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楼不愧为天启最大的藏剑阁,即便处处透着诡异阴森,那隐约从四面八方渗透而来的剑气与寒光,依旧昭示着此处藏纳着无数神兵利器。
几人虽不知具体线索在何处,但若能有机会一睹这天下剑藏,也算不虚此行。
百里东君刚试探着向一侧陈列着古剑的木架踏出一步,一个干涩嘶哑、如同枯木摩擦的声音便毫无征兆地从前方最深沉的阴影里传来:
“别动那些东西。”
一个身影随之缓缓浮现。
那是一个瘦骨嶙峋的独眼老头,身上裹着件看不出原本颜色的旧袍子,空荡荡的袖管随风微动。
他仅剩的那只眼睛浑浊不堪,却像淬了毒的钩子,冷冷地钉在四人身上,带着一种常年守在此地与世隔绝的死寂和偏执。
他一出现,那股与整个玄武楼融为一体的沉暮气息便扑面而来。
百里东君、叶鼎之等人瞬间明了,线索必然与这个古怪的守楼人有关。
但这老头的脾气远比他们想象的更为暴戾古怪。
百里东君试图上前交涉,刚拱手道了句“前辈”,那老头竟毫无征兆地骤然发难!干枯如鹰爪的手掌带着凌厉的劲风直劈面门!
叶鼎之反应极快,瞬间拔剑格挡。
“铛!”
一声刺耳的金铁交鸣,叶鼎之竟被那看似枯槁的手掌震得虎口发麻,连退两步,持剑的手臂微微颤抖,显然吃了暗亏。
百里东君见状也立刻出手相助,王一行也开始辅助二人。
可这独眼老头的武功路数诡异狠辣至极,完全不顾自身防御,招招皆是同归于尽的打法,力量又大得惊人。
在这布满机关剑器的狭窄空间内,三人竟被完全压制,束手束脚。
不过片刻,百里东君肩头衣衫已被爪风撕裂,留下几道血痕,叶鼎之为了护住身后的宋映梨,硬接了一掌,唇角渗出一丝血迹,王一行的道袍也被划开数道口子,显得有些狼狈。
百里东君猛地侧头,吐出一口带着血丝的唾沫,肩头的伤口火辣辣地疼。
他急促地喘息着,目光扫过同样挂彩的叶鼎之和王一行,又瞥了一眼被叶鼎之牢牢护在身后的宋映梨,眼底闪过一丝决绝。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他格开一记刁钻的爪击,声音因急促而沙哑。
“时间不够了,再耗下去我们全得被淘汰在这里!”
他猛地看向叶鼎之和王一行,语气斩钉截铁:
“你们带着阿梨先走!我断后!”
叶鼎之剑眉紧蹙,反手一剑逼退老者,声音冷沉:
“我们走了你怎么办?你一个人根本应付不过来!”
王一行拂尘一甩,挡开袭向宋映梨的劲风,平日里嬉笑的神色收敛了,难得正经起来,语气却依旧带着点他特有的调侃:
“虽然我们道法一向主张‘死道友不死贫道’,但这个时候撇下你跑路,贫道心里……咳,多少还是有点过意不去的。”
就在这时,一直安静躲在叶鼎之庇护下的宋映梨忽然蹲下身。
她无视了耳边呼啸的劲风,动作快得惊人,指尖捏着一颗莹绿色的药丸,精准地塞进了百里东君因说话而微张的嘴里。
药丸入口即化,一股清凉之意瞬间缓解了火辣的疼痛。
百里东君一怔。
宋映梨抬起那双翠绿的眸子瞪了他一眼,语气娇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东君哥哥还是少说话为好,”她皱了皱鼻子,“净说些我不爱听的。”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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