴答答漏着水。
他眨了眨眼,又眨了眨,忽然整个人跳起来:
“结、结婚?和我吗?”
得到虞黛含笑的颔首后,他手足无措地摸遍全身口袋。
“我户口本!我户口本收在...”
虞黛拉住他慌乱的手腕,指尖轻轻擦过他掌心的薄茧:
“我们去挪威登记。”
她引着他看向窗外刚亮起的霓虹。
“国内这边刚清理完虞家旁支,我怕婚礼会有人来捣乱。”
姜小帅突然安静下来。他反手紧紧握住虞黛的手指,睫毛在眼下投出颤动的阴影:
“其实只要是你...”声音哽咽了一下,“在哪个国家、办不办婚礼都不重要。”
他忽然笑起来,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掉,只好把脸埋进她肩头闷声道:
“我就是...太高兴了。”
阳台的薄荷在晚风里轻轻摇晃,沾着水珠的叶子映出两人相拥的影子,像早已缠绕生长的藤蔓。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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