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怜月的第一反应是宋映梨身上带了某种能吸引甚至迷惑蛇类的药物或香料。
可他转念一想,这条莹白小蛇是他自幼精心饲养长大的,性情高傲冷淡,除了他之外极少亲近旁人,绝不可能因为外人身上一点特别的气味就变得如此温顺。
他又想到另一种可能,莫非是这姑娘给小蛇喂了什么能控制心神的奇药?
江湖之大,无奇不有,能惑人心智的药物并非不存在。
他心中如此揣测,便也这般直接问了出来,语气依旧平淡,却带着审慎的怀疑:
“你给它喂了什么药?”
宋映梨原本逗弄小蛇的轻松心情瞬间被这句话击得粉碎。
她震惊地抬起头看向唐怜月,一张漂亮的巴掌脸上先是错愕,随即迅速被难以置信和愤怒取代。
“你!”她气得声音都有些发颤,“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怎么会虐待动物还给它喂那种乱七八糟的药!”
那条原本温顺盘踞在她脚边的小白蛇竟像是能感知到她的情绪一般,猛地转过身,昂起头,朝着唐怜月发出了“嘶嘶”的警告声,摆出了不悦和防御的姿态。
唐怜月:“……”
到底谁是你的主人……?
他看着自家小蛇这反常的举动,眉头皱得更紧,心中的疑惑更深,继续追问道:
“那你用了什么手段?”
他实在无法理解眼前这违背常理的一幕。
宋映梨对唐怜月的印象已经差到了极点。
她觉得此人不仅是个冰块脸,还是个心思阴暗、以己度人的讨厌鬼。
她怒极反笑,唇角勾起一抹极其不耐烦的、带着讽刺的弧度:
“手段?我的人格魅力不可以吗?怎么,你也想见识见识?”
她这话本是极度的反讽和挖苦,换做以前她绝对说不出这话,因为在那个时候她连抱怨的情绪都不可以有,阿爷阿奶年纪大了,再加上她又长在乡野,难免乡里传出什么对她不利的名声。
可现在不一样,她不用忍了。
她可以有自己的脾气。
谁知,唐怜月抱着纯粹求学解惑的心态,竟真的沉默下来,开始认真思考人格魅力是否真的能跨越物种、甚至对冷血动物产生如此显著的影响这一可能性。
他不说话,在气头上的宋映梨就当他这是默认了、真的想见识见识!
她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简直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居然真的顺着杆子往上爬!
实际上唐怜月根本没想那么多。
叫他冰块脸真是一点没错,他此刻真的只是陷入了一种单纯的、对未知现象的学术探究状态。
甚至在认真考虑人格魅力作为一种变量的可行性,即使这在宋映梨单方面认为的、充满火药味的对峙氛围下,显得如此格格不入和……气人。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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